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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是不是受了欺骗?同样是□□裸的无法抵赖的证据的欺骗。
他又问,此次多了些许凄风苦雨:“你为什么不说话?”
柳长卿抬头,微微仰视着这个一米八二的人,偷偷咬了咬牙,轻风细雨:“没什么好说的。”
“你认?”
“……我认。”
他握住他的双手:“所有都认?”
他点头:“所有都认。”
江白倏地笑了起来,迎着他困惑的目光笑得欢天喜地花枝乱颤,他放开他的手,回到对面挪好椅子坐下。桃花眼弯弯,逸出丝丝莫名的甜腻。“所有指的是什么你知道么?你这叫什么认罪?说吧,你后面的到底是谁?”
“不知道。”他手仍未放下,依旧在胸前平举着,“你不用问了,知道的我已经说了,不知道的……你不信。”
柳长卿的目光,扫他一眼,便全数盯在已然停住的大屏上。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招引着他,可以令他浑身自在轻松一般。
他盯着屏,江白盯着他,杨思凡盯着江白。
空气很安静,是一种柔柔的安静,没有短兵相接,没有千军万马,有的只是一种细水流长的悦人叮咚声,在各自的耳畔萦绕。
良久,那一股子难以名状的铃声响了起来。
“二老大。”
“小江啊,你立功了。”
“是么?”
“怎么了?立功还不开心?”
他若有若无叹口气,起身走出去。“结果怎样?”
“晚了一些,炸/弹拆了,但还是爆了两个实验室,一个老教授受重伤昏迷,一个助手遇难。抓到了嫌犯,你认识的。”
“谁?”
“钱浅。”
江白扬眉,“是么?只是一个女性么?这就有些复杂了。”
“怎么说?”
“二老大,向您汇报一下吧,柳长卿供认不讳,但我觉得他有问题。”
“犯罪分子都有问题,那么这一来,钱浅与柳长卿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不是,柳长卿扛罪,这是他最大的问题。”
“什么?这样吧,我先把嫌疑人带回来,具体等我回来再说。”
江白挂了电话,深深看那扇开着的门许久,转身离去。他躺在沙发上许久,忽而坐起,拿起桌面的纸笔,快步回到熟悉的走廊,经过柳长卿的审讯室时,顺手关上了门。而后走到最后的审讯室,里面有两人在看着“请”回来一个多小时的方玖。
江白开门走进去,朝张朗招招手,附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让他到柳长卿那边去了。杨思凡一个女生,他毕竟不放心。
门一关,江白走过去坐下,朝方玖礼貌一笑,道:“方医生,我们又见了。”
“是呢,”方玖和善一笑,话语却能气死人,“可我总觉得每次见江组长都觉得不舒服,想了想,可能江组长身上杀气太重,我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不喜欢杀气。”
江白桃花眼射出些不满,唇角却依旧扬起。他二郎腿一翘,笔盖一拔一插,道:“方医生昨天下午去哪里了?”
“在医院,有一场大手术挺耗时间的。然后六点左右到惊舆山去找长卿,准备‘一起’去吃晚饭。”他说时,特意把“一起”二字说得又高又重。而后挑眉含笑看着江白。
赤/裸裸的挑衅!
他压下火气。“你怎么知道柳长卿回来了?”
“我一向有追踪他的定位。”他看江白皱眉,很不厚道地多加一句,“长卿同意的。”
“怎么找的他?”
“chat啊。”理所当然的口气。
江白鼻孔胀了胀,偷偷狠狠吐出一口气,努力以平静的声音再问道:“几点找的他?”
“两点半左右吧,新闻说桥通了,第一件事当然是找他去啊。”还是理所当然的口气。
江白翻开旁边拿来的资料上的白纸封面,扫一眼第一页,恰巧是昨日下午柳长卿chat上与方玖的聊天记录。他眼也不抬,不知是聊天记录有趣还是不想见到方玖,对方玖身后站得笔直的人说道:“他手机聊天与通话记录呢?”
那人走到角落一张小桌子上,取来纸质版的聊天记录。江白一一比对。
“是你叫柳长卿到惊舆山的?”
“嗯。”
“为什么选这个地点?”
“因为离乐安近啊,而且长卿喜欢清静,山中最好。况且长卿经常到那地方等我,这有什么奇怪吗?”
靠,需不需要这般理所当然?
他竭力镇定。“你约他四点半,可为什么六点多了你才去?”
“忽然来了急诊手术。”
江白翻开医院记录,甚至病患及家属的证词,随即很是满意地朝站得笔直的那人看过去一眼。
这般会做事的,肯定不是张朗。他江白浮惯了,也不一定能做得这般滴水不漏,他算是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