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了自己无数次要克制,要顾及纪余的身体,可是他的感情却在不知不觉中全面压倒他的理智。姜琉慢慢从被动转化为主动,甚至不过片刻,两人的角斗场已经从姜琉的嘴里转移到了纪余的嘴里。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姜琉偶尔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纪余已经微微泛红的双颊和与他同样有些迷离的眼神,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把纪余重新压回了床上。
姜琉下身的变化让他的理智终于被唤醒,尽管万般不舍,他还是选择结束了这个绵长的亲吻。他抬起头,两人的唇瓣分开时还连着一丝银线,月光下纪余的嘴唇鲜红而滋润,微微张开像是仍在邀请他的亲近。
他别开脸强迫自己不再看纪余,伸手把被子盖好,唰得站起来转过身去。“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纪余何尝不知道姜琉此刻是什么状况,他虽然也沉浸在亲吻之中,可是被压在床上时他却清醒得很。过去的年月里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是被压的那个人。可是如果对象换成姜琉,让他偶尔承受似乎也并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平等尊重是他提出来的,老让姜琉在下面就是自行打脸了。
“姜琉,我…”
话还没说完,姜琉就快步往卫生间走,“你快睡吧,我去洗澡了。”
看着那人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纪余捂在被子里笑出声来。他的小女朋友,真是体贴温柔又可爱。
第32章 我爱你
在报纸的角落里,唐纳德家族发布了一个小小的声明,上面用几行字写着唐纳德家族将塞巴斯·唐纳德逐出家族,从此不再有任何联系。
而这份报纸的头条便是塞巴斯被警察从麻袋中“解救”出来,并直接戴上了手铐的照片。不得不说,照相的记者手艺不错,塞巴斯脸上的伤痕和衣服上的皱褶都非常清楚,整幅画面的构图和角度最大限度的展现了塞巴斯的恶心和落魄。看久了,你几乎都能闻到塞巴斯身上让另一旁的警员皱起眉头的血腥味和酒味混合在一起的肮脏气味儿。
“纪余,怎么样,这篇报道写的不错吧?”塞安坐在一边,笑容满面的邀功。
咽下嘴里的三明治,纪余合上报纸放在一边,笑着说道:“写的不错,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得很清楚,对于塞巴斯的描述,用词非常准确,让人随意联想起来就能感受到这个人的罪大恶极。当然,他也把姜琉的形象写的非常……嗯,惹人怜爱…嗯,对,惹人怜爱。我想,就凭着这篇报道,舆论就应该站在我们这边了。”
‘惹人怜爱’的姜琉随手拿走报纸,把它折了折垫在了桌脚下面,“厚度刚好。”
塞安一边听一边点头,“亲爱的纪余,你真是个颇有文学素养的人,我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懂我的读者了!”
“这是你写的?”纪余惊讶的看着塞安。
“是啊!这可是我时隔多年亲自Cao刀啊!”塞安得意的自夸道,“我有自信自己的文笔一定能让所有的女性都站在姜琉这边,知道么,女人是非常有同情心的生物,尤其是当那个被同情的对象有一张漂亮的脸的时候!”
‘长着一张漂亮的脸’的姜琉走到塞安身边,单手拎起他的后衣领一路把他甩到了病房外面,“你该干正事了。”
穿着毛茸茸的大毛衣,高高的领子几乎把纪余的大半张脸全都遮住,头发松松软软的,明明已经快三十的人看上去和一个在校大学生没有两样。他站在窗子边看着姜琉笑得几乎弯了腰,像是一阵暖风一直吹到了姜琉的心里。
今天是纪余出院的日子,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填饱肚子不用受苦受难,他的心情简直好得不行。
姜琉走到纪余身边给他戴上了一顶帽子,把他的耳朵整个盖住,又小心的把他的额发拨开免得扎到他的眼睛,整理了半天才把手从纪余头上收回来。
“好了?”纪余笑盈盈的看着姜琉,觉得这个漂亮的惹人怜爱的小女朋友简直太称职。
姜琉又检查一遍,收回目光看着纪余点点头,“嗯,好了。”
“那走吧!”纪余扯过姜琉的手,大步迈出了病房。
就那么任由纪余牵着,两个人在多少年都不曾改变的街道上漫步。春天已经到来,路边的行道树冒出了嫩黄色的新芽,鸟儿的叫声也更加清脆。偶尔飘落下来的绒绒的羽毛大概是换下来的冬衣,目光所及的一切都似乎美好到不真实。姜琉从来不知道,漫无目的的压马路竟然是这样好的感觉,手里握着的那个人就是只属于他的太阳,可以带给他温暖,是他全部的希望。
泰晤士河畔的青草地上坐着走累了的友人,水面波光粼粼时常有鸟儿飞过,不远处的lun敦塔桥和lun敦眼构成了经典的lun敦地标。姜琉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听说过的那个关于摩天轮和恋人的传说:
当摩天轮升至最高点时,对自己的恋人表白,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口袋里那个从得到就不再离身的小信物,姜琉突然觉得烂俗一把其实也挺好。
“我们去坐摩天轮吧。”姜琉把仍在往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