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之后,往往无法去接受一种新的方式。
玉树也有些尴尬,忙道歉:“师傅,是在下多心!还请师傅将嫣红送回。”他的语气十分的客气,毕竟有求于对方,总不能闹个不快吧?
妙觉抱着嫣红,心中仍是有气,一想到那狐妖看他的眼神,就恨不得将这蛇妖给扔在地上,以解他的不满。似乎只要在这蛇妖身旁,他就没气顺过,往日里的平静和冷淡都不知窜去哪儿玩乐去了。
他赶忙念道:阿弥陀佛。心中念着佛法,脚步也踏实了起来,不再烦躁不安。师父曾说过的——静心者自净,乱心者自乱,他竟忘了么?
落在西厢房,妙觉来到嫣红房前,一手抱住她,腾出一只手将门推开,再反手合上,动作迅速——虽是夜深人静,但还是小心为妙,莫要让人看了去。咦?这是做贼心虚么?贼?他可不是贼。
妙觉摇摇头,甩开这无聊的念头,待眼睛适应了房里的黑暗,便找到那卧榻。快走几步,他将怀中人放到了柔软的床上,想了想,又替她将被子盖上。黑夜中,妙觉的眼睛却能看清嫣红的脸,那沉睡的面庞,安安静静的,却有着惊心的美丽。回想第一次见到她,正慵懒地伸展着身子,春半桃花,云髻欲度香腮红,倒似春日里花园中的鲜花盛开,光艳逼人。
咦?他竟想起了花园的美景,往日,是从未注意过的,间或看上一眼,全然不在意。
光艳逼人,原来,说的便是这般的光景。
有某种东西,在悄悄地打开了。
妙觉一动不动,面色忽而冷了下来,一甩僧袍,他决绝地离开了。
他似乎生气了,在气什么?气这魅人的面容么?气这妖Jing诱惑众生么?还是气他竟然学会了生气?
妙觉曾看不起嫣红,这一个小小蛇妖,根本不知何为人世,何为人情世故,什么都不知晓,真是蠢笨呢!可实际上,他又知晓了人世么?或许在他看来,人世便是一团乌糟,七情六欲坏他修行,而他通过对佛法的参透,早已看透了红尘世俗。因此,他的人世,便是吃在念佛,降妖伏魔。
岂知,这人世,哪有这般的简单?
或许,他和嫣红,也不过是同一类的,懵懂存活于世上,缓慢的,一点点的,在知晓着世间的一切。
包括人心。那夺面妖魔,正是人心所酿造出来的惨剧,一出世人参与、无意酿造的惨剧。
剪伞之恨
剪伞之恨 今夜无明月,那层层的云压着空中,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许是要下雨了,佛殿中,崔莺莺便吩咐了红娘:“红娘,你先去拿把伞吧,也好做个防备。”其实,红娘当然是要去拿伞的,总之决不会打搅她和张君瑞的相约便是了。
红娘又岂不知?她应了声是,便起身离去。
一个人走在前往西厢房的路上,她茫然着,这事情怎会到了这样的境地?反倒是她给二人的约会保驾起来,她要永远地落在下风么?心中烦躁,她加快了脚步,朝房中走去。
推开房门,便看到了玉树,正坐在桌边品茶。平日里,若是见了玉树,她定是高兴的,可今夜,心情不大好,招呼也不打一个,径自来到桌边,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扭着腰身坐了下来,喝着茶。
玉树奇怪道:“你是心情不好么?谁得罪了你?”
她打了个哈哈:“没事儿,就是有点困了,想睡觉。”以前,若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都会拉着玉树说个不停,发泄心中的不满,可如今,她也有了自己的心事,谁也不想告知。
玉树不动声色,闲闲道:“那便休息呗!哦,对了,你身子如何了?还烧着么?”他在这等了这般久,就为了见上这小丫头一面,谁知她竟是不冷不热的,定是有心事。
她点了点头,又说道:“不行呢,我还得给崔莺莺和那……张君瑞送伞去。”原不想说,毕竟答应过了崔莺莺不告知他人的,可转念一想,玉树知道了又能如何?崔莺莺都能知道玉树和她的——情人关系,那么,玉树知道崔莺莺与张君瑞之事,也不为过呀!
有点儿解气的意味。
玉树眉毛一挑:“相国之女还挺大胆,深夜与男人幽会?”
“什么相国不相国的,再闺秀的女人,碰上了喜欢的男人,也就没什么可畏惧的了。”她凉凉道,话语中有了些许讥诮的味道:“男人也一样,看到了天仙下凡的美人儿,也就按捺不住了。”
玉树的手指头微微一动,捕捉到了某些异样而危险的气息,这是一种女人和女人之间暗藏的火药味儿。他的眼中闪过了些许诡异,却是笑得迷人:“就好似我看到了小丫头,也按捺不住了。”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没有半点不对劲。
红娘瞄他一眼,起了身,来到他面前,撒娇道:“玉树,你说,是我好看些,还是崔莺莺好看些?”她的手臂搭在了玉树的肩上,胸前的温柔乡就在玉树的眼前,散发着甜美的气息。她看起来楚楚动人,她也知道如何去诱惑一个男人了呢!
玉树一拉她,她就落入了他的怀中:“当然是我的嫣红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