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回家去,连个帮忙递水喂饭的人都没有。”
林如松的眼神变得悲悯起来,估计是脑补了潘妍独卧家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凄惨画面。
“我只是腿脚受伤,又不是全身瘫痪不能自理。而且我冒昧问一句,由你照顾我,我会不会挂在你的手里?像你那两只仓鼠和四只乌gui一样?”
潘妍虽然还是气若游丝,却开始苦中作乐起来。
“再顶嘴信不信我把你麻到全身瘫痪?”林如松色厉内荏地威胁着,“还有,小阿吱他们都是寿终正寝的。”
然而她这话明显底气不足,声音也逐渐微弱下来。
“好啦,你们两个别斗嘴了,小松你怎么Jing神这么好,不是一夜没睡了吗?”姚斯芙笑着劝解道,突然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潘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钟启行立在病房门口,身后站着消失了许久的凌汀。
林如松狠狠地将病历本砸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开口痛骂,就被姚斯芙掩住嘴。
姚斯芙迅速将她拖向病房外:“别冲动,我带你去吃午饭,然后你赶快回去补觉。”
疲劳过度的林如松早已是外强中干,在从小练习跆拳道的姚斯芙手里全无反抗之力,犹如孱弱的猫仔一般被拎出屋去。
潘妍动动嘴唇,发现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像是烟龄五十年以上的人的嗓音。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听到自己这样说。
钟启行面露微笑,缓缓走到病床边,坐在椅子上,“这不重要。”
看到他的那一刻,潘妍便知道,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但是她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为什么会来?”
钟启行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这就要问问你的好朋友了。”
倚在门框上的凌汀闻言款款走来,“我也没有怎样,只是告诉他,如果他不来见你,副校长女儿的花边新闻可能会在一天之内传遍全校。”
“其实我和钱潜的事情,有不少知情者,她爸爸也知道我有过女朋友。”钟启行依然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潘妍被“有过”二字刺得心脏剧痛,好像有只豪猪在心中不停地做着仰卧起坐。
“人们对熟人的情感纠葛普遍有很高的容忍度,尤其是这种不涉及自身的婚恋事件。即便不赞同某些做法,也很少有人会去批判至交好友,甚至还会去帮忙隐瞒,所以我了解你的自信从何而来。”
钟启行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挑衅,但凌汀没有给他继续外露情绪的机会,稳稳开口:“可是你不要小看群众们对八卦事件的热忱,她爸爸知道自己女儿横刀夺爱是一回事,但是事情被添油加醋地疯传一遍,再回到耳中又是另一回事。”
“哦?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正直的人,不知道你要加多少调味料才能满足你内心Yin暗的大爆发?”钟启行愈发地沉着。
潘妍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双方,心中一片狼藉。她从床头柜上抓起一个苹果,紧紧握在手中。
“那我不妨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正直这一美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说谎造谣,我只要将事情原委如实道出,在传播的过程中自然有人会添枝加叶,我猜故事最后会比我们最初看到的版本Jing彩得多。”
凌汀轻轻掰开潘妍的手指,拿走那个倒霉的苹果,坐在另外一张病床上,短短时间里削出一圈长长的果皮。
“你看到了,我受到的威胁。”钟启行笑着对潘妍说道,神情无比自然,一如四个月之前。
“坦白来讲,我没以为这招会奏效。只要你的脸皮够厚,我这虚张声势的几句话,并不会对你造成太实际的影响,可你还是来了。所以我想,你原本就打算和妍妍见上一面的吧,我这个恶人主动跳出来,是不是正合你意?”
凌汀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潘妍。
“很高兴,我们在不影响妍妍考试之外的事情上,再一次达成了共识。”
钟启行探身去取床头柜上的水杯,只见一把水果刀擦着他的左手飞过,戳在没来得及削皮的水果上。潘妍吓得低叫出声,钟启行淡定地拍拍她的肩。
“真遗憾,”凌汀放下手:“我对和你再次达成共识这件事深表遗憾。”
“你们慢聊。”她慢悠悠地走出去,贴心地将房门关严,留下一室静寂。
仅剩她们二人,潘妍反而觉得无法开口,心中的万千疑问、指责、解释、哀求通通堵在喉头,一个赛一个地谦让。
“我曾梦到过你的父母,就在你第一次提出去见他们的当晚。”满场黑暗的憋闷画面,时隔半年再次浮现。
话一开口,接下来的语言便顺畅了许多:“那是一个类似非诚勿扰的场景。在梦里,他们二老把我的各项条件一一否决。当时我很绝望,现在回想起来,实际上是我自己否决了我自己,所以也难怪你会选择别人,连我本人在潜意识里都不看好这段感情。”
钟启行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我知道你一直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