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扁了扁嘴,又道:“怎么你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他闹的可是你的亲事,你难道不生气?”
沉以北吃完一块点心,又饮了口茶,道:“有什么可生气的,又不是真的。”她回完这句话,又怕沉慕多想,又补了一句,道:“那姑娘若是说你负心薄情抛弃了她,我到还会信上几分。”
“呸!”沉慕很不服气。
“我想,此时大约是尹大人误会夫人与太子殿下之间有些干系,故而为太子妃出头罢了。”武棣之看了看这二人,道:“左右都是寻了人来演这么一出的,着实不必放在心上。”
“误会到是有的,为尹子鸢出头到是未必。”凌御风将手中的木兰花插到了一旁空着的白瓷雕花宝瓶之中,道:“毛还没长齐,就玩这些把戏,幼稚。”
凌御风这话到是不假,尹灏那日的把戏确实幼稚了些。
“难道你的毛就长齐了?”昭容笑着出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道:“你不也面上无毛吗?”语气中满是促狭。
“呸!”这下可是轮到了凌御风说这字。“就知道寻我开心,也不知道求我帮忙的人是谁。”
“是,您凌先生本事滔天,是在下错了。”昭容如此打趣道,见屋子里头的人都到齐了,又道:“北儿,你同棣之去你院里走走,我与你七舅舅他们还有事相谈。”
闻言,沉以北二人便起身离开。
五月里头的阳光正好,太阳晒得人有些热,沉以北的院子在公主府的南面,阳光更甚。这一路上,沉以北都捡着从树荫下走,一路上蹦蹦跳跳,好不自在。
她刚踏入院中,便见吱吱躺在廊外石阶上晒太阳,忙走了过去将它抱了起来。
“吱吱呀,等下就跟我去新家吧,那里景致不错,你可以上树捉鸟,就是没有老鼠给你玩。”她自言自语对着怀中狸花猎说话,抬头冲着武棣之笑道:“吱吱是我这些年唯一养活的活物,很是难得的。”
对于吱吱,武棣之也还是有印象的,毕竟幼时也曾帮她一起捉过。他伸手抚了抚吱吱的毛,道:“那位凌姓先生是何人?”虽说他知晓他那一句媳妇儿是故意唤与他听的,但仍是忍不住想要知晓。
“凌叔叔是我娘亲旧友,听说当年曾数次与娘亲共同击退敌军。后来,他随娘亲一同回京,过不多久他的姐姐又死于京师。我也不清楚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我的生辰便是他姐姐的死忌。我听娘亲说过,他曾指天立誓,此生不再入京,却不知为何今日会在此地出现。”
“原是如此。”武棣之点了点头,道:“我见他谈吐间虽看着嘻笑随意,但依着方才的话语,想必也是个有来头的人物。”
“凌叔叔出生江湖,在江湖中甚有名声。”沉以北将吱吱放下,行到回廊上坐下,道:“只是不知为何,他至今孑然一身,也不知是否心中早已有人。”
“想来他也是意难忘吧。”
“我觉着吧,凌叔叔多半是有断袖分桃的嗜好,不然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他收一两个丫头入房呢?”沉以北细细回想了下,总觉着这个理由是最为合情合理。
“莫要乱说。”武棣之无奈的笑了笑,可又觉得尴尬,不好多说些什么。
“你觉得,他同我七舅舅可相配?”
“……”
“嗯,一定相配。”沉以北这般想着,心中渐渐打起了新的主意。
☆、第四十五章
与武棣之成婚之后的日子大约是沉以北过得最无所事事的。从前,在琼川之时,她还常常跑到军营里头。现如今她成亲了,也不好继续跑出去,京中女眷之间相互结伴相会的场合她又十分厌恶,只得日日窝在府中逗猫为乐。自她与武棣之成婚之后,武棣之便领了太子少傅之职。原本他便是太子侍读,提这少傅也不为过,只是他年纪尚轻,少不得有嘴碎之人在后叨念嚼些是非。
她成亲后不久,宫中便有走水,之后便传出了沉月浓的死讯。她料想沉轩必定也是死了的,只是不明白为何沉萧守要对他密不发丧。她因红白事相冲,连沉月浓的葬礼也未到场,整日里便只能在院子里窝着。
转眼间她也与武棣之成婚一月有余,昭容与郁峰也回了琼川,只是不知为何,凌御风却未离去。昭容走前有与她打过招呼,凌御风在京之时便住在公主府里头,有时沉以北闲来无事,便也会过去寻他几回。这不,本来今日也是约了与他相见的,临出门时宫中却来人,说是皇后娘娘有请。她可以不去京中各个夫人聚会之所,但皇后的面子总是不好驳了的,便只得遣了下人去同凌御风说上一句,自己坐上车驾入了宫。
六月的京师天气炎热,沉以北着了一身轻纱罗裙,手中的绣花团扇也不停地扇着,却始终未有解暑之意。车驾上虽然都换了薄纱布帘,但天晴无风,这车驾内便像个蒸笼一般。所幸,由太傅府去往皇宫的路途并不远,半个时辰便也到了。
入宫下马,沉以北又行了约mo两盏茶的时辰才到皇后宫中。沉以北方踏入皇后宫中,便隐隐听到正堂内有欢声笑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