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莫要被蒙蔽了才好。”
山月背过身子,一言不发的抬脚慢慢朝着前面走去。“我要如何是我的事情,旁人不必多言。”脚步镇定安稳的走过那座通往馥郁谷的吊桥。视线一直望着前方,淡淡地,如同一汪泉水没有丝毫的涟漪。每一步,陈旧古老的吊桥都会发出吱呀的声音。像是回忆里,那个总会站在她身后推她荡秋千的男子。温柔宽厚的手掌将她缓缓推上蔚蓝的天空,又稳稳地接住从至高点落下的她。
“我怎么睡着了?”诛言醒来,揉了揉眼睛抬眼望了望四周。周围百花齐放蝴蝶飞舞,不远处一旺灵气四溢的泉水清澈透明,而他正窝在盘膝而坐的山月腿上,毯子缠了一身。
“你先去旁边那汪灵泉之中洗一洗,自己疗伤。”将手中的花搁在前面的地上,山月接着道:“把这朵花捣碎了敷在伤口上,药效很快。”
诛言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山月正闭着双眼静静地坐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Yin影,白皙光滑的下巴,皮肤仿佛吹弹可破,但好像脸色有些不好。
“你怎么了?”诛言问出声来,忽然想起方才好像感觉到魔族的气息,心中一紧接着说道:“方才你是故意让我睡着的是不是?你跟魔界的人打架了?受伤了?严重吗?”
山月摇头,“我们并无交手。”
诛言嘁了一声,“那你脸色这么难看。”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
山月闭着眼睛不再答话,诛言哼了一声咕哝了一句“好心没好报。”之后,从山月腿上趴了下来朝着灵泉走去。
“真不知女人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连同瑶翠都是一样。整天追着不喜欢她的上凌跑来跑去,还连累我这个哥哥在中间做夹板受罪,平白被上凌记恨不说。还到处宣扬我……”诛言把到了嘴边儿的话及时的憋了回去,偷偷转过头瞥了一眼山月。见对方好像心事重重若有所思的模样并未注意他方才所说的话,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的庆幸着:还好,还好……
“你且留在这里养伤,我出去办些事情。”山月沉默了半晌,然后起身交代了一句便朝着馥郁谷外走去,诛言趴在灵泉池边下巴搁在一块鹅卵石上瞥了一眼山月,凉凉的道:“你最好出去了还能回来。”
“此话怎样?”
诛言眯了眯眼睛安逸的享受着灵泉的滋润,“方才我可不光闻到了魔族的气息,现在谷外怕是已经被黑气围的水泄不通了。你想要出去倒是容易,想要再回来,可就难了。”
山月顿住脚步陷入沉思。黑气到底是从何而来,竟然这么快速的便将整个馥郁谷团团围住。昨夜那条蟒蛇不知与魔界有没有关系,若是没有关系,那条蟒蛇又为何要骗她去山顶。难道只为了能够将她支走后脱身?可它竟然在之后又袭击了诛言。不论如何,她不能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若无意外,七日后你的伤便会痊愈。这谷中灵气四溢,那边有一颗果树,你若是饿了可以充饥。”
山月背对着诛言交代着,诛言一愣随后撑起身子道:“你又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你不是来保护我的吗?每次都把我找个地儿丢了,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你不会。”诛言话未说完便被山月接过,“那一日与战戈一战,你若不是知道上凌会从昆仑镜中时刻观察麒麟山,你又怎么会选择在麒麟山上空与战戈交手。”
诛言呵呵笑了一声又重新趴回鹅卵石上,瞥了一眼山月后鼻子一哼。“你倒是想的通透。没错,我就是故意在麒麟山上跟战戈打架的,在没打败他之前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我这样说,你可是安心了?”
“不是我安心,安心的该是你的好友上凌仙君。”
“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难道你来不是为了救我?难道我死了对你来说是件好事?还是说,你根本就并没有把我的安危放在心上。”
山月背对着诛言并没有转过身,只是微微侧脸瞥了他一眼,双唇抿出一个弧度。“你若非要这样想,我无话可说。但你若是还有机会登上人界最高的山峰,请低下你骄傲的头向下看一眼。全天下,并非只你一人。”
诛言一笑,“但全天下只有一人名叫诛言。”
山月不再答话,回过头朝着馥郁谷外走去。还未走出两步,身后忽然飞溅一滩泉水,诛言在灵泉池中笑的前仰后合。山月侧身躲过,伸手摘下腰间的水晶铃化作一个透明的水牢将诛言罩在其中。
“你干嘛关我!”诛言恼怒,“跟你玩儿你还当真,女人都这么玩不起,小气鬼。”
山月无心在搭理他,“随你怎么说。”
行至馥郁谷口,谷外弥漫的黑气已经将视线全部挡住。这些黑气似乎带着腐蚀的作用,谷口的花草已经快要枯萎至死。
黑气自然拦不住山月,撑了一层结界,山月轻而易举的出了馥郁谷。踏出黑气的那一刻,望着倚在吊桥之上的黎非,山月不出所料的笑了一下。
☆、第六章
黎非倚着栏杆侧身而立,伸手撩了撩额前灰白的那束留海,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