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觉得樊阿姨是在拿上回的时调侃我,却没想到她又接着说,“上次试了试,觉得还不错。”
我应了一声,将料全都放了进去。
我在厨房里其实除了洗洗东西,递东西之外,找不到我能做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是站在一旁看着樊阿姨。
汤炖了半个小时的时候,悠悠的传出香气来,樊阿姨也闻见,招呼我说,“现在可以下土豆了。”
我有些迷茫,“已经下过土豆了。”
樊阿姨回头过来看着我,一脸的笑,“没关系,只是等下汤里应该见不到土豆了。”
一顿饭说不容易也真的不容易,虽然开始的早,但也到了近一点钟才开饭。
开饭的时候樊阿姨抓着我就调侃,“要是小戚你能更像个女孩子家些,说不定能十二点开饭。”
我说,“哪里?炒菜只有一盏火,两个都会的话,打起来才麻烦。”
刘姨将最后一道菜布上来的时候,我正在讲话,“今天是个好日子,小姐开了笑颜,想想都许久没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饭桌上的气氛竟一瞬间低到冰点,我一瞬间不敢抬头,我害怕看见邹阁臣,我害怕他也在看着我。
樊阿姨出言打破尴尬,“之承也不爱笑,大约是时间久了,两人越来越像了。”
刘姨大概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着樊阿姨连忙称是。
吃饭的时候我没在多说话,说不定那一句说的不好了,会有问题,为了今天仍能是个好日子,应该谨言慎行。
这一次樊阿姨像是执意要带我回去,所以时时刻刻都记着这个话题。
下午三点钟,我同樊阿姨去她那边,走之前还特意问了问邹阁臣,问得时候,樊阿姨甚至都已经将我的东西那好,邹阁臣大概没有办法,只好点头答应,樊明毕竟是他的母亲。
一路上樊阿姨给我讲了许多关于她外甥女的事,隐约提到她还有个哥哥,讲了两句像是想起什么又憋了回去。
进门之前樊阿姨还在担忧着她有没有时间过来,却没想到一推门人已经在沙发上躺的七荤八素的了。
见到人进来,她飞快的爬起,然后坐的端庄,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站起身来叫了一声,“阿姨。”
我远远的看见她的眉眼,虽说她长我两岁,但看起来却比我小一些,像个十八九岁的孩子,面庞眉眼里,没有沾染一点风尘。
“娃娃,快过来,小戚过来了。”樊阿姨拉了拉我的手,“喏,小戚,这就是陈星杳。”
应该是见陌生人有些羞涩的缘故,陈星杳跟我打招呼的时候,脸颊突然的微微泛红,有着一些年青的女孩该有的样子。
虽然见面时有些羞涩,但陈星杳是个很爱说话的女孩子,心里简单快乐,还有一个叫做“娃娃”的小名。
“阿姨跟我妈夸过你好几回,说你温柔贤淑。”说着将目光追到樊阿姨那去了,声音抬高了些,“姨,是这么说的吧。”
我被她这么一说,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妈嫌我太野了,端午也早早的将我赶出来,说是让我来学一学什么是行为世范,道德模范。”
樊阿姨听了直抱怨,“老早就给你打电话了,也不见你早过来。”
陈星杳手里拿着苹果捶胸顿足,“唉,别说了,我都快被陈章搞起了。”说着抓起我的手,眼里似饱含着热泪,“真的,这个世界上最难理解的生物就是表妹,简直毫无逻辑。”说着说着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的样子,哈哈的笑了起来,“当然了,你除外。”
不知怎么的,怎么就把话题扯到爱情上面,陈星杳面色深沉,跟一个博古通今的老学者似的,开始大谈特谈。
樊阿姨看着她好笑,“小孩子知道什么,谈过几个男朋友?”
陈星杳瞪着眼睛表示,虽然一个都没有谈过,实战经验不佳,但自己理论素质极高啊,像她这样有悟性的孩子,就这个话题论上三天三夜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知怎么的,邹阁臣竟也过来,时间正在晚饭后,像他这样的男人,大都行踪诡异,心思飘忽。
当时陈星杳还在同我就爱情的问题进行深刻的磋商,所以邹阁臣来,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看着她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气质,“所谓爱情这种东西里遇到的坎啊,你跨过去之间,俩人一看,哎哟,简直是道天堑;不过等你跨过去了再回头来看啊,当然了,它该是道天堑它就还是道天堑。”
我被他逗的笑起来,她自己却笑得更厉害,“差点被我套路了吧,看看我,有没有几分舌战群儒的姿态?”
我说,“你可以先开个三年的百家讲坛试试看。”
我看见陈星杳的目光突然定在我身后,我没有一点防备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邹阁臣,就站在那里。
我一下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星杳目光来回逡巡了好几趟,声音突然的拔高,“妹夫?!是吧。”她说着哈哈的站起来,“妹夫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