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在给支国公府和华国公府带孩子!”
“不是我聪明装残废,你又岂会容我活到今天!我装残废装了那么久!结果刚站起来没几天,你就找了个叶青程出来!利用他对付我!真是好心机好算计!”
“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皇,更不配做一个父亲!我打骂几个奴才,你就失望成这样,那你自己呢?你自己做出那样的恶心又恶毒的事来,是不是该下十八层地狱!十八层地狱!”
德昭帝双唇抖了又抖,想说什么,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嗓子里呼啦啦响着。
马公公吓的脸色大变,尖声喊道,“来人!快来人,请太医,太医!”
他喊声刚落下,德昭帝就浑身一抽,仰头往下倒去。
马公公忙一把抱住,叫声更加尖锐起来,“来人!快请太医,太医啊!”
……
……
德昭帝幽幽醒转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叶青程憔悴削瘦的脸,眼底的淤青浓的几乎能一把捞起来。
他最近的确瘦了许多,不,不是最近,好像从西北回来后,他就一直是这般削瘦又憔悴的模样,与他第一次在金銮殿中见到的那个丰神毓秀又意气风发的少年探花天壤之别。
应该,都是为了那个叶青殊吧?
德昭帝有些出神的想着,从西北回来后,他就一直在为叶青殊的事情奔走劳累,后来又与叶青殊相隔千里,茶饭不思,就在昨天,他还因为叶青殊在御书房门外跪了整整一个下午和一晚上的时间……
“皇祖父!你醒了!快,来人!”
接着,叶青程就被挤到了一边,那个个哭丧着一张老脸的太医们实在让德昭帝有些倒胃口,他索性又闭上了眼睛。
待得太医们忙活完了,女官宫女们又轮番上阵,伺候着德昭帝换洗吃药过后,叶青程才又坐到德昭帝床边,伸手握住他搭在被子外的右手,沉声道,“皇祖父,太医说您——”
德昭帝打断他,“你知道捧杀吧?”
叶青程一愣,迟疑点了点头,“皇祖父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德昭帝闭了闭眼,几乎不敢看叶青程接下来的会有的反应和神情,“那如今种种,你会不会觉得朕是在捧杀你?”
他说着不待叶青程回答,烦躁开口,“朕要听实话!”
叶青程沉yin了一会,坦然开口,“虽然望之不知道皇祖父怎会突然起了这样的念头,问起这样的话”。
“但皇祖父九五之尊天下共主,若真是想杀望之,一道圣旨,甚至只要随口一句话,望之便绝无活下去的可能,又何必玩什么捧杀?”
“望之以为,所谓捧杀,都是软弱无用之辈,又或是后宅妇人,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又惧于人言可畏,迫于礼义道德,不敢明目张胆的加害于人,才会玩的Yin私手段”。
“皇祖父富有四海,又何必让自己沦落至斯,更何况皇祖父对望之一片拳拳之心,望之就是傻子木石也能感觉得到,又怎会与什么捧杀扯上关系?”
☆、400 继承人
德昭帝只觉脑子里一直绷紧着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了下来,原来,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会认为他那样的做法是所谓的“捧杀”!
放松过后,一股强烈的,让他无法自已的悲伤、甚至悲凉便席卷了他全身,让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他亲生的,从小疼到大的儿子认定了他是在捧杀他,甚至因之而憎恶他、痛恨他,就算天下人都不那样认为,又有什么用?
“皇祖父,太医说您这次的病情来势凶猛,千万要放开心怀,保重龙体,不可再动怒动气”。
德昭帝勉力睁开眼睛,看向叶青程的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欣慰,虽然他几个儿子没有一个成器,老天保佑,大萧列祖列宗保佑,终是让他在垂暮之年得了个成器的孙子!让大萧不致后继无人!
他死后见父皇时,至少也还能在心里偷偷的得意说上一句,“我虽然拍马都赶不上父皇您,但至少我的孙子比您的孙子成器,我选定的大萧继承人更是比您选中的要优秀一百倍!”
他这一辈子都活在父皇的荫庇下,紧紧守着“萧规曹随”四字,不敢有分毫逾越懈怠之处,但好歹他守住了父皇留给他的大好河山,好歹他找到了一个比他优秀百倍的继承人,能继续守护父皇留下来的大好河山……
德昭帝勉力抬起手拍了拍叶青程,哑声开口,“放心”。
望之认祖归宗才一年多的时间,就算他再大力扶植,时间也不够他站稳脚跟丰满羽翼。
所以,放心,我一定会保重好自己,至少也要活到你能安安稳稳坐上龙椅的那一天……
……
……
第二天,德昭帝下旨,叶青程于四月**婚,为贺叶青程大婚,大赦天下,并于五月十二开恩科,举天下士子。
驿路道道,快马疾驰,安王世子大婚,皇帝下令大赦天下,并开恩科庆贺的旨意迅速传往大萧各地。
颍川叶府的外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