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做了让步,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坐下说。”
“我想……躺着说。”某人得寸进尺。
凉月无言撇嘴,自行躺下,又往里侧一滚,分了大半的位置给他。
两人并肩躺着却久久无言。
凉月昏昏欲睡了依旧未听他说什么,这段时日养成的习惯便是每夜在他怀里安睡。
今夜本想忍一忍的,奈何本能难以控制,无意识时已翻了身朝熟悉的怀中钻去。
温香入怀,丞相大人无声勾唇,理所当然揽住娇躯。
“你方才要说什么?”凉月含糊地问。
“便是想说夜里抱着你才可入眠……”
“……”
果然,他越发会撩拨她了,甜言蜜语张嘴便来。
不多时,怀中人呼吸清浅平稳,已然睡着了。
白锦书低头,借着幽幽烛光凝视怀中睡得香甜的人儿,喃喃自语。
“凉月,不会太久的……”
……
天子诞辰,普天同庆。
各使团入宫朝贺,身为丞相,白锦书全程陪在景陌身侧,接受使臣道贺献礼后,一应接待事宜交由礼部专员负责,白锦书忙里偷闲悄悄去寻凉月。
然,四处找寻亦不见凉月身影,入宫时在马车上原是说好了的,他忙完便到御花园寻她。
南风亦是疑惑,御花园中无夫人,却遇到了杨素云。
见自家公子是背对着,并未瞧见杨素云,南风轻声提醒,“公子,杨小姐朝这方来了……”
白锦书蹙眉转身,杨素云带着婢女已至身前。
“见过丞相。”
到底乃世家贵女,杨素云举止投足间尽显淑女风范,身旁婢女亦恭敬地随主子一同福神行礼。
白锦书淡淡道,“杨小姐多礼了。”
清润之声,语气疏离冷淡,杨素云黯然垂眸,咬了咬下唇,自行起身,面上恢复如常。
白锦书无心久留,转身便走,南风立时跟上。
“白公子留步……”
杨素云急声挽留,见白锦书仿若未闻,她身侧的婢女不顾一切便冲上前去,拦住白锦书的去路。
杨素云未料她会如此,不禁惊呼,“墨香!”
“容奴婢无礼了,丞相可否听我家小姐说几句话……”婢女战战兢兢说完,屈膝便跪在了白锦书跟前,匍匐在地,身子轻颤。
她是害怕的,可为了自家小姐,她不得不如此。
南风面色一寒,便要拔腿上前,白锦书抬手制止,似笑非笑道,“倒是个忠心的,你起来罢,你这般拦路,倒显得本相不近人情了。”
墨香颤颤起身退到一旁。
杨素云心下凄凉,如今连同他搭句话也得靠着婢女用性命去求,他该是何等的厌恶她。
殊不知今日她又花了多少勇气才会不顾及女儿家的颜面来拦他,不过是想了结这许多年的夙愿。
白锦书面上显露隐约不耐之色,却未多言,静待杨素云开口。
“白公子,你可记得十二年前在此处救过一个小女孩?”杨素云的目光哀戚落于前方荷塘。
白锦书不明所以望向她所指的地方,俊眉微拧,实在想不明白她此言何意。
“杨小姐莫不是记错了,十二年前我终年卧于病榻,连独立行走已是极为艰难,更遑论在此处救人。”
闻言,南风似是想起什么,猛地抬头。
杨素云颓然退了一步,他果真不记得了呢,这十二年来只有她一人念念不忘。
白锦书只注意到南风的异样,眉目微动,却也只淡淡瞥了眼南风,而即便只是这轻轻一瞥,南风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南风是三年前才来到白锦书身边的,对于白锦书幼年时的事,他知之甚少,但旁观者清,他比白锦书先明白了杨素云为何忽然提及十多年前的旧事。
瞧自家公子从来只对夫人温柔细腻,南风也深感无奈,只好凑过去,在公子耳边低语,“公子,这杨小姐多半误以为十多年前是您救了她,是以才……”
白锦书眉头越发皱的紧了,细细回想确实不曾有这所谓的‘误以为’发生过,他幼年时虽也同景熠一道入过几次宫门,但那时他一步三喘,行走尚需人扶,如何能救得了杨素云。
“杨小姐怕是认错……”他忽然记起一些事,当年的事,或许真是杨素云认错人了。
那时他身子孱弱,几乎是闭门不出,偶尔好转能下地行走,身边玩伴也只有景熠一人,每回入宫亦是与景熠一起的。
十二年前,他十一岁,景熠也是,那一年是他成年前最后一次入宫,当时还是皇帝的太上皇与他叙话,景熠便自行跑到这御花园来玩,待他来寻景熠时,是在院门处碰到衣袖半shi的景熠,当时这荷塘边围着不少宫婢內侍,他隐约听人窃语说有人落水幸得世子搭救。
原来当年景熠救的竟是杨素云。
白锦书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