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声音听得她心头一抽一抽的疼,当年他是如何逃出去的她不敢去想,而今他是如何找来的她不敢去问,两个人便如此依偎着默然不语。
顺着甬道向前,潺潺流水越来越响,扶黎颇觉奇怪“怎么会有水?”
“地下河,出口怕是近了,乾坤天地锁主心在朱雀门,是以机关暗道并不多。”
“你早知他的身份?”
“约莫五年前,他入郡主府。”萧辞没有否认“我与他一明一暗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查出隐藏在雁月的主谋究竟是谁,四长老之一镜姑任凭驱策,魔音谷暗哨渗入相国之位,此人不容小觑。”
“白维、天胤甚至于朝堂清洗都是假象?你在引蛇出洞?”
“我亲自折断所有羽翼为他让路,他定会出手。”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水流声越来越响,甬道尽头各色冰晶石环绕着一个波光粼粼的湖泊,旁边一块光滑的白石上卧着一位手执竹简白发苍苍的老者。
两人试探的近前,湖中咕嘟咕嘟冒着水泡,只听哗啦一声水花溅起,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钻了出来“先生,找到了!”
少年唇红齿白,眉眼清秀,游至岸边把手中的一株紫色植物递给老者疑惑的问道“你们是谁?”
萧辞拱手一礼“在下与夫人误闯此地,打扰前辈了。”
扶黎飞速的在脑中过了一遍魔音谷顶尖高手可能与老者对应的特征,留了后招迟疑的上前行礼“不知前辈为何在此,可是这墓中之人?”
他捋了捋胡子,在紫色枝蔓中扒拉出几朵小花快速的放入盛着绿色汁ye的水晶瓶中,然后解下腰间的葫芦把剩下的叶蔓一股脑全塞了进去“老夫不过来寻一味药材,小友请。”
特来乾坤西陵寻药?说来终究有些匪夷所思,萧辞牵着扶黎坐到他对面,扫视过他腰间的一块玉牌“前辈可是素手医仙?”
“名号皮囊皆是虚无。”
素手医仙?扶黎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少年已套上干净的衣衫在旁整理着竹篓中的药草加之散落在白石旁边的瓶瓶罐罐“先生,又是来寻医问诊的。”
“先生可能帮我家夫君诊一诊脉?”
老者略整了整素色衣衫,卷上竹简,打量了萧辞片刻方才笑道“相逢即是有缘,老夫不才,乡野郎中罢了。”
扶黎笑逐颜开俯身卷起萧辞的衣袖,看到手腕上的伤疤时不觉眉心微蹙,他探脉片刻,撸起他的袖子既而扒开他的衣襟,抽出三根银针扎在胸口处,眼见银针变成可疑的紫黑色“行将入木,活死人。”
萧辞并未有太大反应,手指不着痕迹的蜷缩了一下,扶黎豁然站起“你这老头分明不是素手医仙,再胡说当心我剪了你的胡子。”
“你这姑娘好生不讲理。”
老者摆手止住了少年的话,意味不明的看着她摇了摇头“姑娘,活死人首字为活,是活的便可医。”
“真的?!”扶黎欣喜若狂,恭敬的一揖为刚才的失礼表示歉意“晚辈失礼,先生莫怪,先生若可医好我家夫君,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十年深陷无望之中,他过着向老天借来的日子,一天当做两天用,活着似乎已是奢望,萧辞温和的眸光中泛起异样的神采“前辈能否如实相告在下的病情?”
“小友身中丹燚寒潠之毒,借毒中九圣以毒攻毒压制毒性数十年,赖佑你体内的一股无形力量保持毒性平衡,能够撑到今日实属不易,然长此以往,毒入骨髓,五脉尽衰,若不根治,此命休矣。”他平静的陈述事实“雨若那小丫头帮你拔过一次毒,治标不治本,解起来怕是有些棘手。”
“先生可有良策?”
“他现在的状况绝非丹燚、寒潠之毒如此简单,毒中九圣十年累积,已成祸患,多思多虑积劳成疾,妄动武功伤及五脉,需斟酌再三,也不知小友你是怎么撑过来的?”
萧辞笑言“我不放心我家夫人,自当要好好活着。”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老者,他微顿了一下整理完东西却是要走的架势,扶黎慌忙拉住他的袖口“先生怎能言而无信?”
“老夫说可医却不曾说要医?”
她瞬间面如土色,他反手把了把她的脉微叹了一口气“小丫头,你这伤势可不轻。”
“前辈,我家夫人她……”
“内伤,武功尽失无甚不好,好生调理一段时日。”说着掏出那个水晶瓶放置到她的手心“每月初一服用一勺。”
“谢过前辈。”
“你的病情我需要回去好生参详,配制解药。”他掐指算了算日子低头去穿草鞋“ 七月十五,锦雁城烟雨宿柳楼,记住只要你身体内的那股力量还在,老夫便有把握解了你身上的毒。”
“多谢先生提点。”
“到时再谢吧。”
“你若不来,天涯海角我们当去哪里找你?”素手医仙,千容千面,也许他们面前看到的也不过是他混迹尘世的假象,找了十年音信全无,今日因祸得福,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