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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这些!下界当个欧阳庭不也很好?!”玉仙君一伸手把欧阳庭拽了起来,“我就说天帝这事儿做得不地道,你还偏偏听令。”
“……我当过几次欧阳庭?”被扯着不得不往外走的欧阳庭回头只来及再问一句。
“也许一次,也许多次。”鬼王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笑意,“也许从无,也许……一直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①本段取化自《楚辞》中《大司命》篇,再次强行安利三闾大夫的楚地风情。
②南朝梁任昉所著《述异记》卷上中载:“古人说:羊一名胡髯郎,又名青鸟。”
③古有月中玉兔捣药的传说,所以也会称呼兔子君为“月Jing”、“月德”。比如北周庾信所做《齐王进白兔表》中,就有“月德符征,金Jing表瑞”之语。
④这个故事并非老L首创,取自村上春树《且听风yin》第7章。
第121章
第二章&&少司命
一般而言, 适度是最好的状态。至少欧阳庭这麽觉得。
譬如饮酒。小酌怡情, 微醺的时候,周遭仿佛笼上了一层玫瑰色的薄雾。柔情蜜意, 又含蓄内敛。浑身的毛孔随着醇酿汇入血脉的节奏和缓地张开来, 轻柔地呼吸着周围的一切。芬芳, 宁静,偶尔绚丽地闪烁一下,又重归寂静。眼前如同慢慢转动的万花筒, 轻巧玲珑又漫不经心地切换着一个个玄妙的奇景, 令观者拍案叫绝。
但酩酊大醉,就痛苦很多。五脏六腑的不适感纷至沓来, 更多令人不快的或许是下一秒为数不少的、不愿意提及的人事猝不及防就涌上心头。认真些讲,往事并不见得都如烟。记得深或浅, 区别大概只在于本人是否还在意罢了。更别提第二日醒来, 也许得面临宿醉头疼的风险。
之所以会想到这些,乃是因为欧阳庭觉得现在飞在空中的速度也许有那麽一点儿快。令他胃里奇异地上下翻涌,就快不登大雅之堂地呕吐了。于是他拍了拍那只紧紧抓着他手腕的爪子——就好像不这麽用力他下一秒就要不见了似的——然后尽量露出一个自以为亲切的笑容来。
“其实不用这麽着急, 我不赶时间。”欧阳庭另一只紧紧压在腹部,还好袖袍足够宽大, 否则这样子一定更加狼狈,“而且,或许我可以自己走。”
玉仙君身形微微一晃,有些无奈的看他一眼,却也当真放缓了几分。
欧阳庭喘了几口气, 任凭空中水雾的薄凉覆于面上,这才轻声道:“得罪大司命真的好麽?”
“我才不怕他!”玉仙君扭开了头,“……更何况,他再厉害如今也不过是鬼界的王,还能管得到我?”
“老实说,我一直有个疑惑。”欧阳庭抿了抿嘴唇,借着说话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过涉及些许个人私隐,我不想冒犯了自己的朋友。”
玉仙君惊奇地盯着他:“星君,你——”
“没疯,没傻,没受刺激。”欧阳庭很快接过口去,“只是想问很久了。”
玉仙君眨了眨眼,露出个笑来:“好啊,你问!”
“和自己的父亲吵架是不是真的很爽?”
“……若你没先说我是你朋友,我真会揍你的。”
“哦。那麽,答案?”
“……为何想知晓这个?”
欧阳庭略一挑眉:“交换答案?”
“……好。”玉仙君抿了抿唇终是应了,却又有些懊恼的样子皱了皱眉,“那个,总之——极多不同,又无法彼此体谅。”
“可你与其他人都相处不错。”欧阳庭看着他。
“那是另一码事。”玉仙君摇了摇头,转目看向他道,“况且除了你,你见过我和其他人相处?”
“……有道理。”欧阳庭认真回忆了片刻,点头。
玉仙君得意地挑挑眉:“然也,那麽你的答案?”
“没有。”
“甚麽?!”玉仙君面上浮出一层淡淡的红色,“你耍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就动手了知道麽?!”
“我是指,我没有父亲。甚至连母亲都没有。”欧阳庭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所以比较好奇罢了。”
“你当然没有。”玉仙君张了张嘴,怪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有就怪了!”
欧阳庭习惯性地闪身让开:“就连在下界的时候,也没有。”
“不然你以为下界是干嘛?”玉仙君更同情地看着他,“体验生活?感受酸甜苦辣百味人生?还是神仙历劫统统都是情劫?莫非你在人间待久了,看那些劳什子的话本多了变傻了?”
欧阳庭揉了揉眉心随口应道:“执掌子嗣与稚童,岂非远比当一介散仙要好。”
“你不会是想在这儿,在这个时候,和我谈论这个有些久远又沉重的话题吧。”玉仙君面上带着轻佻的笑意,但口中所出之言却有几分不安引发的警惕。
“大司命入鬼界掌生死,还算说得过去。”欧阳庭放下手来,“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