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珠黄,再不打扮,圣上恐怕看都不要看一眼!”周礽只当她说笑:“只看你,旁个都不看!今儿你说留哪个就留哪个!”沈妙荣露出似喜似悲的表情:“圣上这话好没道理,又不是臣妾的妃子,我才不要看!”
二人说着便到了目的地,周礽当先跨进,沈妙荣落后三步,见礼后沈妙荣坐在了皇后之下,周礽居中,众人坐定,皇后首先发话:“沈妹妹今日瞧着倒比外头的秀女还要娇俏,一点也不像生了孩子的妇人!”沈妙荣脑袋低垂回了一个字:“是。”赵皇后等着沈妙荣说话,半天只有一个字,勉强一笑,对着周礽和太后说:“时候不早了,不如现在开始罢。”太后看了眼周礽,周礽点了下头。
如此,宫人们就领着一行秀女上前,太后瞧着个个都好,周礽问了家世,留了一名世家女谢氏,此后几行人均落选,太后叫停:“圣上,哀家瞧着个个都水灵灵的…”言下之意是你如何一个都瞧不上眼?皇后也劝说:“后宫姐妹拢共几人,臣妾也觉得冷清极了,往日里想办个花会也不成!”周礽板正了脸:“朕本无意他人!”说完眼神朝沈妙荣身上多停留了一秒,沈妙荣眼眶一热,差点忍不住流泪。赵皇后也红了眼睛,约是气的,太后没什么顾虑,呵斥一声:“圣上!”
周礽抿嘴不语,太后索性把话挑明:“都是好好的女儿,在家好容易娇养这么大,可不是用来糟蹋的!既进了宫,就要好好待人家!哪里就是贵妃一个人委屈!”沈妙荣心下一惊,立时起身:“回太后的话,臣妾并无委屈!”太后就笑:“哀家就知道你是个好的!不是那调三斡四的人!身在皇家有太多身不由己,便是皇帝也不是随心所欲的!你是个命好的,若是还不满足,也是太过了!”说罢双眼盯着沈妙荣,沈妙荣还福低着身体,听闻这话连道不敢:“太后娘娘容禀,臣妾万万不敢心生不满,自臣妾进入潜邸以来,皇后娘娘爱护有加,圣上也是多有照看,姐妹相处融洽,再没有比这好的了!”
周礽有心解围又怕火上浇油,忙使眼色给赵皇后,赵皇后只作未见,周礽瞳孔一缩不再看皇后,只在心里暗暗记了一笔。太后瞧见了这眉眼官司,心里直叹皇后的强硬性子,又见周礽眼巴巴望着,便叹了口气:“哎,不过是哀家随口唠叨几句,你心里清楚是再好不过的。”
在外等候的秀女不知三人的对话,只是突然不再召见,余下的几行人有些浮躁。其中一名身材高挑的秀女特别耐不住:“脚都站麻了,怎么还不叫咱们?”话音一落,刚巧就叫人进去,管事嬷嬷来不及训她多舌,便打头领着一行人要离开,只听得后头哎呦哎呦的声音此起彼伏,回头一看三五人都摔倒在地,一名被压在身下的秀女脸上表情扭曲,旁人瞧着都替她疼,嬷嬷急的不得了:“你们真正是惹事!还要连累她人!”管事嬷嬷巡视一圈,只有最后几行人因离着远,队伍还在,连忙指着说:“你们三行人先同李大官去。”转身又对着李姓内侍道:“我须得留下处理此事,劳烦李大官一人!”李内侍道一句不敢,急急领着走了。
管事嬷嬷领着几名大宫女,一一问话,问到最后,好几人均道那高挑秀女踉跄一下扑到了前头秀女,众人叠罗汉似的摔了下来,那高挑秀女连连否认:“嬷嬷,有人在后头推了我一下,我一时未站稳!我不是有意的!”哭腔都出来了。只是再问下去,都说没看到有人推她。只可怜被压在身下的那名秀女脚崴了动弹不得,坐在一旁一边抹眼泪,一边等女医来敷药。
嬷嬷心里不耐烦,也不想理这官司:“嬷嬷上了年纪,也管不了这等官司,你们且等着!”说完丢下一众秀女,去殿内把这事上报了。周礽便道:“如此不省事,朕无需再瞧,叫她们都回去罢!”太后眉头紧皱:“都是小孩子,难免有些磕磕碰碰!那名受伤的也是受了委屈,叫她在宫里养好了再回家!闹事的打发家去罢。”这两位主子意见不一,嬷嬷有些犹豫,周礽便又说:“不是还有十人在外候着么,朕瞧着都不错,把他们留下,其余也就罢了!”太后盘算一番,如此进了整二十人,便笑着应了:“既如此,按着圣上意思来!”
眼见事了,周礽就要离开,顺便点了沈妙荣随侍。皇后追问了一句:“位份还需得圣上定一定!”周礽声音不带起伏的说:“皇后这话问的没道理,自然都是红霞帔。”说罢向太后告辞了。留下赵皇后被堵的心肝儿疼。
赵皇后运了运气,对着太后说道:“圣上倒也舍得这么些美人儿!只是劳烦了母后,须得您拿个主意,臣妾也好安排宫殿。”太后瞧着皇后也是可怜:“你呀,脾气太硬!和自个儿的夫君服个软又如何!”赵皇后听了不服气,只是嘴里应诺,太后也不知道赵皇后听没听进去,摇了摇头:“这事你来打理罢!你才是后宫之主。”婆媳二人就此散去。
赵皇后回到慈元殿,枯坐一会儿,开始着手安排住处。不一会儿,从喜领着一名洒扫太监求见赵皇后,从喜对着赵皇后说了几句,赵皇后就说要亲口问问,那小太监一进门就行了大礼磕起头来,赵皇后瞧不上这般软骨头:“起来回话。”小太监不敢造次,赵皇后问一句他答一句,最后又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