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封锁,转而封城门。
按照夏侯冽的雷霆手段,他反应过来后,不仅会封城门,更会封官道,封水路,来往的驿站都会派人严格排查。
我之所以走水路,是因为水路只消半日就能到达京城,我必须在夏侯冽还没反应过来时,尽快到达京城!
为什么不选择逃出越国,而是去到京城,一个离夏侯冽非常近的地方,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坐在船上,眸底微凉。按照正常的逻辑想,我应该是拼命地逃出越国才是,只是那些出去的路段会被人严格排查,想要杀出重围逃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然躲在越国里也很危险,夏侯冽这么聪明,肯定也会想我是不是就在越国里,每一处地方都会派人紧密地盯着从外处来的人。
既然出去是危险重重,呆在越国也是危险重重,那我何不让自己轻松一点,就先待在越国里。
我看着窗外的海景有些怔然,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眼眸一利,那就去京城!
船晃荡地行驶了半个时辰(相当于一小时),我眉头一皱,总感觉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总是往我身上瞄。
我抬头扫了船上一眼,那些人又立刻将目光给收了回去,让我辨认不出是谁。
左右看了看,发现坐在我周围的人都特意腾出了一点空间,看样子似是在躲避着什么。
我看了看他们,他们的目光一与我对视。眼神微微闪烁就立刻移开了头去,动作间有些急促。
我凝神沉思了一会儿,便找到了问题出现的根源。
我冷冷一笑,玩味地勾起勾嘴角,当众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拔开鞘,手就这么把玩着锋锐的匕首。
我在泸州几次出生入死,在南蛮也是危机不断,深觉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一遇到危险只能用毒,太过不方便了。
所以在南蛮的时候,夏侯冽还在昏睡当中时,我就向温明请教了几招,温明跟我说我根基太差,练不了武功,只能学一些花架子唬唬人。
当时我就想着,花架子就花架子吧,内里不行,好歹表面功夫要做到位,就跟温明学了几招。没想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匕首在我手里转的很溜,一些人看见了,再次看见我时目光里都带着一丝恐惧,我见瞄着我的有好几个人目光闪烁不定,脸上有些犹豫。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一瞥,就将船上所有人的动态尽收眼底,紧接着,我又从怀里悠悠地拿出了一包东西。
身旁坐着一个妇女,怀里正抱着一个小孩,小孩就没有大人这么多心思,看见我手上把玩着匕首,眼里一阵惊奇,又看见我拿出了一包东西,便好奇地问道:
“叔叔,您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啊?”
我呵呵一笑,冽开了嘴装作慈祥和蔼地看看着这个小孩,粗声道:“这可是一个好东西咧,叔叔不瞒你,这是一包有毒的粉。”
小孩眼睛一瞪,“啊?有毒!叔叔。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还敢拿出来玩啊?”
我再次笑了笑,身子挪了几步,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在他母亲极为惊恐的目光下,开口道:“这可是个好东西,他并不危险,出门在外,就需要带着点这种东西防身。”
小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继续揉着小孩的脑袋,那母亲都要尖叫了,我将手收了回来,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世道啊……”
装完高深之后,我将匕首放入了鞘中塞入怀里,又将粉包夹在了两手之中,接下来我再也没有感受到不友善的目光。
船继续晃荡地走了一阵,在我一片期待中,按时抵达了京城。
整个船只就我一个人站了起来,我理了理身上的衣襟,闲庭信步地走了出去。
途中经过一个人时,发现他的目光正狠狠地盯着我,我很和气地咧开了嘴对他笑笑,眼神透着股得意傲慢。
那个男子被我气得脸色涨得通红了,他身子一动,周围几个男人立刻把他给按住,都警惕地看着我。
我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往前走。
又不是我要打劫他们,明明是他们对我心怀不轨,现在这是是怎么回事?装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明明我才是最冤的那一个好……
我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现在这个世道啊……”
好运不长,我一只脚刚踏出了船只,另一只脚还要迈出去的时候,耳边就忽然飘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等等,我要报官!那一个人身上携带有毒的东西,他想要毒死我们!”
我转头一看,刚刚那位死死地盯着我的男子正一脸Yin森地看着我,用手指着我:“就是他,我要报官!”
船上的人不由发出一阵惊呼,似是没料到男子会这么倒打一耙。
携带有毒的东西是越国皇室禁止的。若是官府发现私藏有毒的东西,可以将人收押进地牢,若是用下毒的手法来害人,更是能落得个终身监禁甚至斩头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