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朝下方张望着。那下面,正是春意无边。红色的火烛摇曳着,屋中的男女嬉笑着,那艳色的衣裳,便在男人的手指下件件剥落,堕落在地上。女人的手臂撑在了身后的桌上,男人则迫不及待地掀起了她的长裙——
猛然,女人抬起头,表情似乎痛苦,又似乎快乐,好奇怪。那白皙的玉腿,缠上了男人的腰肢,女人顺势倒在了身后的桌上,发出了娇yin声。
红娘再也无法回忆了,她停止了所有的思考,玉树的舌头伸了进来,熟练的,将他的气息充斥了她的嘴里,直达喉中。她的手攀在了玉树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温暖,手指像过去一般,坦然地从衣领伸入,隔着中衣,寻找她没有的热度。
玉树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继续加深这个吻,一只手仍在她的腰身流连,温热的大掌,明明已经难耐,却还在控制着。
红娘忽而不耐烦起来,她想要更多,于是,十指便扯开了对方的衣襟,不再是隔着中衣,而是直接接触了皮肤——玉树的身子真好摸,皮肤很光滑,胸膛起伏着,那轮廓是她没有的。
忽而,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所有的动作。
“怎么了?”红娘懵懵懂懂的,迷糊的,她喜欢这感觉,新鲜,刺激。她知道,这是情人之间才有的行为,无所谓,她就是喜欢和玉树的这种感觉,玉树像是一把钥匙,啪的一声,将她的某个地方开启了,要她沉醉在这欲望中。
真奇怪,她明明是喜欢张君瑞的,现下却在和玉树如此亲密。
呵呵,原来,不止是男人无法控制欲望,女人也一样。身为人,想要的东西实在太多,每一样物件,都有它独特之处,于是,到处收集着,一一满足心中的沟壑。就好像,张君瑞的温柔与清隽,便是山中的小溪,清澈的,却无法带走——若是用器皿盛着带走了,那就不是小溪了,只是一碗水。所以,红娘便遥遥渴望着。
而玉树,则是她身边的一团火,悄无声息地燃起,将她团团包围,试图将她化了,与他结合在一起,永生永世不再分离。她眷恋着这火的温暖,还有几百年来的情义,玉树一一教导了她,是她的开启者。又或者,她在憎恨张君瑞的不解风情,憎恨他眼中只看到了崔莺莺,所以,她要从别的男人身上,获得从张君瑞那里无法得到的征服感。
谁说只有男人才能征服女人?女人,也可以征服男人。
玉树还在紧紧扣住红娘的手腕,嘴唇鲜红,瞳孔也收缩了起来,他喘着气,努力地控制身体内的兽性。却看红娘,在他的怀中,盛开了属于她的芳菲,她的风情,她在蜕变着,终将成为妖惑众生的女子。
他咽了咽口水,试图shi润干燥的喉咙,声音略带沙哑:“红娘,今夜到此为止吧!”他不想太快,只怕吓坏了这小丫头。
眼看红娘一副不乐意的模样,玉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放开那只小手,自己则一手抱着她,一手整理身上的衣裳。红娘微眯着眼,看着玉树的动作,真奇怪,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举手投足都是魅人的呢?看那修长的五指,明明是在将凌乱的衣襟整理着,可那神态,那缓慢的动作,却好似在叫人扯开他的手,代替他去整理——去触碰他的肌肤。
果然是只狐妖呢!
她贴近了他的面庞,美目有着渴望:“玉树,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和你一样?这般的诱惑?”
是的,诱惑了他——是哪个他?
雨已经下起来了。
玉树走后,红娘便拿着伞,回到了佛殿的门前,正想进去,忽而生出了一丝窥视之心。于是,她屏住了呼吸,从门缝中偷瞧,她猛然瞪大了眼睛——张君瑞正拉着崔莺莺的手,两人相望着,情意绵绵,两张脸离得是越来越近。
她想起了方才的事情,她和玉树的事情。咬着下唇,红娘心中一恼——
她叩响了门,声音很平静:“姐姐,我拿伞来了。”
两人慌忙分开,吱呀一声,门被红娘轻轻推开,她面带微笑,粉红色的衣裳随着她的走动而泛着波澜,荡漾着她方才得到的风情和韵味,扭着水蛇腰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她吃吃笑着,眉宇间风流蕴籍:“不是红娘打搅二位,实在是夜深了,外头又下着雨,姐姐也该歇息了。”
她风姿尽展,幽韵撩人,又朝张君瑞笑道:“张公子,明夜再见了。”
张君瑞竟失了神,红娘做足了功夫,如此的妖娆美人,教他如何不失神?他还未来得及回答,崔莺莺忽而说道:“君瑞,你也拿了伞来的,不若,你送我一程吧!”她眼神羞涩,话语却是大胆地倾述着恋恋不舍,张君瑞想到方才错失的风流韵事,不由得心跳加快起来。
他红了脸:“好。”
红娘憋气,她看一眼两人,提醒道:“那便快些吧,雨若是大了,这路就不好走了。”
崔莺莺是在和她争么?不,是她在和崔莺莺争!
前头两人戚戚我我,一把伞,隔绝了她这个碍事的人,撑起了属于他俩的甜蜜天空。
红娘跟在后头,银牙几乎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