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是岳主苦苦相逼, 但更多人似乎都在说罗玄欺世盗名。至于觉生大师之事,大概也是那么一回事儿, 都说他在岳主面前自尽, 只是为了求亲生女儿原谅他。”
少帮主坐在傲雪苑院子中的太师椅上, 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江清欢正站在鸟架前, 手中拿着树枝逗弄鹦鹉三兄弟。至于少帮主所说的八卦, 是听得有一搭没一搭的。
少帮主感叹着说道:“所谓生前身后名, 罗玄与觉生大师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死后, 昔日名声便毁于一旦吧。”
江清欢听见了, 嗤笑一声, 说道:”人都死了, 还管身后名做什么?纵然如今罗玄和觉生大师被人骂的一文不值,他们还知道吗?“
少帮主一愣, 倒是没想到清欢妹妹是这么想的。毕竟, 作为一个古人,即使少帮主见多识广, 对许多事情也十分看得开,但这些人对身后名这样的事情,都是十分重视的。少帮主觉得如果自己一世英名在死后毁于一旦,能气得要还阳。
那天与罗玄等人在冥岳一战,那帮青黄不接的门派被打得溃不成军。聂小凤倒也没有赶尽杀绝,该死之人死了,她也就觉得没什么意义。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当年的江湖。那些曾经逼死聂媚娘的人,当初在她离开哀牢山之后,便被她修理得差不多,该死的死,该残的残,那天到冥岳的,在聂小凤看来不过是乌合之众,因为曾经做了亏心事,怕被冥岳翻旧账,所以便想先下手为强。
罗玄死了,觉生大师也死了,聂小凤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江清欢既担心师父,又要收拾局面,幸好白飞飞在。于是,江清欢让白飞飞将她们围困的乌合之众全部绑了起来,怎么处置事后再议。
那时江清欢被罗玄和觉生两人弄得十分窝火,那群不识相的上门踢馆之人被人绑了起来还骂骂咧咧,说聂小凤如何,冥岳如何,话语不堪入耳,江清欢一怒之下,七巧梭便飞了过去,一招致命。
白飞飞知道江清欢行事果断,但并不知道她手段如此强硬。其余众人见江清欢毫不手软,收拾一个人就跟收拾白菜豆腐那么简单,愣住了。
四姑娘红衣似火,那清艳无双的容颜在夕阳下格外动人,但那双凤眸杀意迸发,“从现在开始,你们再多说一句废话,就要你们的命!”
众人目瞪口呆,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他们?逞一时之快有什么用呢?于是,一个个闭着嘴,跟鹌鹑似的。
少帮主想起那事儿,就忍不住说道:“我说清欢妹妹啊,你那么讨厌那些上门踢馆的人,何必还将他们留在冥岳?当年岳主的母亲被逼死之时,这些人未必在场。你让他们许诺永生永世见了冥岳便要兜着走,不是就完了么?”
“我不。怀璧其罪,谁让他们出身不好?出身不好若是自己识相,我也不与他们计较,谁让他们那么不长眼非要和罗玄来膈应我师父?”
说起师父,江清欢心里就是一阵心疼,如今师父还在栖凤楼里病着。想起师父病了这么久还没好,江清欢就寒着一张俏脸,“不是说冥岳是邪魔外道么?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些自诩是武林正派的家伙,尝一下余生都要看冥岳的脸色过日子的滋味。”
少帮主:“……”
说实话,江山代有才人出。当今江湖,百花齐放,哪像从前那样,就那三瓜两枣的门派?不说其他的,全真教、丐帮如今都是冲日冲天,从前围剿魔教的门派,早就已经凋零了。不过是那些人尚未从自己从前的光环中回过神来,还自诩多么清高而已。少帮主倒不是为那些不长眼的人惋惜,他只是觉得没必要,而且清欢妹妹最近火气有点大。
黄岛主也是,什么事情也不劝劝清欢妹妹,就由着她的性子来。冥岳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啊,天天养着那群上门踢馆的人就为了给人家脸色看?那也太亏了。
一向穷惯了的洪七哥哥觉得自己看不过去,于是帮清欢妹妹倒了一杯茶,说:“哪来那么大的火气,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你将他们绑在冥岳还得浪费柴米油盐,有什么用?教训一顿让他们走便是,过来坐一会儿,洪七哥哥有事情要请教你。”
刚才冒上来的火气还没消呢,顶着一脑门官司的清欢妹妹看着洪七哥哥那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又要问表妹的事情。于是冷笑,“不许问表妹的事情!”
洪七哥哥:“……清欢妹妹太不够意思了啊!”
清欢妹妹振振有词:“喜欢就直接跟表妹说要完婚就行了啊!还请教什么?!”
洪七哥哥瞪大眼睛,反驳说道:“要是她愿意完婚,我还要请教么?!”
洪七哥哥和清欢妹妹大眼瞪小眼,旁边的鹦鹉三兄弟见状,鬼Jing鬼Jing地要帮少帮主配乐——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的表妹上花轿!”
少帮主闻言,顿时无语。
原本心里还有火气的江清欢听到三兄弟歌声,顿时烟消云散,没忍住笑出声来。清欢妹妹用手中的树枝在鹦鹉三兄弟的头上依次敲过,然后转身,慢悠悠地走过去,看着一脸无语的少帮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