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给他的胆子出的轨。
这时心底的另一个细小声音不屑地响起:还不如哭着挽留他,他到后来明显已经动摇了。如果再说几句,让他的歉意爆发出来,他还有可能回到你身边。
潘妍面无表情地任由心中的两个念头对掐得披头散发,她继续啃着苹果。
“呸呸呸”她吐出一口苦涩的果rou,一个巨大的黑色虫洞赫然出现在苹果中央。
“这小汀子,是怎么挑苹果的?眼光好差。”她正埋怨着,突然想起事情的起末,怔怔流下泪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潘妍在病床上躺尸,行将就木一般。她望着窗外,天上的云朵聚后便散,离后不合。
“瞧瞧你每天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林如松从繁忙工作中挤出时间来看她,对潘妍的颓废毫无办法,只能象征性地责备几句,然后尽心尽力地做着义务护工。
终于到了入院之后的第五天早晨,林如松值完夜班,撑着疲劳过度的身体,来到潘妍的病床前,完成了例行的每日一训,迷迷糊糊地回去补眠。
确认她已走远,不会杀回马枪之后,潘妍一改几日来的死鱼模样,拖着残腿,火速办理了出院手续。
按林如松的想法,她至少要住院半个月才可以离开,可是住院账单上的数字太有威慑力。什么失恋呀、受伤啊,在此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虽然她现在身心俱残,但是日子还得过下去。
潘妍拎着为数不多的行李,下了出租车,然后站在楼门口,顶着寒风,望楼生叹。
她只恨自己当初为图价格低廉,租住在顶层六楼。平时身强体健之时,爬楼梯也算得上是一种煎熬,何况是现在。
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之后,她扶着楼梯栏杆艰难上行。当她倚在家门口,掏出钥匙之时,摸过栏杆的那只手的掌心已经黑如锅底。
潘妍打开房门,看着简陋的小屋,第一次对此地产生了强大的归属感,登时便决定未来的一段日子要靠外卖为生,近几天将不再出门。
她栽倒在床上,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胃酸疯狂地翻腾着,将她唤醒。
睁开眼,天昏地暗,她摸到床头闹钟,抓起来一看,指针指在六点钟。一时间她竟无法分辨现在是早晨还是黄昏,很有种茫茫天地间,渺渺只一人的凄凉。
“啊——”想着想着,潘妍不禁尖叫出声,毫无公德心地将闹钟狠狠掷到地板上,全然不顾可能会影响到楼下的邻居。
她觉得自己短时间内无法直视“钟”这个字以及这类物件,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坐在床沿上平静了许久,终于定下神来。
原来现在是下午六点,手机将正确感知时间的能力交还给她。
她打电话叫了一份外卖,然而现在是用餐高峰期,她在家左等右等迟迟不见饭菜上门。
她只得跛着脚摸进厨房,翻找半天,只发现一包泡面。打开一看,面饼碎得好似解体后的南斯拉夫。所幸调料包口味尚佳,她只得回到童年时代,像吃干脆面一样,嘎嘣嘎嘣地嚼到颞颌关节炎都发作起来。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她激动地丢下方便面,挪到门口。打开门后,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见她呆愣在门口,迟迟不作出反应,来人不耐烦地上前一步,走进屋来。
☆、不速之客扰人心
“妈?外面下雪了?”潘妍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你怎么住这么高?上楼累死个人。”她的妈妈脱下外套,拍打着衣上的雪花,抱怨着。
潘妍对眼前的事情产生了巨大的疑惑。虽然生活在相邻的城市,但是母女两个上次相见,还是在三年前外婆的葬礼上,不知这次又是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来了,你来这之前应该给我打个电话的,万一我不在家可怎么办?”
“你对象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你考上公务员了,我就想着过来瞧瞧你。”张秀华在屋里走了一圈,满脸厌恶:“你这屋子小的呀,都没处下脚。我记得你对象家里条件挺好的,怎么没住他那?”
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潘妍在心中暗骂钟启行。
“我毕业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又没结婚,住别人家算什么事?再说我俩已经分手了。”
“好好的怎么就分手了?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和潘玉国一个废物德行。”
张秀华显然气得不轻,不问事情前因后果,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数落起来。
“你这腿是怎么了?”进屋五分钟后,她终于发现了潘妍的异常。
“下楼梯时没扶稳,把脚给扭了。”潘妍再次确定,这三年她不去见张女士是件极为明智的事情。
“你瞅瞅你还能干点什么!吃饭没呢?”
“啊,我点了外卖,还没到。”潘妍听到突如其来的问候不禁有点受宠若惊。
张秀华从厨房中走出来,手中拎着空荡荡的米袋子质问:“就知道败家,不会自己做吗?你平时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