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地位,学识,身份,却改变不了一些感觉和记忆。
哪怕身为感觉和记忆的主人想篡改都无能为力。
苏淼淼还在抗议要下电梯,赖妈抱着叽叽喳喳的小孙女似在回忆,赖安世看着镜可照人的电梯沉入了纷杂如海草的回忆之中。
给李佟打了个电话,找到了他,四个人有模有样地逛了起来,只是赖安世心不在焉全写在脸上,又担心又遇到徐汇泽怎么办。赖妈瞧着就赶他走。
赖安世自觉惭愧,还是把两人托付给李佟,自己托辞开溜了。
他没回去开车,他想万一徐汇泽派人盯在那儿呢。
徐汇泽从小到大就聪明,他太了解徐汇泽了。
溜到了街上,赖安世才发现自己穿的太薄了,外套丢在车上。
街上行人都成群结队,赖安世执着地当那个刺眼的孤家寡人,与这热闹祥和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躲开,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徐汇泽。
道声好久不见,然后亲密拥抱,像所有久别重逢的哥们那样给对方一拳?还是抱着胸冷笑,你爸当年做的可真是好事?还是说这么多年你去哪了?我其实很想你。
第22章
他摸了摸口袋,没带钱包,就那些零钱只够买包中南海。他没有烟瘾,极少抽烟,只在烦心的时候抽上几根排解烦闷,似乎这吞吐烟圈之间,烦闷随之烟消云散。
可是这次,他捏了捏空的烟盒,坐在热闹的公园一角,依然觉得心烦如麻。
胸口堵着呢就咳了起来。
看来是买的烟不对,赖安世把一切归咎于无辜的烟。
用几块零钱换了硬币,他坐着公车回家了。
晚上,苏淼淼满载而归,面具,发圈,气球,彩灯,真的是一棵喜气洋洋的圣诞树。
圣诞树开口了:“安爸爸,你是不是认识阿泽哥哥?”
赖妈“哎呀”一句开口拦道:“淼淼!路上怎么和你说的?”
苏淼淼委屈:“人家很喜欢阿泽嘛。”
“是认识,以前……同学。”赖安世竟然找不到词来形容两个人的关系。看着吊灯两秒转而捏着苏淼淼脸庞,不许她乱好奇打听大人的事,又对他妈投了个安心的眼神。
再过几天,下了点雪,赖安世圈着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热气全呵在围巾里,觉得鼻孔chaochao的。
助理说,一大早有人找。
“客户还是?”赖安世挂了大衣问。
“不是,说是赖总以前的朋友,姓徐。”
互搓的手停了下,赖安世笑:“以后不是业务电话一概不用与我汇报。”
他的福特是刘助理前两天去开回来的,本来打算交代刘助理此行凶险,或许会有黑西装的墨镜男堵在出口问她一些信息,但看着蹦跶的助理他忍住没说。结果看她安然无恙地回来,只兴奋地手舞足蹈说看见了不少名车,说这福特简直是进了名犬里的土狗……
他以为徐汇泽就此忘记了他,三分庆幸七分失望,谁知道徐汇泽还是找来了。
他能想到的是徐汇泽跟踪了刘助理,以刘助理的智商,只要是没打招呼的跟踪就是刚好同路。
赖安世往工作室的窗户看下去,停车场并无异状,他踩着下班的点出去了。
依然是把脸陷在堆起来的围巾里,赖安世低头快步走在路上,没有阳光天很Yin沉,令人心情尤为沉重。
一个男人拦在他面前,赖安世抬眼皮看了眼,是个刺头男人,头发用摩丝打理,一根根Jing神地站立,如主人的身躯一样挺立。
“赖博士,我老板徐总找您。”刺头男人彬彬有礼。
“不见。”赖安世低头要走,他知道徐汇泽或许在某辆车里看着,碍于他明星的身份不好下车。
“赖博士,我不想动粗……”刺头脚步挺快,移到他面前挡路。
赖安世嗤笑一声:“怎么,你还想对我来硬的啊?”他这才把手从口袋拿出来,紧了紧拳头。别看他看过去文质彬彬气质儒雅,他在大学可是跆拳道社的副社长,即使工作了也偶尔去找当跆拳道教练的朋友切磋切磋。
刺头看出赖安世多少有些身手,正皱眉思考等下真动手了该怎么制服人呢?关键是,这是路上,这么多人看着。
两个人对峙着,路上不多的行人都诧异看着匆匆走过。刺头先移开目光,低低喊了句:“老板。”
徐汇泽站在赖安世身后。
徐汇泽做了个示意,刺头犹豫了走开了。
“安世,我找了你很久。”
“……”
“那天你为什么要跑?”
“……”
“你转过来看我一眼啊。”
赖安世转身,逆光照着徐汇泽,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周身是一圈光辉。那是赖安世想了很多年的一张脸,仅凭直觉就知道那就是徐汇泽。“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你那无处不在不讲道理的爸对我有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