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不知你是何目的,于公你们不会从我身上得到任何信息,于私你曾救过我一次,两清了。”
寐诀不言强制性的打开了铁链,颤抖着把铁钩从她手腕处拔了出来,她全身脱力软绵绵倒在了他的怀中,黑眸清明一片仿佛能看透人心,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铃铛在她眼前荡了荡“现在可以跟我走了。”
扶黎试图去攥他的衣襟,奈何双手疼得不受控制只是不停的颤抖,她眼角犹有未干的眼泪,张口无声的叫了一声“哥哥。”
他眸中蒙上一层水雾,摸了摸她的发顶点了点头,她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伸手去摸他的脸。
寐诀俯身,扶黎摩挲了几下极力咬紧牙关忍着眼泪“你有解药吗?”
“这是用来专门压制剑阁武功的软筋散,无药可解。”
她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把最长的一个指甲放到唇边吮了一下。
“你做什么?”
“依照我现在的状况是出不去乾坤西陵的,我现在可以恢复一个时辰的武功,我们尽快出去。”
“什么代价?”
“不知何时可再恢复武功,无碍的。”扶黎阖目调息,片刻便从他怀中坐了起来,撕了两片衣襟下摆草草包扎了一下手腕处的伤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寐诀此时正在摸索着石壁上的机关暗门淡淡应了一声,她走到他身边郑重其事道“若无必胜把握,不可与魔音谷冲突,大势既定,你我依旧是敌非友,否则我便自我了结。”
他的手一顿,往昔她跑到地窖去偷酒被他逮个正着,每每她都可怜兮兮的对着他撒娇“你若告诉爹,我便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一道窄窄的门洞被打开,寐诀率先钻了进去,对着她伸出手来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我算是怕你了。”
甬道又黑又窄,不知爬了多久,眼前出现朦朦胧胧的亮光,俩人贴着石壁听了一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冰晶石反射出长剑的寒光,鲜血溅出一道优美的血花,六人齐刷刷毙命。
乾坤西陵分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个方位,自被魔音谷强占以来,以青龙方位为主轴辟出一方生门,白虎向乃修建地宫的人开凿的生路最为安全,十年前被人摧毁全部去路,玄武、朱雀二向魔音谷的人亦不明其中底细。
“走朱雀,玄武出口为闵舟与郴州交界处,地处平原,我们不能摆脱他们的追杀。”
扶黎点头以示应允,寐诀巧妙的绕过了魔音谷的巡察暗哨,然无论如何躲避始终避不开中心主殿一环。
猝不及防曝于满室冰晶石映照之下,她踮起脚尖踢走向她刺来的长剑跃上汉白玉石桌,一把扯下一条帷幔,似游龙般飞旋而出。
寐诀主攻四条出路,移形换影,手起剑落,好在算准了时间,寻了一个松散的间隙对手能力尚在他掌控之中,几番回合,扶黎失血过多,招式渐渐慢了下来,帷幔卷着长剑刺入最后一人的头颅时她脚下一滑往后踉跄了几下。
身体骤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她下意识的出招反击,却被那人轻巧的反扣在怀中“别怕,是我。”
☆、生机
扶黎反手紧紧搂住了他, 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让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萧辞半搂着她入怀轻轻拍了拍“以后不可不辞而别, 总要告诉我去了什么地方让我安心。”
她含着哭腔嗯了一声在他怀中不住的点头,似乎他总能用最普通的一句话击溃她所有的坚强伪装,她让他等他回来雁月, 她让他等他回来吃饭,他便安安静静在原地等她,可她总是走得太远忘记了回家的路。
“故人远道而来,本公子不曾远迎, 失敬失敬。”
纷至沓来的脚步声络绎不绝, 凌彻身边尾随着一位黑衣女子,黑纱覆面, 垂至脚踝,指上戴着一枚青铜戒发着幽蓝的光芒,萧辞牵着她的手不着痕迹的往身后拉了拉含笑回道“岂敢。”
“怎么?珞王殿下想要故地重游, 缅怀一番?”
“萧氏先祖, 祭奠缅怀, 实属应当。”他意味不明看了一眼寐诀的方向,风轻云淡道“今日特来寻妻,带她回家。”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十年前本王既出得去, 十年后也能安然无恙的带我夫人出去。”
寐诀浑身是血意识昏沉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镜姑上前察看一番着人把他抬了出去,一双只看得见黑眼珠的眼睛幽幽望向萧辞,口中念念有词。
他手心温热chaoshi大拇指轻按了一下她的中指指腹, 在凌彻挥手拔剑的刹那,扶黎扯起帷幔卷起地上的刀剑一招蜻蜓点水,刀剑轻击地面齐齐飞射而出。
镜姑转动了一下青铜戒,幽蓝的光芒大盛,刀剑刺在无形的屏障上被反弹而出,她一个翻身跃起,足尖点着片片剑尖,踏雪无痕,动作潇洒利落,左手缎带飞起缠住大殿中心垂吊的青铜八卦炉,身体倒挂其上,右手一招天女散花,刀剑簌簌似落花毫无章法的从四面八方落了下来。
大殿之中有四根硕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