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毛病事有蹊跷,一直在潜心探寻这症状的根源,试图找出解决之法。
经过这几年的反复推敲,并根据埋冯星野埋在后宫的暗桩们传回的些许蛛丝马迹,两人一致怀疑,李崇琰这个蹊跷毛病与后宫争斗有关。
平王排行第二,宁王排行第五,李崇琰排行第九,而这中间有排行的皇子皇女们,几乎都是早早夭折,足见大缙后宫并不太平。
上回拦截花四之后,因知晓她是平王的人,妙回春便鬼使神差地探了花四的脉,惊讶地发现她的脉象与李崇琰的脉象仿佛有几分相似。
由于当时李崇琰人在团山,妙回春无法切实比较,便一直等着李崇琰能下山到宜阳来,让他再切脉确认一次。与此同时,冯星野也着令京中暗桩循线细探端倪。
今日冯星野接到京中传回来的讯息,几乎可以断定,事情果然与他们之前所料相差无几。
据今日接到的消息,当年李崇琰的母亲司苓自怀孕后不久,便时有恍惚之像,宫中皆传“司充衣似有疯癫之症”。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了陛下对司充衣的日渐疏离,直至最终厌弃。
或许,这也是李崇琰自幼不得圣心喜爱的原因之一。
而这种症状也出现在了花四的身上。
花四是平王的人……
平王的母亲,是陈贤妃。当年司苓入宫之前,陈贤妃盛宠正隆,在后宫之势大,连皇后都避让她三分。
如此一来,所有事便隐约有些对上了号的意思。
“那你今日对他说这个,是想做什么?”顾春皱眉。
冯星野道:“虽尚无切实的证据,可种种线索均指向陈贤妃。咱们几乎可以大胆揣测,当年或许就是陈贤妃对殿下的母亲做过什么Yin毒手脚,更有甚者,这可能就是导致司充衣年轻早殁的元凶,也是导致殿下先天自带此病症的元凶!我自然是要请殿下定夺,看是否……”
顾春有些生气地瞪着枝叶间侃侃而谈的冯星野,“莫说你眼下并无切实证据,便是有了,你以为李崇琰该怎么做?”
冯星野语塞,半晌没有答话。
顾春越说越生气,嗓音是少见的强硬与愤怒。
“他是个光明磊落、顶天立地之人,即便最终找到了切实证据,证明当年之事是陈贤妃对司充衣下的手,如今你想他如何?是如后宫后宅争斗那般使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即刻派人将陈贤妃暗杀?还是找出她当年作了什么手脚,暗暗还以同样颜色?!”
时隔十多年,冯星野的暗桩都还能从后宫中探到些许蛛丝马迹,那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甚至皇帝陛下,未必就从不觉得蹊跷。可既这二人多年来都对此只字不提,可见便是将事情捅到御前,也必定不会求到一个公道昭雪的结果。
“李崇琰的当务之急,就该是在宜州站稳脚跟,待他真正成为一个无人敢轻视的藩王之时,大可光明正大在朝堂之上将平王及洧川陈氏赶尽杀绝,这才是堂堂正正的报复!做些小家子气的事一时发泄了怒火,那算个什么报复?要彻底摧毁对方赖以生存的根基,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才是真正的恩怨两清!”
顾春生气的是,冯星野将这尚在捕风捉影的推测阶段的事情告知李崇琰,分明是看低了李崇琰的襟怀格局。
顾春并不崇尚“以德报怨”,可她心性中与李崇琰有某部分相似,便是在清楚自己的实力尚不能一招制敌时,绝不轻举妄动。
冯星野笑了:“我与他相识多久,自诩对他甚为了解,没曾想竟不及你。”
先前他对李崇琰谈及此事时,李崇琰的态度也与顾春此时如出一辙。
顾春这才收了火气,勉强笑笑:“你是用眼在瞧他,而我是用心,所见自会略有不同,你不必介怀。”
冯星野低低笑了,“原本还担心你配不上他,这会儿倒要担心他配不配得上你了。”
“抬举了。”
风动,树影微摇。片刻后,树梢之上再无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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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冯星野已经离开之后,顾春犹豫片刻,便朝主院书房走去。哪知才走到回廊中间,便见李崇琰一脸悒悒不乐地负手立在廊柱旁。
顾春走上去立在他的身侧,疑惑地歪头瞧他:“怎么了?”
李崇琰半晌不语。
顾春笑了笑,将一手伸到他面前。
李崇琰立刻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面上多少有些笑模样了。
“怎么像是……在生气?”顾春索性拖着他的手将他转过身来面向自己,仰头笑望着他的眼睛。
李崇琰与她面向而立,牵着她的那只手轻轻晃了晃,忿忿道,“冯星野,真是讨人嫌。”
“那是你自己挑的左膀右臂,怎么你倒嫌弃起来了?”顾春好笑地抬起左手搭在他的肩上,纤润的指尖在他面上画来划去,撩猫逗狗似的。
李崇琰侧脸一口轻轻咬住她的指尖,惹得她娇嗔笑着惊呼,“松口,松口,再不松口打你了啊!”
两人笑闹一阵后,顾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