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蜂活不过十息,叮咬过一人之后必然无法再叮咬第二人,更甚者也许在途中就死了。”韦长欢淡淡道。
“如此,倒是一出奇招,可……。”张都督道,虽如此说,心中难免有一丝芥蒂,战场上,真刀真枪为正,以毒物取胜,实属末流。
“照郡主所说的做。”倪丰化迎面走来,铠甲上的鲜红点点,想必井渠那,定是一场血战。“是,殿下,”张都督应道:“只是这胡蜂喜食之物……”
“含笑花的香气,最能吸引胡蜂。”张夫人微笑道:“妾身去岁冬天,刚刚收了上百坛含笑花做酿酒之用,如今,都在都督府地窖里存着呢。”
韦长欢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多亏张夫人是个爱花之人。”
胡蜂之术,折损了一小半高延军,剩下的皆如惊弓之鸟,四处逃窜,深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本就纪律不严的高延军队,此时更是乱做一团。
“你在城内守着。”倪丰化见时候差不多了,对韦长欢道,自己则率兵出城,打算歼灭剩下的高延军。
“我随你一起去!”韦长欢跟上他道。
“你留在城内。”倪丰化不容商量地拒绝道。
“高延如今溃不成军,应速战速决,分而灭之,不可拖延!”韦长欢道。
倪丰化有些迟疑,韦长欢却不等他再开口,便大踏步往前,边走边道:“各军摆开骑兵阵势,率Jing骑出击,战车不要用了!”
领援兵赶来倪丰秀,在离代州三十里处,遇到了溃逃的皋铎兆一行人,他们身后是领着大豫将士,一身战袍的韦长欢,她手握赤霄,眉目飞扬。
他传下军令,与韦长欢一前一后,两面夹击,全灭延军残兵,生擒高延王皋铎兆。
皋铎兆被擒住时,千分不信,万分不甘,愤然道:“我皋铎兆,纵横大漠十余年,带兵数十万,横行大豫、白水、不咸边境,谁亦莫奈我何,不料今日竞败于几个ru臭未干的竖子之手!”
“高延王难道不知道,后生可畏四字。”倪丰秀嘴角含笑,接着对韦长欢道:“郡主兵法了得。”
“昭王殿下谬赞,”韦长欢虽眉目之间难掩自豪之色,说出的话倒还谦虚:“不过习得我爹的一些皮毛。”&&&&&&&&&&&&&&&&&&&&&&&&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今晚是个狂欢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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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到底
高延王忌惮韦谨风用兵如神,所以在有四十万兵马的情况下,仍采用分而灭之的法子,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身陷敌营,沦为俘虏。
且说朔州一战,五千Jing兵几近全陨,终于在二十万延军的包围圈中撕出一道缺口,韦谨风得以脱身,可尽管如此,延军仍由黑蚁一般穷追。
千钧一发之际,李统军率十万兵马及时赶到。
皋铎宰勒停了战马,眼下难以判断大豫到底来了多少兵马,只能先按兵不动。
夜幕时分探子查明,大豫援军不过区区十万,皋铎宰当命骑兵与步兵一分为二,将豫军左右两翼包抄,韦谨风则下令全军撤退,并将辎重粮草一概抛下。
满地的粮草辎重,高延军中便有人住了脚,把追击抛在脑后,自顾自地开始抢夺起来,一人如此,众人纷纷如此,什么上阵杀敌,皆比不上眼前这一口粮食。
“将军料事如神,那高延军见了粮草,果然走不动了。”
“他们也是饿怕了,一个朔州城,哪够四十万人吃?”
“将军,我方是否准备反击?”
“让骑兵为前锋,弓手紧跟,步兵在后,”韦谨风道:“战车在哪?”
“在后头。”李统军道,他跟了韦谨风很久,知道他是不爱用战车的,而此时也不是用战车的时机,他有些疑惑,问道:“末将记得,将军一向不用战车。”
“不错,战车太过笨重,作用并不大,不过,今日,我军怕是要用一用了。”韦谨风指着前方道:“退至山谷时,前锋用战车。”
“是!末将领命!”
皋铎宰骑在马上,挥舞着鞭子,左右狠抽那些只顾着抢粮草的高延军:“快给我住手!”他一边骑马,一边四处甩着长鞭:“这堆破烂你们也要!拿起你们的长矛,打赢了仗,大豫的一切都是我们的!山珍海味,金银珠宝,温香软玉,都是我们的!杀!”
“杀——”皋铎宰给他们画了一个美好的幻想,比如今唾手可得的残粮更有诱惑,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欲望。
一时间,原本争抢粮草的高延军下一刻就拾起了长矛,开始厮杀。
豫军边战边退,如同苟延残喘。
皋铎宰看的心中大快:“冲啊,弟兄们,灭了这群残兵败将,我高延必胜!”
“高延必胜!高延必胜!”高延军瞬间士气高昂,皆高声大呼,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刚越过一个小山包,便见数百辆战车扬着尘土伴着震天的杀声,滚滚而来。
皋铎宰心中一紧,胸中正打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