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瞧把你急的,你是怕皇帝难过吧,行了出去放人吧。”
&&&&苏麻喇姑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脚步加快,走出来喊人:“太皇太后懿旨,将玉姑娘送回去。”
&&&&一直陪着玉醐的凝碧已经成了雪人,听说太皇太后下旨放人,高兴得一眨眼,结冰的睫毛瞬间融化,她欢喜的过来搀扶玉醐,不成想她也冻得双手僵硬,没扶起玉醐,还将两个人双双摔倒在地。
&&&&廊上的苏麻喇姑见状,左右看看执事宫女。
&&&&宫女们会意,过去帮着凝碧将玉醐夹着送回了廊庑。
&&&&上了炕盖了被子,玉醐身上冻僵般,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的,看那两个宫女想走,喊道:“姐姐们留步!”
&&&&两个宫女回身看她。
&&&&玉醐给凝碧递个颜色。
&&&&凝碧从身上摸出一点铜钱塞给两个宫女。
&&&&两个宫女却还给了她,并道:“玉姑娘可是这宫里的贵客,哪个敢要姑娘破费呢。”
&&&&玉醐凄然一笑:“那就多谢了,再麻烦姐姐们回去告诉太皇太后,我怕是手脚冻坏了,除非我爹亲自救我,否则这双手这双脚都要不能要了。”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小碎步跑回正殿,将玉醐的话禀报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也是吃了一惊,惩罚玉醐,不过是针对康熙为了玉醐而重罚了安嫔,若真的致使玉醐残疾,康熙或许不会说什么,但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太皇太后是深知的,忙让人传太医。
&&&&苏麻喇姑拦着道:“玉姑娘不是说,除非她父亲玉耕儒能救她么,奴才怕传了太医来却束手无策,耽搁了治疗时间就不好了。”
&&&&太皇太后一把年纪,经的事多,当然也知道冻伤极难治愈,犹豫下,道:“那就传玉耕儒进宫,说我身子不舒服。”
&&&&苏麻喇姑又拦着道:“派人去传玉耕儒需要时间,玉耕儒进宫亦需要时间,这一去一回时间可不短,照奴才说,莫不如将玉姑娘直接送回玉府,待她的冻伤治好了,再宣进宫来给贵妃娘娘治病。”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我偏不信,跪了没到一个时辰,哪里就冻得活不成了似的,这节气还没到数九天呢,我去看看。”
&&&&前呼后拥,来到廊庑,玉醐于炕上半昏迷状,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又听凝碧道:“太皇太后来了!”
&&&&玉醐欠身想起,却又颓然倒了下去,脸色已经由紫红变成惨白,而露在外面的一双手,通红通红的,僵硬的放着,动一动便痛得哎呀一声惨叫。
&&&&宫里头的人,差不多个个养尊处优,除非那些苏拉和永巷的罪人,没谁懂得冻伤如何应对,苏麻喇姑惊呼道:“若是这双手残了,贵妃娘娘的病……”
&&&&太皇太后迟疑下,才道:“来人,送玉姑娘出宫。”
&&&&紧闭双目的玉醐,心里一宽,心愿达成,不枉自己受这样的罪。
&&&&苏麻喇姑亲自安排,由慈宁宫的总管太监姜福禄亲自带着四个小太监,先是用轿子将玉醐抬至顺贞门,又走神武门,然后在宫门口换乘一辆早叫人预备好的骡车,偷偷的把玉醐送回了家里。
&&&&玉醐回到家,倒把玉耕儒吓了一跳,更听说女儿受伤,忙的差点忘记打点姜福禄几个太监,好在老管家提醒,取了银两都打点好了,又送走姜福禄等人,这才进房看女儿。
&&&&玉醐正坐正炕上出神,这间房是她昔时的闺房,物是人非,突然想起母亲来,眼中含泪,怅然道:“爹,若是我娘还在该有多好。”
&&&&玉耕儒神色一滞,从关外回到京城的家里,他也是好长一段日子才平静下来,起初睹物思人,日日垂泪,若非自己同卢照水有往来,怎会给株连,妻子也不会为此而驾鹤西去,斯人已逝,他劝着女儿:“你有伤,快躺着吧。”
&&&&说着要看她的伤势。
&&&&玉醐道:“爹你别急,我是冻坏了,但不严重。”
&&&&玉耕儒哪里肯听:“若不严重,太皇太后会将你放出来?”
&&&&玉醐突然放低了声音:“是我骗太皇太后的。”
&&&&玉耕儒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的:“你这孩子,想离宫也不能欺骗太皇太后啊,这可是大罪。”
&&&&玉醐苦笑:“没办法,我要救将军,不得已出此下策。”
&&&&玉耕儒一惊,惊得想说的话都滞在嗓子眼,半晌才恢复常态,轻声嗔道:“将军的案子压着呢,他好好的,你急着救他竟然不惜欺骗太皇太后,你也忒大胆了。”
&&&&玉醐方想说巴毅无罪,那玉佩是自己的,老管家在门口禀报:“老爷,来了位官大人,说看望小姐的。”
&&&&玉醐同玉耕儒对望一番,自己才回到家里,谁这么快就得知消息了?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