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报了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贺千弦点点头,上楼去收拾了。
整场音乐会下来,掌声如雷,末了,贺千弦还有些意犹未尽,问秦安大手的下场在哪儿。
“在M市。”
M市离L市虽不是十万八千里,但一个在北部,一个在南边,着实远了点。贺千弦还没开口,秦安说,“你要是想听,我们就去。”
贺千弦说“算了”,起身要走,刚迈出一步,手被握住,回头秦安说:“现在人多,我们待会儿再走。”
大家都在离场,贺千弦往出口一看,人流涌动,他点点头,又退回来,秦安却没放开他的手。贺千弦抽手,拿出手机看了眼信息,说:“李柏青约我打斯洛克。”
“几点?”
“现在就去。”
“我送你过去。”秦安看了眼人流,很自然地牵起贺千弦的手,贺千弦的手有点凉,不知道是不是冷气吹的,秦安握紧了些,听见贺千弦说:“不用你送,我自己打车过去。”
他说完再次挣脱秦安的手,走在前面,离开音乐厅。
李柏青的球技一般,于是找贺千弦这个用左手的来练练手,哪知道贺千弦的左手打的也不错,李柏青输得一塌糊涂。
两人打了两局,去楼上吧台继续喝酒,几杯下肚,李柏青看着贺千弦的脸,心情郁结地说:“你家的那个秦安还真难追,约他什么都不答应,亏得白绪烽还说睡过他,问小白怎么睡的,他又不肯说。”他深深叹了口气,贺千弦却皱了眉。
“难道是嫌弃我老了?”李柏青比贺千弦小两岁,比起秦安大了整整一圈生肖。他的这个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贺千弦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述说衷肠,说:“要是喜欢,就慢慢追,总会被你的真情打动的。”
李柏青摇摇头,又一杯酒一干而尽,“小白跟我说,我没希望,他还说了一句什么‘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这是什么意思?谁装睡了,而且我追一个毛头小子,跟叫醒睡觉的人有什么关系?”
贺千弦哼笑一声,“这你得问问他。”
说到这里,李柏青嘿嘿一笑,“小白还说,让我别太期待和秦安上床,说他床上的技术很烂,但这个谁知道呢,我又没试过。况且,他要是跟我,我保证把他□□得很厉害,很厉害……”
李柏青显然有些醉了,眼里虽然闪着光亮,但一副傻兮兮的样子,怕是下一秒就要趴在桌子上睡了。果不其然,贺千弦才起身要走,李柏青一脑袋磕在桌上“砰”的一声响,震得桌子抖了下,杯子跟着跳起来。
贺千弦回到家过了十二点,进门看到秦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他,说了句“你回来了”就上楼了。
回到房间,贺千弦在浴室洗漱,刷牙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起那年的昨天,他去了李柏青给他办的庆祝会,庆祝他那条已经没多大用的右手恢复了基本功能。
刷完牙,贺千弦下楼敲秦安的门,门很快被打开,贺千弦看到秦安的桌子上有电脑,还开着台灯,问:“还不睡?”
“快了,你呢?”这样的对话太平淡太无聊,贺千弦到底寒暄不下去,说,“我忘记昨天是你的生日了,希望这个祝福还不太晚,生日快乐。”
秦安几乎是皮笑rou不笑地道谢,贺千弦说,“我也没什么礼物可以送给你……”
“你有,”秦安打断他,贺千弦惊讶抬眼,秦安说,“你可以送我礼物。”
贺千弦现在没钱,有钱也是秦安辛苦赚来的,他觉得秦安不稀罕。秦安的这句话一落下,贺千弦知道他要的礼物是什么,可贺千弦给不了,也不想给。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贺千弦要走,秦安一把拉住他,这次他没有去拉贺千弦的手,只是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腕,“不能陪陪我?”
秦安目光灼灼,“贺千弦,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第二十六章
李柏青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贺千弦,大半月联系不上,亲自登门拜访也频频碰壁。这天上午李柏青照旧碰壁,刚从屋里出来,碰到白绪烽带着白千羽下车。白绪烽要带白千羽去水上乐园,小姑娘穿得十分清凉,粉色的蓬蓬裙,扎着蝴蝶结头花,模样十分可爱,看到李柏青,脆脆的叫了声伯伯,就呼啦啦地往屋里跑。
白绪烽容得她跑,上前和李柏青打招呼。
两人问候了几句,白绪烽提腿进去,李柏青说:“贺千弦这几天一直不太舒服?”
白绪烽愣了愣,点点头,说:“嗯,所以带小羽过来看看。”
如果不是带着白千羽,白绪烽恐怕也不见到贺千弦的面。这几天打电话给贺千弦不接,前两天抽空过来,也没见上。
贺千弦下楼时,白绪烽坐在起居室喝茶,白千羽看到伯伯,风似的冲到贺千弦面前,纵身一跳,投进了伯伯的温暖怀抱里。
“伯伯,今天带我去水上乐园。”白千羽搂着贺千弦的脖子,使劲地晃,晃得本来就有点迷糊的贺千弦更晕乎了,根本无法思考,只能盲目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