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希望帝君不要怪罪。”
帝君眸色微动,“南华山的妖果?”
春春这才将目光转到之前发现的那两具尸首上,尸首自腰部以上寻不到一块完整的衣料,血rou皆已模糊看不清原来样貌,只依稀升着热气滚烫的白烟,连五官也看不真切。
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春春难免心中膈应,连忙撇开脑袋收了视线,脑中不停地闪过粘连着血水的白花花猪rou摊在砧板上,瘦rou连着油rou堆在一起,刀背斩切之时还能看得见有血在流动。那二人身上的rou,大抵如此。
帝君忽地伸过一只手来轻轻覆在她的鼻下,不知他方才抹了什么东西,这会儿居然让她闻到了一股子竹香,胃中翻滚也没有之前那样厉害了。
怕是日后她只要一想起今日,便吃不上五花rou饼子炖蛋了。她没见过集市上那些生猪rou,也不知rou饼子炖蛋未成形之前是什么样,但是而溪为了弥补她出不去南华山的遗憾,少不了一番生动形象绘声绘色的描述,以致现在想起来便觉得心中作呕。
“是,”而溪这时忽然看了她一眼,继道,“以前为了她,没少在南华山上下过心思。南华山并未施以结界,是因为南华山上所有带有灵气的果子都被宣称为禁果,又有我的名号罩着,世人自当不会觊觎。”
“可那妖果不然,是南华上唯一实打实的妖果,寻常人根本无法触碰更别说将它带出南华山。而这妖果,除了我曾不断引导着辨认吸食妖气的灼光能消化控制以外,其他人吃了抑或带在身上,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不说,还会无意间吸引魔兽与妖兽,甚至是魔族或妖族中人。”
四人皆沉默了半晌,而后凌均太子开口道:“也即是说,当日帝君与春春在日月森林遭遇魔族杀阵只是意外,那杀阵实为阵中已经死去的两具尸首所设?”
而溪沉yin,“可以这么认为。”
天族太子忽然道:“皇妹怎知帝君的行踪,且还恰巧这时出现在了此处?”
而溪下意识地捏紧了春春的小手,旋即便道:“灼光本是我南华之人,几经辗转到了九幽帝君身边,一个女子形单影只的,我放心不过,九幽帝君的行踪,我不时便会查探一番……”
凌均温笑出声,“原春春不是帝君表了几表的表妹,而是六公主的人。”
帝君眸色无波无澜,平静地扫了眼面前四人,淡凉的目光最终落到春春身上,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本君念公主心切春春,便也不计较公主的失礼了。春春不过是在南华山待了那么一段时日,公主便将她据为己有,这种做法似乎有失妥当?”
“咳咳……”
春春本来听着凌均太子温声软语调笑她与帝君之前一唱一和诓骗他身份之事便面上羞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嗓子眼也如挂在喉头不知往哪儿安放,这会儿听得帝君如此郑重其事大言不惭数落而溪,当下便把自己给呛住了。
论起颜面之厚,帝君真乃此间高手。
而溪哂哂然。先前已经见识过帝君的手段,这时已经不甚奇怪了。只是太子皇兄与北海太子皆在,她又不好直接戳破灼光的身份与帝君说个明白,且眼下还有更为重要之事亟待解决,便抿一抿唇将此事暂且搁下了。
“伤寒方好高烧才褪,莫要动气。”
帝君忽然在她身旁语气认真地道,早先放在她鼻子下的手此刻落在她的后背上,有模有样地为她顺着气。春春自是知晓帝君又拿她在北海偷吃醉虾一事说事,索性也便不与他还嘴了。
一时间,玉溪边上寂静无比,只可闻若有若无的肌肤焦灼之音,听来便觉邪乎。
少顷,一声虎啸自远及近从五人背后传来。春春回头望过去,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如鬼魅般向他们飘来。
是那只无脚白虎。
春春远远见它额间血色涌动,握得帝君的衣袖紧到快要揉碎了。那日她差点被白虎用爪子撕得粉碎,至今仍还心有余悸。
“是他。”她听见而溪的低呼,而后白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跃而起,大张虎口朝他们袭来。
帝君没有动,只是安静地看着前来的白虎,神色愈渐晦暗。凌均太子与而溪二人指尖微动分别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便连她,亦是将手搭在了腰间。而天族太子则如帝君一般,似乎不为所动。
虎啸震耳欲聋,一道白影自他们头顶掠过,春春只来得及看清白虎那一片纯白中两只血红的虎目,以及额间的一点血红。
白虎来时快去时也快,如同不经意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往玉溪里捣腾了一身的溪水再次绝尘而去。
玉溪!春春瞬间瞪圆了眼,几乎就在她转头看向玉溪岸边原本躺着两具尸首之处的时候,天族太子的声音也就在同时响起,“他的目的,是那两具尸首。”
凌均持着一把冰寒晶亮的长剑,用剑柄指了指他们右手边的方向,声音温吞而轻柔,“往那边去了。”
“跟上他。”而溪将凤陈重新缠回手臂余下一截鞭首握在手中,沉声道。
春春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