&&&&叫他苏幕子。
这个苏幕子是路过此地,不巧染了风寒了。
泪痕从镇子里买茶回来的路上发现了他。
他倒在了路边将近昏迷。
于是泪痕就带了他回来了。
然后泪痕请了村里唯一的一个郎中给瞧病。
这苏幕子就躺在我这棵树下朱榻上,那是泪痕午休常躺的地方。
这郎中把了脉,说道:“无他,只是吃几付药,多休息便可。”
于是这郎中就取出笔墨写了药方了。
临走反复强调:“千万注意休息,千万注意休息,否则多少药也不管用。”
泪痕不停点头。
这送走了郎中。
泪痕对昏昏欲睡的苏幕子说:“你且休息,我到镇子上抓药来。”
然后回屋子里去取了披风出来,是泪痕常穿的那件蓝色披风,我很喜欢的那件。
我以为泪痕是要穿了走。
却原来泪痕走过来把披风盖在了苏幕子身上。
然后再三看了苏幕子,然后才走掉。
期间,泪痕仿佛忘了我的存在了。
好吧,我就是一棵树。
树也可以生闷气。
我想着我可以抖动我的身体,把我的叶子多多的落在苏幕子身上以发泄我的不满。
可是这样显得我如此小家子气,毕竟人家还病着。
我还可以极力晃动我的叶子,制造些冷风出来,吹着这苏幕子。
这样就不止是小气了,是Yin毒了。
这些我都做不出来。
最后,我就只能生闷气了。
于是我就生闷气了。
泪痕回来了。
架起了火,用砂锅开始熬那些药。
就在我这棵树下面。
熏的我直流眼泪,我越发的生气了。
我想喊叫:“喂喂,我还在这儿呢,你不能有了新欢忘了旧人呀。”
可是我只能发出沙沙的声音。
最为可气的是不一会儿,泪痕也开始咳嗽流眼泪了。
所以我决定恨这苏幕子了。
竟然让我的泪痕受罪。
我这时候极力的摇动我的叶子,却不是为了吹凉风给苏幕子。
若我把苏幕子的病弄的更重了,泪痕少不得更加受累的去照顾他。
我摇动叶子的原因只是极力把烟尘吹开不再呛泪痕口鼻和眼睛而已。
这熬好了药,泪痕拿碗盛了,用布巾垫手,捧了过来朱榻边,拿汤勺盛了,先吹,待温凉了,喂给苏幕子。
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用了整整好几好几柱香的时间。
喂完了还不忘擦拭唇角。
然后又左看看右看看这苏幕子。
傍晚时分,这苏幕子能清醒会儿说话了。
泪痕熬了白粥端来,放在石桌上,待凉。
问苏幕子道:“你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这苏幕子作试起身,泪痕赶忙上前按住道:“别动,休息,休息。”
苏幕子道:“谢谢兄长。”
泪痕道:“莫客气了,人谁没个七灾八难的。”
苏幕子道:“有劳兄长了。”
泪痕道:“千万别再这么客气了。否则我就生气了。”
苏幕子笑了。
泪痕也笑了。
我快哭了... ...
然后,泪痕把粥递给了苏幕子,还好,这次自己给吃了,没让泪痕喂。
待两人吃罢晚饭,便回转屋里休息去了。
这平时泪痕会站在这里唠叨一些话的。
今日就都省了。
至于在屋子里俩人干了什么,怎么休息的。我是不知。
我很想把我的一个枝干伸进屋子里去,只是觉得这很不道义。
于是我就在这月色里继续生闷气。
第二日,泪痕接着熬药,这次药也是苏幕子自己喝的。
再然后,苏幕子已是不用吃药了。
我想苏幕子这病好了,他就该走了。
可是看着这样子,苏幕子并没有走的意思,而这泪痕也没有赶苏幕子走的意思。
两人每日里在这树下喝茶论春秋。
最最可恨的是这苏幕子还穿泪痕的衣服。
还有,还有,苏幕子帮泪痕做饭,苏幕子帮泪痕洗衣服。
俩人一起提水烧水洗澡。
我要疯掉了。
自从苏幕子来了后,泪痕已经不再站在树下和我说话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敢,怎么能... ...
这个苏幕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始终不知道,泪痕没有问,苏幕子也没有说。
确切点儿说是他俩没有在我这棵树下讨论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不知道。
这个可恶的苏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