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少爷,他不希望徐汇泽被人看扁说是出来赚那个钱的。
徐汇泽一点也不推辞地收下钱。
他一回国最早联系他的还是瞿麦。其实他很好奇,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瞿麦惦记这么多年。但看着瞿麦出现在机场,因为延误,瞿麦等了他三个多小时竟然一点脾气也没有,笑脸迎着,他一下就心软了,打算问出口的话变成了:“你不是说要来打理我名下的公司吗?好啊,累不死你。”
瞿麦如得到大恩惠的小太监,只差跪下谢主隆恩。
徐汇泽曾经查过两个人一起考上的高中学校资料,可是赖安世高中并没有在那所学校读书,这次回来,意外在一个老门卫那听到赖安世的名字,老头儿摇着蒲扇想,这孩子是不是那个他妈当小姐的啊?是的话没错了,那时候他影响不好嘛就自己离开学校咯,我还记得他一个人来学校办理手续的模样,才多大的孩子没掉一滴泪,腰板挺得直直的。陈老师是个好老师哟,替他介绍了她爱人的学校。
最后李赫帮他辗转打听到了林县。线索在这里断了,因为陈老师的爱人后来去世了,赖安世在学校留的地址早就换了几批人,那是一排摇摇欲坠的老式砖瓦房,楼梯能看到裸露的红砖头,上头的灯还是最古老的灯泡,常年黑夜里亮着最暗黄的灯光。
赖安世曾经在这样的地方呆过,度过了最艰难的高中三年。那里曾经住着林县最底层的人,ji`女或者捡破烂的,高级一点就是清洁工。ji`女有的得病死了有的年纪大了早就容颜失色在这行业失了优势。可是清洁工还在,徐汇泽忍着浑身的不自在问了一个又一个,有一个老头抠着一粒馒头喝着红星二锅头道,那小鬼?记得哇,读书很好,早搬走咯!他还有个妈,胸大屁股大,嘿嘿,你找他妈的?
所以徐汇泽一刻不等地就在这里办了演唱会,幸好在失望离开之前发现了赖安世。
有那么一刻他想,如果你回头抱抱我,哪怕明天报纸将我写的多难看,哪怕我爸收回了公司,哪怕我一无所有,哪怕我看似身败名裂,我也觉得甘之如饴不虚此生。
赖安世提腿就走。可是他还没走两步,就看见本来不多的行人像疯了似的,也不清楚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赖安世怀疑他们是地底下冒出来的——他们像洪水一般,将他和徐汇泽包围在其中。
逃无可逃了。
第23章
“阿泽!阿泽!”还有记者举着话筒和相机,问个不停,拍个不停。赖安世趁乱要走,手却被抓住。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
失控的场面让赖安世的围巾松开,露出了脸。
这时候有个记者问:“这位先生这位先生,看这里,您是阿泽的什么人,我刚才看见你们在交流?是背对背交流吗?”
人群里一阵哄笑。
“大家注意安全,再挤我下次不出来玩啦。”徐汇泽松开了赖安世的手,适时提醒。人群一下变得很有秩序,咔嚓声不断,很多路人掏出手机,兴奋地低呼是徐汇泽耶!
赖安世第一次发现大明星的魅力和好处。
话筒执着地对着赖安世,举话筒是个小姑娘,脖子上挂着实习的牌子,被几个同行前辈挤的摇摇欲坠,他看着于心不忍,问了句:“这是直播吗?”
有几个人齐声回:“是。”
再遮也没用了,赖安世恢复镇静,笑道:“徐大明星是以前很小的时候住同一小区的对门。”
第二天,李赫拿手指弹弹杂志封面:“找到人了,该去纽约见见上次说的导演了。”
“弗兰克?何时动身?多久回来?”
“明天,预期一周。”
徐汇泽:“这样,你安排后天成吧?收尾工作还没做完。”
李赫颇妖孽地瞪他一眼:“美不死你!你照照镜子,连脚趾头都在笑!”
徐汇泽心情很好,是真的很好,以致于跟了他两年的小助理震撼地更加小心翼翼,这位主子大脾气惯了,还总是酷酷的,第一次一脸的阳光明媚啊。
想想昨天,徐汇泽退到自己的保姆车旁,他出其不意地拉着赖安世上车跑了,在车上两个人独处了片刻。此处他自动忽略了那个小刺头。
车上。
“电话。”
赖安世平视前方没有开口的打算。
徐汇泽自己动手了,他不介意当个无赖。
“你——”
“这么多年没见,你以为我还治不了你?”徐汇泽笑着说,一张好看的不得了的脸近在咫尺。
赖安世缴械投降,报了号码。
车开的很慢,徐汇泽简单说了自己在国外几年的学习生活。其实单调乏味,无非学习和回家。
赖安世似乎有在听,而目光却落在车窗外,路面又落了些雪,寒气似乎能从地面直窜上来。他怕冷,抱了抱自己身子。
车里开着暖气,徐汇泽见状,不由得想起以前夏天,他贴着赖安世凉凉的身子的情形。他嘴角勾了勾,从一旁拿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