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为叶青灵所做种种,心中对他那所谓的“情深似海”十分不能理解,甚至是不屑一顾的。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动心、动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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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殊静静躺在床上,默默感受那一刻的怦然心动时,纠结了一天的德昭帝还是微服出了宫,往安王府而去。
自萧安在寰丘之内埋炸药想炸死叶青程后,德昭帝就没再让萧安出过安王府的大门半步。
对这个曾经最疼爱的三子,他失望之极,一年多了,他心中的怒气和失望还依旧横亘在心头,咽不下,吐不出。
今天,叶青程遣人来送信,说了林侧妃之事后,他不知怎的就起了要见他的念头。
念头一起,便再也压抑不住,他纠结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决定去瞧瞧他到底如何了。
这一年多来,他收到的消息都是他曾经沉稳聪睿的三子变得Yin沉暴躁又不可理喻,每日只以凌虐仆从为乐,连对几个侧妃都是动辄打骂。
虽然明知道消息不可能是假的,德昭帝那一腔为父的心肠,却是不愿相信的。
墙倒众人推,那些个奴才什么模样,他最是清楚,见着萧安如今失势了,只怕一分错处都要被他们夸张成九分。
现在事情都让林侧妃闹到了明粹宫中,他想着,他怎么也得亲自去瞧上一眼,如果是假的,他自然不能再纵着那些个奴才骑到堂堂亲王头上作威作福。
他的儿子,再失势,也是龙子皇孙,也是亲王!又岂能让那些个奴才作践!
就算是真的,他也能规劝训诫一番,也算是全了他们父子一场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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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程刚出长公主府就收到了德昭帝微服出宫,往安王府方向去了的消息,脸色微变。
德昭帝向来以宽仁爱民为世人称道,对待自己的子孙更是宽和仁爱,这才一年多时间,他竟似就已对萧安敢在寰丘之中炸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事渐渐释怀,竟然亲自出宫去见他!
他决不能让萧安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叶青程微一沉yin,开口,“立即把消息送给陆先生,请他派人守着,掐着时间遣两个小厮到安王窗外说太后娘娘已经为我和阿殊大婚选了三个吉日,四月十六、五月十二和五月二十六,其他,见机行事”。
陆先生原是萧安最得力的幕僚,却莫名偷偷前来投奔他,他约莫也猜到了他的心思,自然笑纳,有陆先生在,安王府一有个风吹草到,他都会立即知晓。
萧安想要翻身?
等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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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帝没有惊动任何人,一路长驱直入进了安王府,问明萧安正在书房,便直接往书房而去。
不想他还未靠近,就远远听见了凄厉尖锐的惨叫声。
德昭帝心头火气一冒,沉下脸加快步子,随着他的靠近,惨叫声越发的清晰刺耳起来,那种变声期的男孩尖锐的、扭曲的叫声,听的德昭帝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几个箭步冲到书房前,一把推开虚掩的大门。
门内,他曾经最喜爱的,最引以为豪的三子右手中拿着一个状似狼牙棒,却小了好几套,满是倒刺的东西,状若疯癫的对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厮没头没脑的狠砸。
☆、399 捧杀
他每砸一下,都会带起一大片衣裳血rou,那个小厮却不敢躲,只凄厉的叫唤着,痛哭流涕的喊着王爷饶命。
德昭帝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狰狞如厉鬼的人会是他曾经引以为豪的儿子!
他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甚至眼前也空白了一瞬,让他根本看不清那个应当是他三子的人的脸。
几乎同时,马公公凄厉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护驾!”
德昭帝感觉到面前劲风鼓荡,力道之大,让他都几乎站立不稳,他忙一把抓住马公公的胳膊,定了定神,就见眼前黑衣劲装的亦九缓缓退开两步,在他侧前方站定,警惕盯着呆呆看来的萧安。
亦九的手中拿着刚刚还在萧安手中的那个类似狼牙棒的东西,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汇聚成流,一滴一滴往下滴。
显然是萧安拿那个类似狼牙棒的东西砸他,因着距离太短,又太出乎意料,亦九救援不及,只得徒手接了下来。
德昭帝闭了闭眼,转身就走,呆住的萧安这才反应过来,忙一把扑上来想抱住德昭帝的腿,却被亦九警惕拦住。
萧安一边想冲过亦九的阻拦,一边大声喊道,“父皇!父皇,你听我说,我刚刚真的不知道是父皇驾到!只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父皇!父皇,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德昭帝自然知道他说是真话,只他对他已失望至极,连停下来看他一眼都不愿,又怎会与他多废话,脚步停都没停。
萧安喊了一会,发现德昭帝根本不加理睬,刚刚的惶恐突然就被一股强烈的恨意愤怒所代替,大声吼道,“你走!我才不用你假惺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