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还是主子您在府邸赏我的!奴婢自是知道自个儿的身份,您赏我是看重我,奴婢可不敢真的戴在头上!这丁娘子我一见心喜,爱得不行,故而也将您给我的簪子赏了她,我可是对她说了的,这簪子是我最爱的,叫她好好收着!”
丁娘子还在底下抹眼泪,听了这话,仔细回忆起来,确实是说了的,越发害怕,身子不由自主抖起来,也不知自个儿怎么迷了心窍,戴起了这簪子!
苏慧嘴里还在说:“谁知道她是个没规矩的!”说完还撇了撇嘴。赵皇后听了这一大堆话,又瞧了瞧边上的金簪,委实想不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俗不可耐的簪子。从福一向管着赵皇后的衣物首饰,在一旁提醒:“那年大婚,族里一位旁支的姑娘的添妝。”所谓皇帝也有穷亲戚,赵氏也不是个个都富贵。赵皇后揉了揉眉头:“苏氏,你是一宫之主,按理你是要管着她们的,今儿出门她们同你汇报了么?”
苏慧有些不安:“这事儿我是知道的,可我不耐烦见她俩,故直接准了,谁想丁氏如此不规矩!”
赵皇后又对着丁娘子道:“可有说错的?”丁娘子吓的不会说话,只摇头表示没有错。苏慧眼角趁机扫了丁娘子一眼。
赵皇后午膳后被太后传过去训了一通,错过了午睡,这会子又审半天,早就疲惫不堪:“苏氏,虽说你不知道,可你身为一宫之主,多少监督不力,罚你半个月月例。”苏慧有心反对,可瞧着赵皇后不耐的模样,只好应诺:“谢主子恩典!”
赵皇后又对着丁娘子道:“身为宫妃,却不知规矩、礼数!禁足三个月,抄宫规一百遍!”尘埃落定,丁娘子反而踏实了,也不哆嗦了:“谢主子娘娘恩典!”
赵皇后又吩咐苏昭仪:“你日后也要担起责任来,若你宫里还出现此事,我便为你是问!”苏慧原还心喜,听了这话连忙道:“臣妾哪里会这些,主子娘娘您就受累些……”话未说完,赵皇后打断她:“既如此,就不要入住主殿!”
苏慧大惊失色,良久才找到声音:“主子,奴婢必定管好他们!”赵皇后嗤笑一声,苏慧满脸通红:“主子娘娘,臣妾这就回去监督丁娘子!”丁娘子飞快抬了下头才告退。
上官娘子、吕娘子在外面不安的等着,直到苏昭仪领了人出来,瞧着只是神情狼狈了些,别的倒也还好,二人均松了口气。苏慧又对着上官娘子说:“一起回吧!”上官娘子急忙跟上。苏慧一边走一边教训二人:“你们倒是初生牛犊!我们这些老人在宫里战战兢兢的,你们整日就想着玩乐,一点儿也无女子的贞静。丁娘子更是好胆,连牡丹大红都用上了!也不知道怎么选中的!”这话有些不妥,冬儿暗自拽了拽苏慧的衣角。苏慧也反应过来:“你们既已入宫,就该按着宫里规矩来,什么位份就该什么打扮!皇后娘娘将你二人安排在我宫中,我自要担起教导的责任来!”说完还啧啧两声:“一进宫就惹是生非!”
二人被说了一路,丁娘子又受了惊吓,一张小脸煞白。进了启祥宫,苏慧就叫二人离去,眼瞧着丁娘子一副虚弱模样,很不顺眼:“作甚么这幅样子!叫人看了以为我欺负了你!装模作样的!”丁娘子站都站不住,索性跪了下来,苏慧反而唬了一跳:“反了天了,说不得了!”又朝着宫女怒道:“怎么服侍的!还不扶起来!”冬儿连忙劝说:“主子,何必为这么个人置气,仔细身子!大公主昨儿遣了人来,说是午歇过后来瞧您,看看日头也差不多了。您不是还说要亲自做糕点她吃的么!”
苏慧听了“哎呦”一声:“差点误了时辰!”也不再多话,只让丁娘子回去好好抄规矩,又让上官娘子也在屋里静静心,没事别出来整幺蛾子。二人不敢多言,恭敬告退了。
从善领了吕娘子去了咸福宫,当着马菲菲的面把事儿说了,又转达了赵皇后的话,叫马菲菲管好后殿的娘子们。马菲菲当面笑盈盈应了,并做了保证,绝不让闹事,又亲自赏了从善一个金镯子。回头仔仔细细问了吕娘子事情始末,说出来的话倒是同苏慧一样:“到底没经过事,也不怕事!你们三人倒比旁人自在些!皇后心善只叫你们抄抄规矩,若是我,打死也不论!”吕娘子听了这狠话,心抖了一下。马菲菲瞧着吕娘子的窈窕身材就有些不耐:“既然皇后有旨,我也不能不管你,最近无事就在屋子里学学规矩,别丢了咸福宫的脸面!到时候皇后不发话,我可没那好性!”
一时间宫里竟比从前还清净些。太后气了个倒仰:“这皇后果然是个好儿媳!前头叫她安排新人侍寝,后头借着由头关人禁闭!”葛嬷嬷连忙劝慰:“虽如此,到底是新人行事不妥当。何况还有其他人,不若再看皇后底下行事!”太后到底意难平,第二日便说身子不舒服。
满宫上下出了新进的,都赶去慈宁宫表白,太后推说头疼不耐烦见人,只见了帝后二人。太后还要宽慰二人:“并无不妥,只是一时累的慌!”太医也只说静养,若是实在难受,吃些安眠汤药好好睡睡。
不一会儿汤药便端来了,赵皇后随口说道:“臣妾伺候您用药。”太后一听便笑了:“皇后果然孝顺!”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