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璧之所以敢在段崇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负他,就是笃定他为人君子,从不会轻易允许自己做出过火的事,可现在她仿佛真将他惹炸了毛,段崇一时发起狠来,连亲吻都不似刚刚那般轻怜。
带着侵略意味吮住柔软的唇,手臂环住细腰,不许她往后退半分,攻城掠地,肆意如疾风骤雨,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
段崇多年来除却剑道,能让他醉心的唯有断案,对于美色,他向来自恃清心寡欲;可遇见傅成璧之后,他无论如何都抵抗不了这种近乎纯真的妩媚,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心上人。
傅成璧这才晓得自己挑了颗小火星在干柴上,火星再小,也足以燃起熊熊烈火。
段崇吃不够似的,许久不肯放开她,偏偏此处生僻,又逢休沐期间,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有人来,她也不可能再像上次一样借着旁人从容脱身。
傅成璧脸上红彤彤的,努力在唇舌交津间寻着自己的呼吸,可就算她再努力,也改变不了已教段崇完全掌控的现实。
这一记长吻密不透息,傅成璧觉出自己是被欺负的,心底渐渐酝出委屈,羞恼地握起拳,捶了段崇一下。
捶在胸膛上,力道还不如他的心跳强。
但段崇始终顾及她的感受,她轻微的抗拒都足以令他恢复清醒。
两个人分开些许,面色薄红。他直勾勾地望着她,而傅成璧向来抵不住他眼中的热忱。
她咬了咬唇,小声说:“以后再不跟你闹了,你总当真。……我要回去了。”
段崇轻捏着她的下颌,拇指摩挲过烫热的脸颊,方才教她招惹出的火在逐渐规律的呼吸中平复下去。半晌,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先来招惹我的是你,不想认账的也是你。”
见他退了几分,傅成璧借着他的胳膊从花台上跳下来,顺势挽住依偎过去,两个人又再度靠得很近很近。她偏着头,似在哄他,“谁说我不认账?等哥哥回来以后,我是要嫁给你的呀。”
段崇脚步顿滞片刻,认真道:“我希望小侯爷能够早日回京。”
傅成璧想了想,“还有三、四年,哥哥就可以回京任职了。”
太久了。段崇知道,他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
因段崇和乔守臣都在停职状态,六扇门上下不运作了两三天,幸得裴云英和杨世忠及时赶回,当天就拾起了公务,让其他门众钦佩不已,纷纷以二人为榜样。
杨世忠打碎了牙往肚里吞,头磕在桌上,“这是公报私仇!”
裴云英拨着厚厚的状纸陈词,眼皮都没抬一下,沉声说:“就你那狗爪子,寄愁没给你砍掉就是大恩大德了。”他又将手上的一摞扔给杨世忠,“别偷懒。”
“我帮你看了,那你干啥?”杨世忠问。
裴云英指了指趴在他书案上的昭昭,说:“昭昭在这儿呢,它不让我看。”昭昭应景地在书案上滚了一滚,张开肚皮给裴云英摸。
杨世忠:“……不要脸。”
昭昭还没享受完,就从裴云英的手下脱开,站起来对着门口喵喵两声。裴云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门没关,见傅成璧抱着一沓厚厚的卷宗进来。
两人站起来,抱拳行礼。
傅成璧说:“关于温信衡案子,尚需段大人过目。他说两位大人今日要去他家中述职,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一同去?”
裴杨二人还不知道段崇早已抱得美人归,这厢听傅成璧一言,就算手头上的公务还未处理完,那也不能放弃这么好撮合两人的机会。
杨世忠正想着要在段崇面前将功赎罪,好好表现表现,故而马上回道:“方便!傅姑娘的话,干啥都方便。”
裴云英也温文然笑着,点头道:“请傅姑娘稍等片刻。”
有傅成璧顶着,就算没干完活儿,他们也不怕段崇质询。故而两人稍作收拾,带上一些重要的文书,就和傅成璧一起到酒花儿巷里去了。
这事是段崇与傅成璧私下约定好的,所以见着三人同来并没有意外。
杨世忠见段崇罩了件清清爽爽的白袍,丰神如玉,英姿勃发,让他想起多年前还是名少年剑客的段崇。
杨世忠不禁调侃道:“嚯,怎么遭了回牢狱之灾,反让你更加光彩照人了?”
说着,几人进了堂屋。傅成璧先将温信衡的案子细细同他说来,并且将怀疑徐有凤是真正凶手的推断告诉了段崇。
段崇看过卷宗,结合傅成璧所说,相当认同她的推断。鹤顶红、衿带、酒车,无一不是在指向忍冬夫人的死亡与徐有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不过,就算再合理的推断,目前也没能找到强有力的证据支持。
鹤顶红虽然为皇族特用,但在市面上并非不能买到;而衿带的存在,也只能证明忍冬的确是徐有凤派来的jian细,王府中更无一人见到是徐有凤杀害了忍冬。
如此一来,此案就陷入了僵局,而唯一的突破口在徐有凤身上。
段崇问裴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