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遇到危难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她的确是个兄长的应尽之责。怎么在娉婷看来,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先帝愣了一愣,忽地笑出声,“好一句终身可靠!伯英,你年庚几何?”
先前在气头上,先帝一直都连名带姓地叫我,忽地又唤我表字,着实让我愣了一愣,“回至尊,臣今年……二十有三。”
“在寻常人家,这岁数都该做爹了,伯英别说娶妻,就连侍妾都没听说有一个。其他的都不说,朕只问你,是不是因为有了正妻之位的人选,所以不愿随意纳妾?”先帝似笑非笑地问。
从前姨夫对我的亲事有诸多要求,师父也没相看得上的人,而我于女色上也实在没有太大兴趣,也就一直这样了,也不见有人过问。后来有了凌波,师父是很满意的,我也不想再要别人。只是凌波被我亲手推开,我就更不想再要其他人……先帝这么问,我却不能说不是,只好胡乱点头。
“谢娘子,伯英承认了,你可安心了”先帝笑yinyin地问娉婷。
娉婷不可置信地望着先帝,半晌才想起来点头。
“好了,这事朕已有计较。徐安泰,送谢娘子先回她旧时府邸吧。六郎也先回去吧,朕改日再与你叙话,多谢你的熊rou了。”先帝不容反驳地道。
楚煊纯粹是来看了个热闹,自然无可无不可,闻言连忙道:“臣告退。”
娉婷皱眉偷偷看了我许久,才终于不甘心地一咬唇,绞着裙带道:“奴告退。”
徐安泰领着人出去后,紫极殿里又只胜了我与先帝,他不说话,我也只能直挺挺地跪着。
先帝把玩着一串檀香珠,许久之后,才将珠串往御案上一撂。冷笑一声道:“看不出来,还真是出息了啊!”
“臣知罪,请至尊责罚!”
“认罪认得倒快!知罪?你知的什么罪?”
“臣不该瞒着至尊偷梁换柱,不该诬陷信都侯的!”
先帝冷声道:“现在知道认了?若是你一早就说,朕还道你是个性情中人。敢做不敢认,朕还真是看错你了。六郎是可恨些,但你上次打都打了,还想借朕的手杀了他么?”
“臣不敢!臣从未这么想过……”
先帝沉yin片刻,也不知信了没有,只是道:“朕倒是有些奇怪,倘若你与那谢娘子真是两情相悦,靖武公早该允婚的,何至于到了现在?”
因为师父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啊!我只能硬着头皮道:“因为姨夫……”
“呵,陈郡谢氏的女儿都瞧不上,他瞧上谁了?”先帝笑得不无讥讽。
这些年姨夫倒也真有与姨母一同给我相看,看中的无一例外都是朝中权贵之女,但说出来……便是在火上浇油了。“臣……从不关心。”
“那你整日在关心什么?朕当日苦口婆心地告诉过你为何要迎谢家女进宫,你倒好,为了一己私利竟敢找人搪塞朕!”
“至尊,贵妃……也是谢家女。”凌波又不是胡乱在外面找的人来搪塞。好歹也是谢氏的女儿,父亲曾经是剑南节度使,这门楣身份不低。
“你还好意思提贵妃!”先帝拍案,“当日若不是崔槐逼得急,朕何尝想杀了谢翊?好不容易留下个女儿,朕都想找个由头给放出去,皇后却告诉朕人都死了!接到靖武公身边也不错,反正不会亏了她,却又被你拿来当替身送回宫里来了。霍徵,你混不混蛋?她身世都已经如此凄惨了,你还要为了你的儿女私情这样欺辱她,真是枉为七尺男儿!”
先帝说起凌波之时语气颇为怜惜,我也放心不少。凌波有孕,想来先帝也不会太为难她。只是他一点都没说错,我还真是个混蛋!
于是我叩头道:“臣知错,臣的确混蛋。”
“只是那谢娉婷也不是个好的!”先帝仍不解气,“靖武公怎会有她那么个不识大体的女儿?朕都替他寒心!”
这我却保持沉默了。先帝骂娉婷,我高兴都来不及。
见他不再骂,我便试探着问:“至于贵妃……至尊打算如何处置?”
“处置?她是被你们利用了,自己一点错处都没有,何其无辜?何况她现在身怀有孕,朕如今膝下无子,生下来若是男孩便是长子,朕还要如何处置?”先帝蹬了我一眼,“只是让她顶着这么个身份,也着实是委屈了。”
“至尊明鉴。”先帝不想为难凌波,这就很好了。
“谢翊的案子本就处置不公,过了三年,也该翻案了。靖武公没了,总不能叫崔槐太得意。”先帝微微眯眼,“找个机会,还是要让她恢复名位。”
“那一娘……至尊想如何处置?”
先帝扫了我一眼,“霍徵,你自己还没抽身干净,怎的老是问旁人?”
可普天之下也没有巴巴地问自己下场的道理啊!我想了想,知只道:“一切全凭至尊圣裁。”
“朕才将你官复原职,若是转眼又将你贬下去,岂不是成了反复无常之人?天下人要怎么看朕?”先帝恨恨地道,“留下这么大个把柄,朕要怎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