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惧意,而他紧紧抓着树干的手也在不住地颤抖。
近了,又近了……
孟之墨提剑停在小男孩面前几尺远处,那小男孩紧紧抓着树干,一下也不敢动,在他面前则是一堆草丛,恰好能遮挡住他的身影儿。
孟之墨细细打量了一下这草丛,片刻后,竟提剑在草丛中刺了几下,孟yin蘅看到有几剑刺到了小男孩的胳膊、大腿上,也幸好这草丛甚密。
孟之墨刺了几剑,似是放下心来,转身回去了。
“将这几具尸体埋在此处,往林深处走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还有,今夜的事只要走漏了一句,你们谁也别想活!”孟之墨厉声命令那几个手下道。
众人纷纷垂头应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那些人拖着这些尸体渐渐远去,孟yin蘅也悄悄跟了上去,而那个小男孩,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他还受着伤,能去哪儿啊?不过走了也好,这里太危险了……”孟yin蘅现下也不知他是不是小时候的孟江遥,只是打心眼里同情他。
正在这么想着,却突然又听到了剑刺入rou体的声音。
孟yin蘅心内一惊,抬眼望去,只见满地又增横尸数具,那些人,都是刚刚将这些尸体掩埋入土,一点都没有防备,就这么被自己的父亲一剑割喉……
孟yin蘅站在原地,只觉透心凉。
只见孟之墨将这几具尸体埋入刚才他们挖好的土中,埋的极深。
孟yin蘅看着这位置,突然一阵哆嗦。
“这……这是江都林啊!”
“我从小一直尊敬的爹,竟然是这样的么。他待我的那些好,都是假象么,只是因为那个叫宁迎雪的女子么……”
“还有江遥,他在爹还在世之时的那些表现,也全部都是假象么。”
“那日宁煜的师父亲口告诉我的那些话,我其实一直都不曾真正相信过吧。”
“而那日在霜清岛外的船上,我对孟江遥说的那些话,我心里很清楚,都是一时气急啊……”
“其实,我宁愿相信,江遥他只是一时被权力迷了双眼啊……”
“原来,自始至终,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找来找去,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鸣珠扇、绕骨花、幻梦琴、拂雪剑、灵佑……”
“其中,绕骨花和幻梦琴已毁,鸣珠扇还在自己身上,至于拂雪剑,那是太白之物,还有最后一样……”
孟yin蘅正在想着,却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剧烈的痛楚,眼前渐渐模糊一片。
前方众人的身影也渐趋消失,而耳边竟轻飘飘地传来几声呼唤,似有谁在喊自己的名字……
两心知
孟yin蘅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眸。
入眼所见是一间干净的房间,室内除了自己之外,别无他人。而自己正平躺在一个松软的大床上,床旁的小案上点着熏香,芳香萦绕满室,却不刺鼻。
不知道躺了多久,身上到处都很不舒服。孟yin蘅刚想侧一侧身子,腹部却传来一阵痛楚,疼的他不禁倒抽了口气,只能勉力挪了一下位置。
折腾了一阵子,他觉得嘴唇有些干燥,视线瞥到案上的茶壶,便想起来喝口茶,这时,却听到门“吱呀”一声响了,一个白衣人影儿轻轻推开了门,进入了自己视线中。
“宁煜?”孟yin蘅一手撑着枕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着刚刚推门进来的白衣人影儿,极难相信。
之前梦境中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虽说是梦,但他竟隐隐有种感觉,那三幕场景,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
所以,此刻刚一醒来就看到宁煜,他竟不知该如何面对是好。
宁煜手里端着一碗药汁,刚一推门,便看到了半躺半坐着的孟yin蘅,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诧异。
“你醒了?”宁煜将药碗放到桌案上,沉默良久,方道。
“嗯。”孟yin蘅揉了揉太阳xue,也许是因为连做了好几个逼真的梦,乍一醒来,头竟然也开始疼了起来。
“可是身上还疼?”宁煜看着孟yin蘅的动作,面上流露了一丝担忧之色。
“还好啦。”孟yin蘅道,“我睡了多久了?感觉应该得好几天了吧……”
“嗯。”宁煜点了点头,道:“你躺了半个多月了。”
“什么?”孟yin蘅登时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又问了一遍:“半个多月?”
“嗯。”宁煜眼中泛起点点笑意,起身端起药碗,走到孟yin蘅床前,道:“正好你醒了,我就不用再喂你了。来,趁热把药喝了。”
孟yin蘅看着那碗墨黑药汁,吞了口唾沫,也不多问,默默将它端了起来,正准备捏着鼻子一口喝尽,却听宁煜说:“这药不能一口喝完,要慢慢喝。”
孟yin蘅端着温热的药碗,抬头看向宁煜浅褐色的眸子,只见他眉眼弯弯,眼中笑意更甚。
孟yin蘅无声叹了一口气,还是拿起了小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