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他想了想,跟了过去。
山丘上,鱼兮被黎非掐着脖子抵在木屋前的树上呼吸困难。战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着一只脚架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右手撑着立在地上的暗羽剑斜睨着迅速赶来的山月。
山月拂袖落地,望着对面的战戈眸光清冷。“三番四次的来抢人,战戈,你就这么喜欢威胁别人?”战戈的出现,让山月克制不住的想起前不久下落不明的凤莹与纪夫的rou身。本来压抑在心底某个角落不去想的结,忽然好像加了一把劲一样拧的她心中愤愤不平。
“不必大动干戈便能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也就是你们这些人,说蠢都觉得太对不起你们脖子上的榆木脑袋。”战戈伸手摸了摸鼻子,后仰了身子靠在椅子里。倏尔他目光一凌,正是诛言从后面追来之时。战戈轻轻一笑,心情甚好。
“原来是魔君战戈,我还以为是谁呢。”诛言落在山月旁边双手抱胸侧身而立,斜睨着对面的战戈,眸子里是一团激烈燃烧的火焰。
“此事无需你插手。”山月说话的语气带着警告的意味,只希望诛言不要掺和进来。诛言却好像并不领情,伸手一指对面被黎非掐着脖子的鱼兮,诛言看着山月道:“那只花妖,瞧见没?她看着我呢。”
山月皱眉,诛言呵呵一笑转过身子,右手平伸肩膀一震,一片光华一闪即逝。诛言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银枪,枪头较之普通的□□细而长,利刃轻轻闪过一道冷光。“上次没打尽兴,这次碰见了可不能再错过了。”
山月眉头皱的更深,诛言此番不是找死是做什么?“诛言。”
对于山月的暗示诛言丝毫不予理会,他眼中激烈燃烧的火焰已经快要将他淹没。诛言自负为战而生的人,身为天界第一大将军,天帝越想将他禁锢着保护起来,他越是想要挣扎着寻求更高的挑战。而战戈,是他求之不得的对手。
“想打架倒是没有问题,若你输了当如何?”战戈斜睨着对面的诛言,手握着暗羽剑拇指轻轻摩挲着剑柄的纹路。
诛言挑眉一笑,银枪换手随手一挥,如流星划过。“若是我输了且还有命在的话,就去你魔界南阁玩儿上一遭,如何?这条件够诱人吗?”
“诛言!”山月忍无可忍,厉声沉喝。“你要打架决斗岂是你一人之事?!”
“命是我的,我要如何自然是我自己决定。你若看不顺眼大可把眼睛闭上或者躲得远远地,免得等会儿我赢的太帅闪瞎你的眼。”诛言手握□□上前一步,微微侧脸垂眸看着山月的脚下沉声回应。这一刻的他不是那个撒娇耍赖甚至杀气腾腾的诛言,这也许就是身为好战之人的心境,为战而生为战而死。他们的追求是一个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对手,更多的时候,他们只在乎挑战带来的那种全力以赴、酣畅淋漓的感觉。
战戈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两人勾唇笑着,并未说话。
“诛言,我再说一次,此事与你无关。”山月沉下脸,简单扼要的最后一次提醒,右手缓缓下移。
诛言背对着山月未曾答话□□一震直竖面前,利刃映着他的眸子,像剑。
山月垂眼轻轻一笑,眸光一凌。一阵光华闪过,诛言全身被水晶钟罩在其内。山月身形一晃掠过诛言身边,手中迅速凝结而成的三尺冰剑直指战戈的咽喉。
战戈望着山月手中的冰剑眼神一凌,接着右脚用力一跺,整个人连同身体往后迅速移动,山月的冰剑在他面前一尺之遥。“山月姑娘真是好魄力,荣天的心头rou在你眼里就好像一堆屎。”
山月不语,手中的冰剑瞬时增长一尺直戳战戈的脖子。“如果他听得见,会十分想要撕了你的嘴。”
战戈一笑,右脚朝着山月执剑的手踢去,挑眉摇头,“这可不一定,只要我未曾与他痛快的打过一架,我即便是伤重落在他手里,他也不会杀我。为战而生的人的心情,很少有人能明白。”竖在地上的暗羽剑在他掌心平转了两圈后战戈左脚一抬从右腿膝盖下向右轻轻一踢,暗羽剑被抛起横在空中。战戈右手反握住剑柄动作利落的一抽,龙yin之声在周围扩散开来。墨色的暗羽剑滑出剑鞘,剑身凌乱的纹路乖张古怪却又带着狂傲。战戈右手反握暗羽剑横在胸前,视线落在剑刃上。
山月手中的冰剑霎时间被暗羽剑的剑气削落一块,被迫在空中后翻躲开扩散的剑气袭击。山月后退一步站好,几乎透明的冰剑在她手中斜指大地。“把我的人都还给我。”
“你的人?”战戈冰蓝色的眸子在剑锋后缓缓抬起视线看着对面的山月,之后仍旧笑。“谁是你的人?”
“纪夫、凤莹、鱼兮。”山月开口,声音并无一丝起伏,缓缓的道出三个人名。浑身震荡开来的气息将衣袖鼓起,飞扬的发丝被吹到身后,原本清秀的脸此刻被眉眼间溢出的冰冷印成一块石头样的生硬。
手腕翻转,暗羽剑在手中挽出一个剑花竖在面前,遮住战戈半张脸。“这就生气了?本君只是请他们去坐坐,又未曾虐待他们。姑娘何必如此剑拔弩张的跟本君说话,更何况,就算要打,你打的过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