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一场梦,一场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梦……
我曾幻想着和他解甲归田,醉情于山水,若他腻了这悠闲日子,我就和他仗剑走天涯,各地行侠仗义……
我更幻想过,等我们七老八十了,养几个孩儿,看着他们娶妻生子……
罢罢罢,终究只是梦一场,一场欢喜一场空……
我努力地笑着,心却是在哭着。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我沉浸在悲伤中。天刚一朦朦亮,我就整装待发地走出了山洞,这个地方我留不得,定疆王不会放过我,而夏侯冽,可能也不会放过我。
我循着一条偏僻的路,往山下走去,与上山的那条路完全反着来。
期间经历了多次颠簸,有一次惊险的是我脚步一个趔趄,身子倒在了地上,差点就这样一直滚到山下。
还好滚得没有那么急的时候,我的身子被一棵树给挡住。
“砰!”的一声,我的腰重重地砸在了树上,让我忍不住痛呼出声,好不容易就着树站了起来,腰间就立时传来一阵剧痛,骨头仿佛都要断了一样。
掀开衣裙一看,那白嫩细致的腰已经青紫了一大片,看着有些触目惊心,像是被人狠狠虐待了那样。
我伸手碰了碰腰,“嘶——”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我眼睛一闭,狠下心来用手按了下去,真是疼啊……
还好终究只是皮rou伤,摸索了一阵子发现并没有伤到筋骨,我忍着痛,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挪着脚,继续往下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往下走,心里就越感到紧张,仿佛后面有人在追着我似的。
这种想法让我莫名有些烦躁,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咬着牙忍着痛,在天彻底亮的时候下了山。
山的边缘有几间猎户的房子,我在房子外面喊了好几声,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便大着胆子推开了并没有上锁的门。
一进入院子,我就看见了挂在竹竿上的几件衣服。
我眼睛一亮,赶紧走了过去,用手摸了摸衣服,发现上面沾染了些许灰尘,看样子是起码有好几日,衣服都没有被人收回去。
这正好便宜了我,我赶紧脱下了脏兮兮的被树枝勾破的锦衣,换上了这件男人才穿的衣服。
还好衣服并不宽大,稍微地收了收衣角也算合身,我再拿出早就准备好妆粉盒子,快速画了一个黑乎乎的妆,这才敢大着胆子走出了山。
我一踏入山下的街道,发现远处迎面而来了一群骑着马的士兵。
我心一跳,赶紧混迹在人群当中,看着这些士兵从我身边经过,然后在山脚处停了下来。
他们威严肃穆地封锁了山口,挂在腰间的刀都拔了出来,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百姓们纷纷好奇地围在不远处,看着那群士兵们小声地议论。
“哎,听人说昨天州府里丢了一个人,那个人似乎还非常重要?”其中一位百姓问道。
另一位百姓开口:“什么,是丢了人吗?我怎么听说是神勇王被一群刺客刺杀了呢?难道不是那群刺客逃到了山上去吗?”
有的百姓跟着附和:“哎,对,应该是刺客藏在山洞里了,昨天我还亲眼看见了,州府里发出了一阵剧烈打斗声,那声音传的极响,好多人都听见了。”
“昨晚夜里,有的人大着胆子围在了州府,刚想开门进去,就看见州府里自动飞出了一群黑衣人,有人看到,那群黑衣人直接奔向了卧龙山!”
我低垂着头,眉头轻蹙,没想到离开后还发生了这些事。
我看当时那群刺客疯狂的模样,分明就是要与夏侯冽不死不休,没想她们还会想着逃……
“嘘——小道消息啊,我有一个侄子在州府里办事,听人说在州府里,神勇王的一位妾侍被那群黑衣人给劫走了,他们现在就藏在卧龙山里。”一位百姓神秘兮兮道。
“当真?”有的人惊疑地问。
放出消息的那人努了努嘴,把头看向了那群封锁山口的士兵。
“你说当不当真,现在人都过来封锁出口了,不只是这个出口,其他好几处出口肯定也被封锁了。”
这人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估计是王爷要来一个瓮中捉鳖!”
我眼里Jing光一闪,悄悄地退开了人群,昂首挺胸地走到大街上。
以前在泸州乞讨为生时,我也学到了一些手段,和一位衣着华贵,头戴宝帽,身材圆润的男子擦肩而过时,我的身子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衣服。
男子仍大咧咧地往前走,丝毫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
我则疾步走到了一处胡同里,藏在袖间的手伸了出来,打开掌心,一枚小巧的,质地和水头都极好的玉环正躺在我的掌心中。
我轻轻地勾了勾嘴角,走入了不远处的当铺里,一会儿出来,我手中就拿着一包沉甸甸的钱袋走了出来。
走入了马车行里租借了一辆马车和一个伙计,我就这么悠闲地靠坐在马车里,看着伙计驾驶着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