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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
“那我们先走了,去哪里签名?”
“白大?”身旁的二十来岁平淡女子杨思凡刚做完手头东西,参观了这一幕。见江白若有所思,忍不住提醒他。
江白回神,看向等他指令的张朗,微微点头。
钱浅瞧见,娇笑着道了声谢,便拉着柳长卿走了。走时,恰好遗下了桌上那本厚厚的Jing装版古籍《安丰遗事》。它孤零零地躺着,直到后来有人发现了它并把它拿走。
江白右手食指与拇指相互搓了搓。而后嘴角一勾,道:“不管这人问出什么没有,严加看管。”
江白说完走了,张朗从身后追了出去。在走廊上,张朗拉着江白,道:“不如我们去搜搜陈枫常去的地方?”
“不必,上头把这偷窃案送来定然不是盗窃这么简单,寻找失物反而是不必要的。”他往后通过玻璃看一眼陈枫,凝眉道:“陈枫自从这女的来了就变得乖巧了,而现在……”他示意张朗去瞧。
“没什么异常啊,可能是看柳长卿消去了嫌疑自己要认了呗。”
“不,是害怕了,极度的惧怕,不是小贼这么简单。去隔壁把心理侧写师段蠡找来,你再去审审他。不管如何,只要他还在检侦组领域,切记要看好他。”
张朗一脸严肃:“大白,你想到了什么?”
江白略微迟疑,而后摇头。“没什么,就是……你在审他时,我在走廊上隐隐约约听到他说‘再不走就没命了’,有这回事么?”
“有的。”
“看好他,我出去一趟,记得提醒值夜的同事。”
“ok,好走不送咯。”张朗看着江白头也不转的在头上摆了摆手,又心头烦闷地进去面对陈枫了。
明明是悦耳舒服的轻音乐,这会儿却成了噼噼啪啪的恼人鞭炮声。
“喂?”江白睁着惺忪的眼,支起半身,睡衣一半挂着一半掉在腰间。他未看来电一眼,便颇没好气的冲手机里喊了一声。
“白大,”是郑懿的声音,紧张而略微有些瑟瑟,“陈枫死了。”
“什么?”他腾地坐起,刚睡醒带来的脑中混沌一扫而空,取代它的是漆黑夜中的泠泠月光,清晰而冷薄。“我马上回来。”
啪地将手机摔在床上,囫囵换了身衣服,简单洗漱完毕,便Cao起手机往外狂奔。小区里的深夜,比农村里要有些人气,只是却更冷些,连电梯里亦透着一股寒凉。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时常联系的电话。
到了车库取了车,奔在车迹稀少的柏油马路上。一盏盏街灯呼啸后退,如打着主意要将他抓走毁灭的鬼魅,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作为未来安全部检侦组组长,这两年来,遇到了太多奇奇怪怪的案件,大的小的……见怪不怪,似乎皆没有什么联系可循。可前不久,他看到一个堕亡的人,眼睛……是红色的。
他近来有一种预感,有一条供应着魑魅魍魉的暗河,将要破土而出,冲刷走一切爱的恨的。
他看一眼天上的春月,月芒溶溶间,他看到了飘渺的人影张牙舞爪着渐渐驱散光明。世界若笼罩在黑暗里,他们还能寄生何处?
转过一个大弯,他将车飘进停着零落几辆车的车场里,狠狠踩下刹车。随着“哔”一声脆响,他疾步赶到拘留室。
“白大。”
江白不理会迎出来的郑懿,直直朝那歪坐在椅上的陈枫走去。他围着他走了一圈,便细细看了一圈。随手接过法证科秦晚递过来的手套,戴上便去查看陈枫脸上的几道细小的伤痕。
“秦晚,你觉得是什么?”他冷冷一笑,双眉却微蹙,直起身来问他。
秦晚拿出小本本,用笔一指,给他看。“怀疑是猫只抓出的伤痕,伤口组织拿去化验了。”
“什么时候拿去的?”
“二十分钟前。”
“你看着,我去催催。”他正要脱手套,一道女声从门外飘进来:“不用了,结果我拿来了。”
来人将化验结果在桌上一放,对江白嗔怒道:“哪有人大晚上还要打扰一个加了两天班的女性的?检验科就没其他人是不是?”
“哎哟,小淓你是我的好搭档嘛,怎么能够撇下你?而况,检验科数你最厉害。”江白拿起报告,边看边打趣,只是目光却一直盯着报告。
古小淓冷冷瞪他一眼,道:“就你最会贫嘴。”
“若不是白大敢跟你贫嘴,你又怎么会……啊呀,好疼。”郑懿一把摸着被掐的手臂,疼得龇牙咧嘴。这女人,专挑敏感的rou来掐,偏偏又只拎起那么一点,然后拇指和食指狠狠对准发力。所谓黄蜂尾后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古小淓用蕴满寒气的杏眼瞪着他,直瞪得他心虚躲在江白身旁佯装看报告。
“□□子甙、铃兰毒甙、铃兰毒醇甙、伊夫单甙、马欧甙……”江白停了停,叹一声而后目光渐渐收拢在陈枫脸上的抓痕,“见血封喉。”
“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