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裹成了一个粽子,欲用左手撑起身,却被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把我扶起。
“我方才什么都没听见!”我觉得全身冰冷的要命,脸上涌起了病态的苍白不自觉的裹紧了被褥。
“喝了!”长安君无焦点的眼有些融化。
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长安君手中的玉碗,无奈右手不方便有些可怜兮兮的看向长安君,他丝毫没有喂药的意思,我只好拇指固定好玉勺轻轻的吹了吹,嘴贴着玉碗喝了一口,苦,极苦,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良药苦口利于病!
“女子之身,真是有趣!”
我猛地被长安君吓住狂咳嗽了几下抬头看向他又瞬间闪躲,垂着头任飘忽丝把眼睛遮蔽,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周身的紧绷的空气和沉重的喘息声,“我……”
“也罢,本殿下还是不要搀和的好!”长安君俯瞰着有些害怕而微微颤抖的我,心中不免有些无语。
我愕然抬头看向长安君,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却是暖流涌动,看着长安君平静无波的眸子满腔的紧张都瞬间化为乌有,“长安君这么好?长安君日后有何需要我的地方燕丹必定万死不辞!”
长安君的目光淡淡一扫,他的神色出奇的平静,眉峰轩朗,双眸里镇静的没有半分波澜,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清绝的笑意,不紧不慢说道,“本殿下现在便需要鸡蛋!”
我闻言,平舒的神色忽然一僵。
“你在害怕?”长安君讽笑一般。
“有什么好怕的,长安君需要什么?”我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波动,显然是有些被逼上梁山之意。
“本殿下要的是襄王的兵符!”
长安君的狮子大开口让我心内一震,襄王手中竟有兵权我也是万万没想到的,看似平静的朝政原来殿下间的暗斗早已开始了,我凝眉道,“我只是寄住在襄王府怎能轻易的得到兵符。”我明知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偷窃却还一脸傻白甜明知故问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
长安君的语气很是冰冷,我白皙的脸微微泛青,我不知道长安君是否会成为未来的赵孝成王,只知道长安君是自己万万不可惹的人,镇定的说道,“若长安君成了未来的赵王,可否赦免燕丹的质子身份?”
虽然我很镇定,但是不代表我不怕。
我也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卷入这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王室纷争中。
可是我必须为自己的未来做好铺垫。
“好!”长安君淡漠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烛泪不断淌下,淋淋漓漓,淌满了烛台上的碟子,一个人想了许久,我的脸,白的令人惊心,我不知今夜的决定是否正确,跟随着长安君当真可以护自己周全吗?
蔺相如对赵国虽然愚忠,但并非有勇无谋,长安君借着其身份暗自结党营私,若汝瓷知道了,定让她极是痛心,只怕汝瓷早便知道了,心灰意冷了吧……
可他毕竟是赵国中唯一一个发现自己是女子之身的人!
世事无常,风雨难料,即使他不是未来的赵孝成王,即使到头来他落的谋反的罪名,我也要赌一把,赌一次自己能够回燕国的机会,或者是能够离开赵国的机会。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好,辗转反侧,次日天公甚是作美阳光十分温暖到处暖洋洋的,侍女小翠拿了一件干净的衣物来为我换上,我倒是觉得不以为然反正里面已经穿了亵衣不就是换了外套嘛!
折腾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才发现六殿下早已在门口等待着自己,“长安哥!”我的声音清澈如同冷泉沁人心脾。
“长安哥?”长安君面带疑惑的看着我。
“六殿下是征战沙场的长安君,今后我便唤你长安哥了!”
长安哥哭笑不得,握住我的晶莹左腕,与上一次尖锐刻薄的目光不同,此时他的双眸中竟是旖旎温润的神情,“我送你回去,别忘了你给我的承诺!”
这长安哥也真是的,如此好的氛围瞬间被他的一句话给浇灭了,我有些薄怒的向他做了个鬼脸径直上了轿子里,长安哥不解,好端端的怎么生起了气,无奈只好也上了轿子。
当真是女人的心思男人猜不懂!
长安哥将我送往了襄王府,襄王看着受伤的我却舒了一口气微微蹙眉疑惑道,“燕世子这是去何处了?”
长安哥随意绉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我忽然看见暗地里的赵正,目光触及之处那双眼眸时不由退了半步,轻启檀口,“阿正……”
赵正上前拉住了我的左手,双眼恶狠狠的瞥向长安哥,小手不觉使了几分力,勒得我的手指微微发痛,许久,扯着我的手便离开了大堂,只留下襄王在为其表达歉意。
赵正的步子很快,拉着我匆匆走在后花园的石道上,我不知道他将自己带往何处,不会是到个无人的地方将自己杀了罢,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忽地赵正停下了脚步,日光照耀下他的脸显得分外的Yin暗,“老师,我想杀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