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攒下的存款,有之前邻居家给的租金,有常夏爷爷nainai留下的几件金首饰,还有一张常夏小时候的照片。
沈彦川头一次见到小时候的常夏。这张照片有点破旧,照片上可爱的小娃娃站在一个明显是假造的山水背景前面,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两手端着一把塑料枪,小脸上还有一点强憋住的笑意。
沈彦川拿着照片看了又看,直到常夏伸手来抢,沈彦川才不情愿地把照片还给了常夏。
常卫国的东西不多,常夏把它们分门别类地整理好,装进木箱子,上锁。做完这一切,常夏好像终于从这一场大梦中醒来,沉默了好久。
晚饭的时候,沈彦川自告奋勇,又准备掌勺做饭,被常夏推进了屋子。两人吃过饭,继续边聊边看了半天星星,直到冻得直发抖,才一起跑回屋里,定好闹钟,准备第二天一起上学。
石晓峰他们也后知后觉地知道了常夏的情况,刚说过不请大家吃饭的石晓峰,又开始张罗饭局,五个人好好吃了一顿,结账时,几个人却为了谁付账争了起来。
最后到底是莫潇抢赢了,不过常夏也预约好,下一顿,由他来请,他苦涩又自嘲地说:“我这回终于不那么穷困了。”几个人没多说,石晓峰这个行动派直接伸手搂住了常夏。
四五个大男生搂做一团,横行霸道地晃回了寝室。沈彦川的室友最近在学校附近租房子,搬出了寝室,几个人刚好在沈彦川寝室闹闹哄哄地聊了大半宿,最后入睡的常夏和沈彦川,不得不挤在沈彦川的单人床上。
两个一米八的男生,仰躺着完全躺不下,沈彦川不得不把常夏塞进床里面,让他侧躺着,自己也侧躺在他身后。两人背靠着背,沈彦川心里胡乱想着明天得跟老师说一声销假之类的杂事儿,突然,常夏用肩膀撞了沈彦川两下。
沈彦川不得不转过身,他俯在常夏耳边,低声问:“怎么了?”
常夏大概是觉得痒,扭了几下头,然后也转了过来,他盯着近在咫尺的沈彦川,小声问:“彦川,你们寝室现在没外人了,我搬过来行不行?”
沈彦川一愣,转念一想,确实,现在屋里就他自己,常夏完全可以搬过来,自己还可以每天辅导常夏学习,他点头说:“行,当然行。你明儿就搬过来吧!咱们记得跟宿管大爷打声招呼,以后早晚有空的时候,我都可以再给你讲讲题什么的。”
常夏也狠命点头,他的头发蹭在沈彦川的脸上,沈彦川扭头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了。
常夏马上问:“你笑什么?”
“你刚才的样子,特别像我小时候养的小土狗。它特别喜欢在我脸上蹭,总是蹭我一脸毛。哈哈!”沈彦川笑着回答。
常夏一听就恼了,他搂住沈彦川的腰,把头在对方颈窝使劲儿蹭了两下,恼怒地说:“你才像小狗!我才不掉毛呢!”
沈彦川笑得更厉害了,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
常夏涨红了脸,还好屋里黑,看不清楚,他掐了沈彦川的腰一把,愤愤地转身,用背对着他。
沈彦川好半天才止住笑意,他凑过去,伸手拍了拍常夏的腰,小声说:“好啦,别生气,我开玩笑呢。”
常夏想了想,自己也笑了。他往后靠了靠,跟之前那天一样,半靠在沈彦川身上,两个人的呼吸渐渐都平稳了下来,很快,就互相依靠着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石晓峰大惊小怪地围观了睡在一张床上的常夏和沈彦川一会,不过很快就被莫潇拽着衣领拖回了自己寝室,张松林也睡眼惺忪地回寝室洗漱,只剩下沈彦川和常夏两个人。
常夏睁开眼的时候,也僵住了。之前隔着被子不觉得,这回两人睡在一个被窝里,青春期男生的早晨,无法避免地尴尬了。
沈彦川先坐了起来。他快速穿好了衣服,扭头看又缩到被子里的常夏,只好伸手拍了拍被子说:“我先去洗漱,你回寝室收拾东西,晚上我帮你搬寝室。”
看到常夏红透了的耳朵上下点了点,沈彦川简直想伸手摸摸那只耳朵,他摇了摇头,拿上洗漱用品,出了门。
当天晚上,沈彦川给宿管大爷送了两盒烟,顺利地在大爷那解决了常夏的“户籍”问题。石晓峰他们跑来帮忙搬家,张松林还嘴欠地说:“这回你俩爽了,公然同居啊!”被沈彦川凉凉地回了一句:“屋里还有空床,欢迎你来当第三者。”
常夏一直乐颠颠地,他选了跟沈彦川并排的那张床,晚上倒在床上的时候,一扭头就能看到对面的沈彦川。
常夏小声地跟沈彦川道了一句“晚安”,然后裹紧棉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入眠。
☆、喜欢
&&&& 常夏离开学校前后有一周多,经历了那么多事儿,突然间回到学校,他多少有些不适应。班里的同学听老师说了他家里的情况,对待他的时候,都有点小心翼翼的。
常夏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重新回到这个教室,他的心态确实有点不一样了。
常夏的课程落下了一点,每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