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过这鲛族少君的样子,心说难怪这大王得了鲛人泪, 仍要得到这少君,虽是个尚未成年的娃娃, 但这模样,放眼南海, 也不能找出一个与之比拟的。
黄尾鲛人面色微变,颤声道:“阿澜, 你莫要怨阿姐,阿姐也是为了鲛族。还好如今你得了帮手, 否则阿姐真真是要愧疚死了。”
扶澜眼睛微红,瓷白的面上露出一抹泪痕:“鲸澜,你若是如此, 倒还好了。可你偏偏是为了我的鲛人泪, 这才伙同恶蛟叛族, 可惜, 恶蛟利用完了你, 就将你丢给了这癞虾蟆。”
鲸澜抹去眼泪:“你还小,我纵使百般苦心,你也是不懂得。”
扶澜却道:“我是小,可我又不傻,虚情假意和真情实意,我是分的清楚的。”
不再理会鲸澜,扶澜从海中游到了王卉三人面前:“卉姐姐是水灵根不用怕,这两位大哥在水中会有些困难。再加上恶蛟的龙宫中的水并非是普通的南海水。”说着,扶澜眼中沁出几滴泪珠,落在掌心化成了两颗十分圆润的珍珠,“这是我的泪珠,有避水之效,效果远胜避水珠,可保你们不受水的阻碍。”
王卉听了,有些好奇,若是此物有用,自己那床单上可有不少珠子,届时卖了也是一个生钱之道。
陈谷接过珠子,拍拍胸脯,道:“扶澜你放心,你的族人交给我了!”
花无心将珠子用自己的一缕发丝穿好,桃花眼轻轻瞟过扶澜,“有心了。”
扶澜面上微红,对王卉道:“卉姐姐若是喜欢那珠子,我再给你一些。”
王卉笑道:“这倒是好了,那我先多谢了!”
扶澜眼睛一亮,闻言更是欢喜,恨不得现在就大哭一场,将所有的珠子都给了王卉,只可惜,此时是哭不出来的。
扶澜到底不放心,细细交代一番,王卉三人才在,赖相爷的带领下沿着阶梯往那南海龙宫走去。
扶澜望着三人背影,面上却是愈发火烧了起来。
······
阶梯两旁宛如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海兽鱼虾依旧自由自在地活动着,却不能靠近阶梯半步。脚下是用月晶沙铺就的,就像是闪烁的星辰一般。
花无心见陈谷好奇地摆弄着扶澜的珠子,面上一黑,掏出了颗避水珠砸在陈谷身上,趁其不备,将珠子拿走。
“你这是干什么?”陈谷摸不着头脑。
花无心笑了笑,没好气地道:“你又不是不懂水性,有颗避水珠就好了,拿着这珠子简直是浪费了。”
陈谷一气:“见色忘义的家伙!”
赖相爷也弄不清这王卉与自家大王谁的实力更厉害,心中一上一下的,开口道:“我家大王原是东洲一片海域的蛟龙,得天眷顾,修为大涨,来到这南海定局,也是想要保护这一方海族的平安,只是那鲛族误会了我们,这才闹成这般。还请三位莫要听了扶澜的片面之言,若是不信,可问问鲸澜,她可是扶澜的亲姐姐,犯不着说谎。”
王卉听方才扶澜与鲸澜的对话,大概就是恶蛟看上了扶澜,而鲸澜与扶澜不和,便与恶蛟勾结,背叛了鲛族。这样的人,岂能相信。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恶蛟占据的宫殿。
一座用天然形成的巨大珊瑚雕刻出来的宫殿,红的鲜艳浓烈,堪称是奇观。而宫殿之中,用晶石等华贵的宝石镶嵌成门窗,流光溢彩,金碧辉煌。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完全是按照凡间贵族的房屋修造,来的更加Jing致。
在宫门上方,一块火焰石雕刻成一个匾额,上书大大的龙宫二字。
玉虚门和逍遥宗身为大宗门,算得上是财大气粗,修建的宗门却也没有如此的奢侈浪费,怕是恶蛟将南海之中的珍宝全都搜刮了来。
陈谷笑道:“一只蛟哪里来的大口气说自己是龙?”
花无心道:“没准人家还真就是这般想的。活在世上,难免做些梦。”
王卉及那些鲛人忍俊不禁,发出了细细的笑声。游走在宫门前的护卫立刻围了上来,赖相爷吓得不行,忙去阻拦:“你们看看,这是大王要请的贵客!不得无礼!”转而又对王卉几人道:“仙子和两位修士请跟我走,莫要见怪。”
赖相爷原是随恶蛟一同.修炼的一只虾蟆,靠着恶蛟成了龙宫的相爷,欺善怕恶,这龙宫的侍卫从没见过赖相爷对大王以外的人这般客气,心中嘀咕,恭恭敬敬地将王卉三人迎进了龙宫。
恶蛟所在乃是在龙宫正殿,他初来,只学着人间的话本,封了护卫队和丞相,往后宫塞了些美人,其余的便没了,导致整个龙宫都是空空荡荡的。
赖相爷将三人安置在一处宫殿,吩咐侍人摆上美酒佳肴,道自己要去求见大王,这才离去。
大殿中央,正有十几个貌美窈窕的海族女子身披薄纱,彩带飘飘,作丝绸舞,听着音乐,亦是凡间舞曲的风格。
这恶蛟还真是对凡间爱的深沉。
王卉打量一圈,只觉得这宫殿华丽了过个头就成了俗气,让人觉得这恶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