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我可以如此快乐地活到恶心为止了。
但是现在,好吧,七色,你够狠。
给了我千万年时间思考。
看来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了。
若我有千万年时间可活,估计我就可以忘记泪痕了,时间或许可以解决一切。
而且泪痕不知道到时是怎么样了,或许先忘了我了。
想到这我突然想起了泪痕的年龄问题。
我这几世轮回,泪痕容颜依旧。
或许是我这轮回时间太短的缘故。
可是这次若是几千几万年,而泪痕若是人的话,早投胎转世去了。
那么喝了那孟婆汤就是忘了我的存在了。
那么在泪痕这有生之年,如何穿越这茫茫沙漠来见我这最后一面。
恐怕是难。
七色问我,我的心想要什么?
是呀,我的心想要什么呢?
若我不知有来生,我可以只求和泪痕一世逍遥。
可这不是如此,我偏偏知道了这生生世世之谜。
那么我可以求得和泪痕生生世世在一起吗?
是以何种形态?
泪痕愿意吗?
这都是问题。
而且若都以人的形态,生生世世的话要一世一世的相遇相知相爱分离,会是什么状态。
我还可以求得轮回为人吗?
若可以我可是一世一世的遗忘?
若遗忘了,又没有了这爱恋了吧。
那么我只求短期的云雨即可?
这么个悖论,着实头疼。
天呐,天呐,天呐,天呐... ....
这七色给了我千万年的时间思考,这是要逼疯我的节奏。
算了,我还是给自己安分点儿吧。
且享受一下我曾经的理想转为现实的喜悦吧。
于是,我把我的思想关掉,如果思想可以关掉的话。
然后我闭上我的眼睛,去呼吸这风沙的沧桑意味。
感受这风吹沙尘的洗礼。
这里有着白天最热的温度,和夜里最低温度的寒。
我在这极致的寒和极致的火热中徘徊。
这感官的刺激,提醒了我生命的存在。
rou体的疼痛,可以让我暂时忽略灵魂的神伤。
看来有时候适量受些皮rou之苦还是很有意义的。
这日复一日的轮回交替。
水源是重中之重。
我努力把我的根部往深处,再深处。
嗅着那chaoshi沙子的芳香,超着那方向努力。
可以好好活着的,在有挫折之时,会想到要死要活的。
可是真要到了生命的尽头,又有几个人是安心死去的。
而今在我这生存亦是问题之时,我也顾不上想泪痕了。
我只为生存发愁。
在我极力寻找水源之时,我突然发现,若我努力我的根部可以自由移动,而不是只可以努力往深处延伸。
这超出我以往对树的认知。
于是在某一天,我逐步拔出了我所有的根部。
然后我把自己放倒,我可以自由滚动了。
原来我是一颗可以自由移动的树。
我好开心。
我就这么凭着树根敏感的嗅觉,沿着地下河流的方向逐步移动。
到了合适的地方,我扎根进去,汲取着水源。
然后在另一个日子里把自己拔起,旅行。
如此,不知过了多少年月,我看见了一片绿洲。
我想把自己送入这绿洲之中,于是我向着那个方向努力着。
经过了一段日子,却是依然未曾到达,我想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
也无所谓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又过了一段日子,我终于来到了一个村子旁边。
在一个月落风高的夜里,我找了一个喜欢的位置,把自己偷偷扎根在那里。
我想这个地方貌似是我喜欢的,我决定就暂居此处了。
我想或许有雀儿可以在我的枝桠上做窝,或许孩童可以在我的粗壮树干上绑上一个秋千。
这样我就可以看着雀儿生儿育女,看着小姑娘荡着秋千那飞扬的裙裾和绯红的红脸蛋。
第二天,突然围了许多人来,他们围在我身边指指点点。
一孩童道:“我就在这里玩儿,突然发现了它。我确定它以前并不在这里的。我经常来这里玩儿。”
一老者道:“这是一颗树呀,又不是什么建筑东西,还有一夜之间出现的可能性。可这是一棵树呀。这是一棵树呀。”
我心道:“对,我就是一棵树,你没错,所以不用重复这么多遍。”
一年轻人道:“对,这是一棵树,而且,最关键的,这是一棵参天古树,绝不是小树苗,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