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春:“那便,一起去看看?”
之前魏家离奇之事还未有头绪便被中途打乱耽搁了,这想来想去,多半是绕不开连氏兄妹二人。日月森林,必然得走一趟。而今凌均太子与天族太子既然都在,她亦已将连云诀掌握了七八成,那么此去日月森林便多了几分倚仗。
帝君敛眉应她:“准。”
“两位太子,我家帝君说了,想去日月森林走一趟,二位可愿意一同前去?”
“如此再好不过。”思弦道。
凌均温笑着颔首与她示意,春春咂咂嘴低头看着帝君,语带犹疑,“帝君,你行不行啊?”
帝君凉飕飕的视线扫向她,忽然一下将她弹到几步开外,自个儿顺溜溜地起身立直,“走吧。”
二位太子得了示意转身便走出栖梧宫,春春腆着脸搀上帝君的手跟上两位太子的步伐,正好出了宫门撞见买了桃酥回来的谢零,嘟着嘴小声对谢零道:“你们吃的时候记得给我留一些,帝君就不必了,他不爱吃甜食。”
谢零不语,与帝君眼神会意以后拎着桃酥便往里头走,徒留傻眼的她暗自委屈:这谢零冷冷冰冰的一点话都讲不来,也不知她的意思听进了几分。
帝君垂眸看了身旁的春春一眼,“正事要紧。”
一行四人,便如此向日月森林而去。
春春一路挽着帝君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倒在进了日月森林以后率先不自在地打起寒颤来。
帝君觉察到了身侧之人的异常,不由放慢了脚步,低声问:“怕?”小家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关于死人这一遭,怕是难以挺过。先前只是口上胡诌,真到了与尸身打交道的时候难免畏缩。
“我……可,可以的。”
帝君失笑,抬起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怕的话,有本君。”
春春点点头,手下攥得帝君的衣袍更加得紧了,前面凌均太子与天族太子一前一后地各招来一片云彩,帝君亦然。在踩上云彩的时候,她听见帝君与她道,“那日在北海,本君并非有意纵容那舞女。只是她身段模样与日月森林中死于阵中的女子有几分相像。”
春春目光一凝,陡然想起她与帝君进去那长满半边莲的清溪之时眼角瞥见的两具尸首。当时匆忙,帝君又忽然失了心性,是以将看见那两具尸首的事撇到了脑后。原来那日,帝君也瞧见了。可是帝君,现在是在跟她解释吗?
帝君又问:“你当日一见,是否与思弦形容的一致?”
“并未见血。”
春春想了会儿,知他是在问天族太子所言从尸首上流出来的诡异血迹,歪着脖子再认真一想,的确是没有见血的。那日她虽只是看了一眼,却也记得分明,那两具尸首上并没有任何的血迹。
帝君未再答话,倒是前面的天族太子突然转过身来,朝她道:“真要是本宫做的话,本宫又怎会到九幽殿自投罗网来?”
显然,方才的话是一字不落地被他听了进去。
下一刻,春春哂笑道:“太子自然是不屑于对低位面的人动手脚,但这桩桩件件毕竟攸关性命,马虎不得。”
思弦状似无意瞟了眼面色依然不佳的帝君,旋即又道:“难为九幽帝君拖着孱弱的身子为九幽之事奔波,如此算来,本宫这个太子反倒像是个游手好闲之人了。”
“今日太子不是与我们一道办正事了,算不得游手好闲。”春春停下来,一双浅蓝的眸子牢牢盯着他看,嘴上问道,“先前太子身上那管绿笛怎么近日都不见太子带出来了,莫非是看出了春春欣羡不过,生怕春春向太子讨要?”
帝君这时偏过脑袋低着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口中却道:“胡闹,太子的东西,怎能觊觎?”
思弦愣了愣,道:“无妨。左右是嫌挂在腰间徒增累赘,便不再随身携带。你若是喜欢,本宫下次带上也无不可。”
天族太子尾音堪堪落下,凌均太子便转过身来正正对上她的视线,眸色温柔,“凌均前些年也曾四处收集过不少名贵的笛子,都在北海龙宫里存着。春春得了闲记得来北海,无管是什么样的笛子,凌均皆会双手奉上。”
“我……”春春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神色冷峻的帝君。凌均太子的盛情她一时无法推拒,也不能说她只是怀疑天族太子才对他的天音笛起了意,唇瓣上下张了几回,便敛声应道:“好。”
四人言语间已到了日月之门,春春抬头看着,心下难免感慨。料想这前前后后,日月森林她竟不知已来过几趟,怕是记都记不清了。
凌均温声道:“那日林中地上未断的粉末直指玉溪,今日便不如直接往玉溪去?”
日月森林异动那日他本是被魔阵吸引过去,后再来之时,便顺着原本魔阵四周一条撒着泛黄粉末的路寻到了外处。如此,即便是那些粉末已然消失,他们直往玉溪去便可。毕竟那粉末最后指明的方向,就是玉溪。
春春听着,不免赞同地默默点头。原那日出现半边莲的那条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