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别具一格独立着,坚守原则,悠悠看天地纷纭浩淼。
“柳教授,为什么我们一周只有三节您的课?”A女生抱着一本本专业普通学生看也觉晦涩的书,天真烂漫地笑着。
B女生亦附和:“是呀,教授您讲得好,人又好,我们很喜欢您的课?”
明眸皓齿的漂亮女生C一哂,瞟那两人一眼,酸溜溜地说道:“你喜欢人家的课,可你的成绩怎一塌糊涂?”说完,娇笑着对上柳长卿的眼。
“你什么意思?”B忍住内心的怒火,硬是扬起一抹僵硬笑意,反问。
Cjian计得逞一笑:“没什么,就是提醒你要好好学习,你喜欢上柳教授的课就更应该好好学。不懂的课后来找我,我说给你听。”
“谢谢啊。”B狠狠瞪C一眼,而后仰头又泛起柔柔笑意,“柳教授,可以让学校下学期多开点您的课吗?其他专业也可以啊,我们可以溜过去旁听。”
柳长卿温文微笑,凤目流出一丝柔和来。“上学期整个学校只有两节课,这学期学校算是对你们开恩了。而况我这课,一周三节足够了,开得多了,我还讲什么?”
A抢道:“聊聊人生呀。”
B续道:“做我们的灯塔。”
柳长卿笑意更浓了,只是有那么一丝悲伤夹在浓烈的笑意里,令人难以察觉。天空一双燕子掠过,便有似曾相识的身影在眼前闪了一下。他微微一愣,回神对上一双疑惑的眼,便从容清淡说道:“人生不过一句话,风帆是自己,灯塔也是自己。”
“可是……”
“柳教授。”一道带着戏谑的冰冷语声凌空而来,打断了那里的热闹四人。
柳长卿闻声循去目光,只见江白正双手插袋倚着车子,噙着一抹礼貌的笑意看着他。可他觉得,江白全身上下都似一只优雅冷酷的豹子。
是的,又是豹子,灵敏而狂傲的豹子,似乎任何他看定的猎物,皆无法逃脱他尖锐的爪牙。
柳长卿正要抬步走过去,谁知江白此时却拿起手机接电话。他倏地双脚粘在原地,动弹不得。
“顾谷,弹道测试怎么样了?”江白扫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柳长卿,手捂着手机压低了声音。
“白大,由于玻璃上只有一点击痕,四周又太多高楼大厦,没有办法锁定霰/弹枪击弹的位置。”
“好的。”江白挂了电话,一手将手机丢进车内,抬眼看着柳长卿。
柳长卿沐浴在斜阳下,昏黄而温暖。长发在春风下微微漾起来,像那依依恋恋的杨柳枝。江白脑中不知为何忽然浮起一句诗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什么意思?江白不明白。只是他忽而心头滞涩起来,或许是因为那个只有背影的……噩梦。
江白一扫心头莫名黯淡,又重新洋溢起日常的冷傲风流模样,只是他那总是铺上一层柔水的桃花眼,却时常令人沉沦在他不自知的深情里。
矛盾而又危险的一个人,柳长卿想。
江白朝他微微一笑,拉开车门,绅士地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柳长卿立在原地看着他,很久很久方抬步向前。坐进车里,江白便也跟着坐在驾驶座上。
“不知江组长找我有什么事?”柳长卿眨了眨眼,将眼中的防备眨落,取而代之的是镇定从容。
“柳教授不必紧张,”他旋了钥匙,发动车子,偏头望他一眼,“柳教授很怕我?怎么这般紧张?”
柳长卿闻言一怔,许是连他自己亦不曾发现自己竟然如此防备小心。他只是个普通教授,又没做甚亏心事,实在是不需要紧张的。“江组长声名远播,今日又不知为了何事来找我,我自然是有些担心的。”
江白爽朗一笑,车子拐了个弯,又继续行驶在宽大马路上。路旁的樱花与羊蹄甲,正絮絮落下粉瓣,美如画。只是车里的气氛,却没有这么美好了,反是充斥着刺骨的寒意,如深渊。“昨日你留下了一本书在检侦组,今天特意还给你。还别说,挺好看,下次我也要去借一本。A大图书馆有么?”
柳长卿顺着他一闪而过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他的那本《安丰遗事》正好好躺在后座上。他回过眼来,目视前方,淡淡回道:“有的。”
“那这本是你自己的还是借的?”
“自己的。”
“那还好我给你拿回来了。”江白扫一眼柳长卿,见他脸面放松了些,便不再言语。
车子在路上走了大概十分钟,忽而转进了一个高档小区里。小区保安见是陌生号牌,一把拦下。
江白按下车窗,微微笑着说道:“大哥您好,我是这位业主的朋友。”他侧了侧身,让保安可以瞧见柳长卿。保安望进去,虽然接收到的是柳长卿无奈的神情,依然嘿嘿一笑,道:“原来是柳教授的朋友,请进吧。”
江白开车一过电子闸,便从身后飘来报录音:“灵A2Z830,16点07分进入。”
江白忍不住默默轻哼一声,看来日后如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