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二人笑得合不拢嘴,这让凌御风听了心中更不是滋味。
“哎哎呀,本是想要捉弄我女婿,这下遇上对手了吧?让你捡软柿子捏,这回可遇上个绵里针了吧。”昭容原本大好的心情此时更是欢愉,她看着武棣之的眼神里头都满是“好样的”。
“好了,快进去坐吧。”郁峰笑着过来打圆场,将几人都带进了内堂。下人们随后将礼品抬了进来,昭容一一吩咐了,几人便坐到了一处饮茶。
沉以北对凌御风此人还是了解甚多的,毕竟在琼川之时,他便刚有来家中小住。也不知他是何处不对劲,成天喊她媳妇儿,也不管场合不管时机。她也曾问过昭容原由,昭容只是笑笑,说让她别往心里去就行了,却并未告诉她原因。她曾想过凌御风是属意自家娘亲,只因不得相守,故此才说要娶自己为妻。可转念一想,若真是如此,他又为何能与自家父亲同为好友,且三人时常会面相谈。
想了多年,她都未能明白个中原由,便也只好不去想了。毕竟,这是上一辈的事,她身为晚辈,并不该过问这么许多。
凌御风端着茶盏盯着沉以北与武棣之二人看了良久,眉头微微蹙了下,随后面上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他放下茶盏,敲了敲桌子,道:“北儿,私下聊聊。”神情凝重,丝毫不见嬉笑模样。
沉以北心中渐渐隐起一阵害怕,便点了点头,随他一同离席。
昭容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面上也闪过一丝担忧。可她也知道,以凌御风的脑力,这桩婚事背后的真相,也瞒不过他。
长公主府的后院中种着一方木兰花,此时正值花季,木兰花开,空气中都飘着阵阵花香味道。沉以北一路跟着凌御风行来此处,见他伸手摘了枝木兰花在手,而后便一直盯着那花愣愣出神也不多加言语。她等了良久也未见他开口,便只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毕竟,如此模样的凌御风还是非常少见的,他此行表情,怕是有事发生。
“你的婚事是不是那个狗皇帝下的令。”即便是在此时此地,凌御风也丝毫不加避讳。
“你在瞎说些什么呀?”沉以北打起了哈哈,边笑着边上前也折了枝木兰花拿在手中把玩。
“你们二人哪像是刚成亲的新婚夫妻。”凌御风瞥了她一眼,道:“昨日才成婚,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可你们坐在席间却都自顾自。别说粘在一起不分开,就连互相替对方拿点心都是没有的。北儿,你瞒不过我的。”恩爱夫妻他也是见得多了的,无论是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头百姓,他们眼中的恩爱都是藏不住的。但在他们二人之中,凌御风却丝毫未见这些。
“好嘛,我说实话便是了。”沉以北见他如此说,便也只好老实交待,将那日赐婚之时的事都与他细细说了一回,道:“舅舅也是为了我好,让我不必远嫁他国才如此为之。况且,我同棣之也说好了,就是个门面夫妻罢了,他也不会碍着我什么。”
“为你好?呵呵。”凌御风冷笑两声。旁人他不能笃定,但沉萧守的心计他自付了解透彻。在沉萧守的心中,只要是有利于国,无论亲族子女,哪怕是心爱之人,都可以抛诸脑后。这样的无情帝王心,有什么为人着想之说。
沉以北听得凌御风此等语气,心中不免也渐起思绪,她顿了顿,道:“凌叔叔可是与我那皇帝舅舅有过过节?”自小到大,但凡她提到与沉萧守有关之事,凌御风便会摆出一张臭脸,不是离开便是打着哈哈换上另外一个话题。
“过节到谈不上。”凌御风将手中的木兰花放下鼻下嗅了嗅,道:“只是我比较想取他的性命罢了。”
沉以北眨巴了下眼睛,她想是否会是凌御风说错了,可又怕隔墙有耳不好再问,只得干着在一旁不吱声。
“他先是利用了沉月浓跟你娘,现在又要用你制衡你爹,再利用你爹与武家制衡尹家。都是一脚已经进棺材了的人,还这么多心计,合该他至死身旁都未再有相守之人。”凌御风将手中的木兰花枝扔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花瓣的汁水浸了出来,与泥土混为一色。
她蹲下身子,捡起了一片掉在地上的木兰花瓣,道:“落花为泥,你何必急与让它与黄泥混为一体呢。”
凌御风闻言,到未回答她,只是复折了一枝木兰花枝,道:“待我收拾了那个狗皇帝,你便可与人合离,也好早些嫁与自己的心上人。”
沉以北摇了摇头,道:“凌叔叔,我知道我与武家联姻这是一桩政治交易,可我难道就是那个会乖乖听话的人?舅舅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多少也是猜得到的,但我并非独身一人,我要顾及的人太多,所以不得不入局。若我在这世上只身一人,也许我可以远走他乡,找一处山中小屋渡过一生。可我要顾及父母,也要顾及他们的抱负,我不入局,还能如何?”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沉以北自知,只要自己一直站在观棋者的角度看待一切,她便可以看得更加分明些。
凌御风也知,此时的沉以北若不下嫁武家,便没有别的出路。只是这一嫁,也不知又将生出何种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