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位是?”
“燕世子。”长安君的语气并不温柔甚至和蔺汝瓷没有任何的感情交流,只是将手中的药材交于她手中命人熬好送往其寝殿中,便抱着我走进了寝殿。
忽地青奴竟然站在其身后,没有任何的声音,直到苦笑一声长安君才发觉心中有些不安起了身看向他,一身宦官服却透露着不属于宦官的气息,“你是何人?”
青奴看向床榻上受伤的我,手不自觉的握紧了,眼眸中竟透着淡淡的杀意,“把他还给我!”
长安君心中有愧,但是事已至此,愧疚又有什么用呢,青奴又是一幅兴师问罪的口气,长安君心中薄怒戏虐道,“我就不呢?”
青奴忍不住拧紧了眉,忍怒,“六殿下还不明白吗?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设下的局,无非是想致六殿下与太子于死地!”
“是本殿下想与鸡蛋比试一番,何来设局之说?”长安君不以为然道。
“六殿下想与太子比试不假,可是又是何人告诉殿下太子会出现在易水楼?又是何人支走了赵王暗中观察殿下所有的眼线能让你轻易的带走太子?”青奴说道。
“十弟?”
“怎么可能!”
长安君觉得恍恍惚惚,荒谬得不可思议,心思凌乱,十弟自小与自己交好又岂会算计自己?没有理由,更没有企图!
“若是为了王位呢?”青奴看透了王室中所谓的情义,在所谓拥有一切的王位之前简直可笑的不值一提。
“王位?”长安君虽是一介武夫,可是再怎么蠢笨也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了,着实是令人狐疑。
王位,自己又何尝没有惦记过。
长安君收敛了神情拂袖,一身暗色的长袍衬得他面容肃杀,放在身前的手紧握成拳,好像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这是赵国的暗战,与太子无关风月,望六殿下手下留情!”
青奴识时务语气放的有些尊重之意作揖道,衣袖滑落,长安君忽地看见其手臂有一道非常奇特的烙印,看上很熟悉似曾相识般。
“本殿下明日会亲自将其送往襄王府以示歉意!”
这下青奴没什么好说了只好作揖告退。
“殿下……”是蔺汝瓷的声音,她缓缓的走了进来将药端往一旁的桌案上,神情里的悲伤却溢于言表。
“三年了,殿下与妾身已经三年未见了!”沙哑的嗓音,蔺汝瓷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也曾追逐过他的脚步,也曾假装不在乎,可是……最终伤害的是自己。
长安君迟疑了一下起了身,故作嘲讽的说,“怎么……汝瓷是忘了蔺宰相如何害死我的母后了吗?”
我稍有点知觉便听得长安君的这一番话,心中一紧觉得醒来不是时候,又紧闭着双眼装睡。
“本殿下来为汝瓷回忆一番罢!”长安君微微扬起的嘴角竟是无尽的悲愤一步一步的向蔺汝瓷逼近。
“挖目!割舌!烙刑!”
我心中一紧。
蔺汝瓷心生害怕向后退去却抵上了房门,无处躲藏,一阵微风吹过,任由凌乱的乌发拍打在脸上,神情恍惚的看着六殿下,本能的抓住他的手,“殿下对汝瓷有爱不是吗?”
长安君勾勒下嘴角,额头或许是因为冒出细细的汗珠,“即使有爱,那也是曾经!”
☆、偷盗兵符得自由
蔺汝瓷是当朝宰相蔺相如之女,享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而那时,长安君只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世子,他的母妃也是小小的媵女无权无势,无依无靠。
当拿起兵刃的那一刻起,他便知这一世都无法再相守在母妃身旁,也因为手中的兵刃护得他一时安全。
长安君与汝瓷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也因为汝瓷的父亲位高权重,才让母妃度过了较为安稳的三年。也因为汝瓷的父亲,让母妃受尽残忍的刑法最终含冤而终。
母妃明明那么小心,为什么还是错了?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连父王都不相信她?与敌国勾结的罪名硬生生扣在了母妃的头上!
每每想到被酷刑和冷漠的折磨撕扯着的母后,剧烈的疼痛从身体扩散似乎窒息一般。
他恨!他恨不得所有姓蔺的人都去死!
宫女的嘲眼,宦人的轻言,原来,着硕大的王宫早已无自己的容身之所。
带着孝布的长安君跪在灵堂之上,身上是黑大布的长褂,腰间扣着老大厚重又长又阔整段白布做成的一根腰带,他脸色苍白,暗淡无神的双眸中看见生了的无奈与死的逍遥。
他那深陷的眼窝里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猛烈地抽搐起来,那是他第一次哭泣,也是最后一次哭泣!
“ 我只愿今生化作厉刃,护你一世长安。”蔺汝瓷从身后拥住了他,汝瓷爱他入骨,无论他身败名裂还是受人唾弃,她终究还是爱着他。
可是,他要的只不过是活着,只不过是复仇!
“嫁给我!”他总是这么温柔,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他那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