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了。
“你觉得那群人和咱们回家的路一个方向是巧合?”
阿朱不明所以,乖顺点头,镇子就这么大,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多。
“不如我们打个赌,若这群人是往我们家去的,你今天就将,《蜜香记》的下册从我阿娘手里偷出来,若不是,我日后什么都听你的。”
阿朱在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看去,有不少和他们同一个方向,再者阿朱并不认为那些位高权重之人会屈尊降贵来一个商户家中。
士农工商,商人是最末的,历来都是被轻视的。
“一言为定。”阿朱伸手。
“一言为定。”傅曾青伸手击掌。
回了傅家,傅曾青带着阿朱来到客厅内间先行坐下,两人搬了棋盘和棋盒,准备等待。
半刻钟后,听到了傅老爷的声音。
按以前的时辰,傅老爷这次早回了两个时辰。
“请。”
这个字,恭敬而谦卑,这下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身份不凡。
那人在傅老爷的引领下在正位坐下,身后跟着的侍卫抱剑站在身后,而那闲庭信步跟着的谋士在下首坐下,摇着羽扇,笑得颇为闲适。
眼观全场,傅老爷一拱手,静静侧站着,显出商人虚伪假面的惶恐。
“傅老爷,在下赛诸葛。”
那谋士只是轻轻的一抱拳,傅老爷连连避让,身躯更是低了不少,“不敢,不敢。”
赛诸葛倒是听过,就前些日子,她家姑娘一边挑胭脂一边讥笑,“鸡毛串起来的破扇子也能和卧龙扯上关系,人不要脸,当真天下无敌,称你一句‘无脸狗’且不能大快人心。”
赛诸葛乃是秦叶楼手下第一谋士,秦叶楼年逾不惑,那这位多半是秦叶楼的公子,至于是哪一位,就无从得知了。
“事出紧急,就开门见山了。”赛诸葛道:“我等今日前来是想借助傅老爷的财力。”
傅老爷先是一惊,而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变得沉痛,“贵人亲来,小民岂会不应,只奈何天下刀兵四起,吾之产业皆被所毁,如今也只能勉强居在故人家中,现今,唯有白银二百可用。”
傅老爷的拒绝在赛诸葛意料之中,商人重利,本性贪婪,不给着甜头,是断然不会轻易得到达到目的,来之前,赛诸葛都已经想好了。
“如今群雄并起,傅老爷想是也知晓秦家的威名,我和三公子今日到访,一来是为求得傅老爷帮助,而来是前来为大公子求亲,不知傅老爷意下如何。”
求亲,不是求取,阿朱见自家姑娘摩擦着手中的黑棋,嘴角扯着冷笑。
秦叶楼的大公子傅老爷岂能不知,两年前因为调戏女子被人打残了双腿,就这样的人,还敢让他家年年去做妾。
我呸你全家不得好死。
傅老爷先是一喜,而后直摇头,“恐得辜负贵人的美意,我那不堪的外孙女已经和人私定了终身,怕是与大公子无缘了。”
‘私定终身’,傅曾青搁下棋子,阿朱站起来,离了远些。
赛诸葛沉默了,他总不能说他们秦家的大公子不介意让一个与他人‘私定终身’的人做妾吧,虽说大丈夫成事不拘小节,但这句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赛诸葛见傅老爷一脸未消散的惋惜,又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说出这句话的,反正大公子没了名声,再来一个没有名声的妾侍,也并未关系,“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
“二麻子,你咋又跑进来吹牛来了。”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傅老爷嘴角抽搐了一下,赛诸葛憋红了脸,不好发作。
傅老爷假装擦脸的动作笑了一下,然后带着颤声说道:“这是我那故人的孩子,不知贵人在此,还请贵人莫要怪罪。”
至于二麻子是谁,傅老爷想,多半是只狗。
果然,赛诸葛整理了情绪正要继续开口,门口‘汪’的一声狗叫,接着再是一声高喝,“让你别开口,让你别开口,老爷还在呢,狗子,爷爷抱你回家啊。”
狗叫声越来越远,赛诸葛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自己的情绪,面带微笑的又准备开口了,外面突然平地一声吼。
“狗杂种你在吗,在的话叫一声啊。”
沉默,诡异的沉默。
“哎哟,七婶子您声音小点,我们老爷在待客。”
这话,并没有丝毫作用,门外身宽体胖的七婶子一手拿着锋利的剔骨刀,顶着满头的鸡毛,一走一个地动山摇。
“不碍事,都是邻居来着,我就找我家狗杂种,我家媳妇坐月子还等着用它做补汤呢?”
“那行,我帮着七婶子您找找,声音小点。”
“好勒。”七婶子接话,声音不减,“狗杂种出声啊,叫啊,咕咕咕咕……”
声音还是消散了下去,赛诸葛的一张脸已经完全没法看了,而秦三公子亦是铁青了脸,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内间里的阿朱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肚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