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换取陛下对尹氏一族的又一份戒心。高,高明。”沉以北现下算是明白凌御风当时所言的意思了,一但立于高位,他便是为政者了。
“夫人见解独到,但也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陛下家事。”武棣之在一旁站了好一会儿,听闻她的一席话,笑着将她打断。
沉以北抬头,见是武棣之回来,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迎了上去。“尝尝,这是时下京中最为时兴的。”
武棣之接过茶盏饮了口,眉头微微蹙了蹙,道:“不错。”
“说实话。”沉以北将他拉到一旁一同坐下,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并未有转移的想法。
武棣之浅笑了下,道:“味道过于滑+腻了些,有些新奇。”
“瞧,我就说了这玩意儿不好喝。”沉以北指了指那茶盏,冲着笙歌眨了眨眼。
“是是是,日后都给郡主备上白水。”笙歌俯身应答。
武棣之听闻此言,四处看了看,只见桌上一个茶壶,一盘桃子,只有他手中一个茶盏而已。他看了眼沉以北,轻声道:“夫人饮过了?”
“嗯啊。”沉以北点头。
武棣之眨了下眼,复端起茶盏,一口气将它饮尽。
“味道果真不错。”
沉以北闻言,眨了下几眼睛,看了看凌霄,又看了看笙歌,一时不解他此举所为何意。笙歌看了,与凌霄二人相视一眼,掩嘴偷笑。
“郡主同姑爷先在此处聊着,我们先下去准备晚膳了。”一干婢子在笙歌同凌霄二人的带领下,皆行礼告退,偌大的院子里,只余下了他们夫妻二人。
“方才说到张氏的事,你今日去宫中,可有发现不寻常之处?”
武棣之略一敛眉,道:“一切如常,只是殿下午膳多饮了一盏薄酒。”
“是么。”沉以北低沉了嗓音,道:“我来猜猜,你且听着,看我猜得可准?”
武棣之颔首。
“宫中传言,张氏在送与太子妃的莲子羹中下了红花粉,幸得太医在侧,及时阻止。从表面看来,是张氏被太子妃所设计,太子妃想要除去太子一个chong妾。”沉以北顿了顿,又道:“可在我看来,这个局是兄长设的,他用身边的一个婢女,换得另一个世家女子入东宫。”
沉桓又不傻,他要的是一个能与尹子鸢相争相斗的棋子,并不是一个只知为他着想的女子。所以,他以一个婢女布局,成功在外人面前做得假像,让东宫上下都觉得是尹子鸢下的手。一个出身低微的婢女,即便他如何chong爱,都不足以在短时间内与尹子鸢相抗衡。
武棣之点了点头,道:“我归家之前同祖父先行聊了聊,陛下有意将曹御史的孙女许给太子为侧室。”
“曹御史是两朝元老,平日里声名在外,让他的孙女入东宫,到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沉以北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兄长用了一个真心待他的女子,来换了这颗能与尹子鸢分庭抗礼的棋子。”
“我知晓夫人心中感慨,但张氏也并非死路一条,或许会有转机。”武棣之知晓,沉以北害怕的是什么,她怕沉桓走到最后,身边连一个能陪伴他终老的知心人都没有。
“张氏的转机只有两样,要么大赦。但如今又未发生大喜事,大赦天下的日子她怕是难以等到。要么,就是她的肚子争气。若然她怀有子嗣,即便她有错,皇后娘娘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留她一条活路的。”沉以北回想着那日晚间,张氏满目的情意,那份情意真心实意不像是在作假。她不知日后沉桓是否还能遇上一个真心待他的女子,她只怕错过了这个,日后他会有遗憾。
“夫人莫要将此事挂在心上。自打夫人与我成婚以来,夫人就少有笑容,这是为夫的不足。”武棣之伸手抚平了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柔声道:“万事有我。”
“小时候说好了,是我养你的。”沉以北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笑道:“这些日子里头,我也看出来了。我知道你并不想涉足官场,可你还是被我拉下了水。”
“谁说的?”武棣之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道:“我既是夫人的相公,就该当为夫人撑起一片天地。夫人,我虽不能陪夫人舞刀弄剑,但我也会以我的方式,护得夫人周全。”
“嗯,这话我爱听。”沉以北嗤笑出声,她起身离开位置,顺势将剑鞘中的长剑抽出。“日后你以智谋护我周全,我以功夫保你安康。”语罢,她复舞起长剑。
这次,她的剑法不再是凌厉。
☆、第五十一章
奇迹总归是很少会出现的,张氏的结局并没有改变,她依旧被扔到了冷宫中自生自灭。
沉以北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坐在椅子上啃着西瓜。她听完凌霄的回复,眨巴了眼睛,吐了一口西瓜籽,仿佛全然没有听过一般。凌霄站在边上看了良久,见她跟个没事人一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这头凌霄刚刚报告完张氏的事,外头笙歌就嚷嚷着跑进了屋子。
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