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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致的帷幔,柔软的锦被,淡淡的竹香。没有了惨淡的月光,肮脏的床铺,这里,是他的漓湘阁。微微扭了扭脖子,便对上一双关爱的眼睛。“云玉,你醒了。”
“子安……”半醒的人低声喃喃着,难道自己真的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脑海中突然浮现了那张熟悉但又透着冷漠的脸,游走在自己身上的双手,霸道的亲吻,压抑的低|喘,以及,狠狠的挞伐与蹂|躏。不,这不是梦。它真的发生了。
周子安看着床上人的表情透着越来越深的恐惧,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伸手握住那双紧紧拽着被子不断颤抖的手,“云玉,云玉,都过去了,没事了……”
“不要!”没想到虚弱的人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挣脱了那双握着自己的手,逃跑般缩到床的一角,剧烈的动作扯到了伤口,身上又如那夜一般疼了起来,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可是拽着被子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松懈,语气急切又冰冷,“不要碰我。”
看着如受惊小猫一般的人,周子安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不再跳动,那里已经被眼前的人掏空了,什么都不剩。“云玉,云玉,你看看我,是我,我是周子安啊。”没有再碰蜷缩成一团的人,只是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安抚着一直轻颤的少年。
“周子安。”云玉抬眼看着面前那张焦急却又一直压抑着痛苦的脸。“周子安。”嘴里一声一声呢喃着,眼神慢慢恢复清明,似乎认清了现实般重新将头埋在膝盖上,“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云玉,你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初见到的样子,绝无二致。”
那夜,一身素衣的你,在月下闭眼抚琴,孤高冷清,风华绝代。从此,心中再无第二人。
离琛看着周子安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飘飞的帷幔中,松开了握着锦被的手,慢慢将袖子挽上去,露出了那圈艳丽的细绳,伸手一遍一遍的摩挲着,“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送你
距那不堪的一夜已经过去了一些日子,离琛身上的伤早已经好了,只是整个人的Jing神一直恹恹的,时不时的盯着长相忆发呆。不过这种情形已经大大好过周子安的预料,除了第一天不管不顾的挣扎与惊恐,之后便一直安安静静的呆着,周子安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但却没有完全放下,因为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以离琛孤高的性子,遭受到这样的□□,等于要了这个视尊严如性命的人的命,可是,这些日子他却安静的让人困惑。偶尔皱起的眉头和茫然的眼神,让周子安看到他依然是痛苦的,可是,这份痛苦似乎和他预想的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不是声嘶力竭,绝望悲愤的,而是伴着那么一丝无措和挣扎,他有时候甚至觉得,那个坐在琴旁咬着嘴唇,脸颊微微泛红的少年,在回忆那个晚上。
怎么可能呢?周子安盯着案上的奏折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只是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一定是想多了。方将军的求见让青龙王暂时拉回了思绪。方将军是周子安的心腹,他被派去彻查这整件事情,今天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青龙王闭着眼睛,其实他并不指望还能有什么新发现,毕竟整座山都被他烧了,可是他就是对这一切有顾虑。
“回皇上。云公子被山贼掳去不假,但是……”
“但是什么?”
“据探子回报,那夜在两国边境发现了玄武王的身影,正是从孤山来的。”方将军顿了顿,“并且在山火烧起来之前,臣一直带人搜山,在山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山大王的尸体,死了已经有些时候了。”他并没有说下去,既然是青龙王的心腹,他自然知道云公子遇到了什么事,但是这一切,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再说什么,皇上自然明白事实的真相是什么。
周子安倏地睁开了眼睛,盯着跪在面前的方将军,“确定没有差错吗?”
“臣确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周子安颓然的躺了下去,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望,这么心痛过。云玉,正因为是他,所以你才这么平静是吗?所以你叫的也一直是他的名字是吗?所以即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都默不作声的承担下来了是吗?云玉,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地方留给我?
“起驾漓湘阁。”他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也不想理清什么,他只想当面问他。
整个漓湘阁静静的,只有风拂竹叶的声音,离琛坐在竹林中,没有弹琴,没有品茶,只是,静静的坐着,似乎在想着什么,甚至没有觉察到周子安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是他吗?”周子安没有语气的询问打断了离琛的思绪。
坐着的人似乎被突然的询问吓了一跳,微微一怔,抬起头带着一丝疑惑,“什么?”
清澈的眸子,淡然的表情,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周子安心中郁结的痛苦似乎又多了一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那晚,是他对不对?”语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