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倪丰化道,淡淡的扫了一眼越衡一眼。
“都这样了,你还想硬撑?”韦长欢由惊转怒道:“封喉是什么毒,你不知道吗!”
倪丰化见她面带怒色,眼底却是清清楚楚的关切,不由得心头一暖,道:“我知道,我已及时运功将毒逼出了。”
韦长欢气结,封喉之毒,越是动用内力,毒入的越深。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道:“把这颗药吃了,暂时能压住你身上的毒性。”接着又点了他几出要xue:“为免你毒入骨髓,毒解之前,你别想着再动用内力。”
韦长欢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未有发热之兆,她暗自松了一口气。中了封喉之毒后,若没有当即毙命,则后续会有些发热,有些像风寒的症状,几日内将人熬死。
韦长欢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些下来,道:“我去找血髓草为你解毒,你这几日,就好好歇着。”
倪丰化温和地点点头:“好。”
出了屋子,韦长欢便去找了倪丰秀:“我要带着皋铎兆北上,去见皋铎宰。”
“我随你一同去。”倪丰秀并不意外道。
韦长欢微讶:“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知道。”
“那你方才说,皋铎兆还有用处,不知你原先,想如何用他?”
“与你差不多,不过是让皋铎宰投降时再加上一株血髓草罢了。”
“可是,皋铎宰并不见得会因我们抓了皋铎兆而投降。”
“不愿意,我们便打的他愿意。”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将皋铎兆放回去。”
“不错,不仅要放,而且,要让他平安回到王庭,在途中,他会知道,是皋铎宰联手及隽诜,杀了皋铎翟。”
“昭王殿下好计谋,”韦长欢道,的确,一个窝里斗的高延,对大豫,最为有利:“如此,我们走吧。”
韦长欢与倪丰秀只带了一队人马,押着皋铎兆便出发北上了。
次日黎明,两人恰好赶上韦谨风与皋铎宰最后的激战,韦谨风带的轻骑虽是兵中翘楚,但对抗皋铎宰士气尽失的几万残军,和及隽诜Jing心训练的死士,仍是一场不能掉以轻心的恶战。
“爹!”韦长欢有些焦急,一夹马腹就要冲上前去,倪丰秀拦住,示意她不要冲动,跟着他走。
众人随倪丰秀来到不远处的高地,倪丰秀轻轻点了点头,信之便喊道:“高延王已经投降,你们还不快放下兵器!”
囚车内的皋铎兆一听便急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来污我的名,我是高延的王,自落入你手的那一刻就说过,决不投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果然,高延军看清囚车内手脚桎梏的那个人时,手中杀伐纷纷迟疑。皋铎宰见此,大喊道:“此人乃假冒,莫要上大豫jian人之当!”
倪丰秀冷笑道:“高延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不但弑兄,连父亲的生死也毫不关心。”
“住口,是你杀了我儿,还想拿言语来离间我父子!”
“高延王糊涂了吗,世子死了,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你们大豫人,就是那么多弯弯绕,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高延王此言差矣,就算死,也应当做个明白鬼。”韦长欢道。
“不错,”倪丰秀道,“不知高延王可知,世子的隐卫,皆是被一刀毙命,且根据刀口来看,是你们高延独有的弧刀。”
“那必定是你们大豫人故意如此。”
“不如,我今日,放你回去,慢慢查,如何?”倪丰秀看着皋铎兆道。
皋铎兆惊喜之中带着丝狐疑,道:“你……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不过……”倪丰秀轻笑,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道:“信之,把人吊起来!”
“倪丰秀,你竟敢戏弄本王!”皋铎兆又气又惊。
高延军看到皋铎兆被缓缓吊起,不由得停下了手上动作,询问地看向他们的主帅——皋铎宰。
皋铎宰怒喝道:“谁让你们停下来了!我说了,此乃大豫人的jian计,那人根本不是我父王!给我杀!赢了豫军,我们就有粮食就能活下去!”
“哈哈哈……”倪丰秀大笑道:“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皋铎宰,你为了这高延王位,真是不择手段,不仅弑兄,还要杀父!”他面带哂意:“高延的将士们,你们好好看看,此人,是你们如假包换的王!”倪丰秀剑尖轻挑,高延王身上那件绛紫色的披风便随风飘下,落在高延军阵前,披风上那象征着高延的图腾——草原雄鹰,也失了锐气一般,灰扑扑的戚戚在地。
高延将士看看那雄鹰,又看看被狼狈吊在半空的皋铎兆,面色沉重,眼神晦涩。
皋铎兆倍感受辱,红了脖子喊道:“要杀便杀,我高延人绝不为降兵!”
“高延王果然有风骨,”倪丰秀瞥了眼皋铎兆,接着望向皋铎宰道:“不过……禽兽尚不杀父母,皋铎宰,你难道真狠的下心,不管生父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