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了是为你定做的!我这音质不够厚实,唱不了!”
文诺把电脑收起来,靠在身后一只道具箱上,黑色外套与灰色毛衫衬得肌肤近乎透明,眼珠越发黑得无法捉摸:“谁叫你来的?”
“你什么意思啊?”东行色厉内荏地凶他,“合着我这好心你是当成驴肝肺啦?”
文诺执拗地重复问:“谁叫你来的?”
四目相对,两双同样晶澈透亮的黑眼睛对峙着。最终,还是东行败下阵来:“OKOK,就告诉你又怎样?是你那天在520工厂的演唱会上被人相中了!人上赶着要给你出唱片,哥们儿跟着沾你点光都不成吗?”
空调开得太大,车厢里闷得透不过气来。子皓按下电钮,降下车窗玻璃,掏出雪茄烟盒。
前排的成深咳嗽一声:“喂!”
子皓装作没听到,点着了烟盒里附的木片,一股香柏木的香气在车厢里开始蔓延。
成深叹口气:“我知道,你对我的决定很不满。可是你也听过了,他的声音难道不值得投资?”
娃娃脸经理嘟着嘴生了几秒钟闷气,才开口回答:“值不值得是一回事,你这样做无用功是另一回事。”
“什么叫无用功?我说过了,只要小诺高兴,我做什么都可以。”
子皓已经点着了雪茄,不疾不徐地吸一口:“你还真当自己情圣了!”
成深已经发动了车,向片场开去:“你想太多了,这不是一千年前,我不是梁王,他也不是什么文将军了。”
“哈!”子皓向后座椅上一靠,发出一声怪笑,“你敢说你现在这样做不是为了补偿他?”
街灯的光芒投映在靳大明星那双著名的俊目里,流光璀璨,却带着说不出的寂寥:“补偿?那样深的伤害,无论做什么,又如何能补偿?”唇角牵动,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子皓,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还会梦见那日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时间过去得越久,影像反而越清晰。”
后座上静默无声,仿佛方才还在出言讥讽的人已经凭空蒸发。
再拐过一个弯,片场就到了。成深心事重重,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点住刹车,一任车身高速倾侧,驶向目的地。
那辆自行车的出现毫无征兆。成深只来得及看见它自黑暗中突然浮现,形同鬼魅。
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本能地转动,刺耳的刹车声响了起来。
可惜,已经晚了。
一刹那,曾经听过的那句话又在耳边响了起来:“那小子,会害死所有爱他的人。”
从交警队出来,一行人都默默无语,SUV里静得人昏昏欲睡。
赵晚亭口袋里传出的午夜凶铃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她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几秒才掏出手机:“喂?是我。”电话那端的人急急忙忙说着什么,她却始终毫无表情,最后恹恹地答一句,“知道了。”就合上了手机盖子。
梅瘦子小心翼翼地问:“谁啊?”
赵暴君也许是累了,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温和:“金总打来的。他说手术已经结束,12小时内如果不出问题,基本就没生命危险了。不过,可能脸上会留疤。”
“这样啊。”瘦子抠着下巴上的一颗痘痘,“那他以后还能演戏吗?”
钱大胡子重重一拳砸在椅背上,把开车的吴鸣吓了一跳:“这臭小子!他到底是搞什么鬼会横到人家道上去?害得人靳成深为了不撞到他只好去撞树!”
瘦子和暴君都没出声,倒是吴鸣接了一句:“好像骑自行车那个不是小诺吧,他只是坐在后座上。”
做舅舅的开始蛮不讲理了:“反正都是他的错!不好好搁片场呆着,就想着跑出去玩儿!”
这颗豆腐心的刀子嘴又来了。吴鸣摇头笑笑,没再说什么。
走廊里很安静。白惨惨的灯光照在绿色的等候椅上,让人总有种幽灵即将浮现的错觉。
看到那个背着黑色背包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有那么一秒钟,子皓还真以为自己看见的是鬼。
然而不是。隔着略带凉意的棉质布料,子皓能感觉到那温热的肌体,幽深的黑眸里虽然没有热度,却很明显是有血有rou的人的眼神。
看起来是扶着文诺的手实际上紧紧抠进了肩头的rou里,那小子却像完全没有痛神经似的平静地问:“他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会没事的。”子皓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脸,也说不上是有多倾国倾城啊,为什么偏能教那么些优质男人一个个飞蛾扑火般被吸进他的光焰里去?
顾自想着心事的甘总没有控制手底的力度,文诺锁骨几乎要被他卡碎,忍不住向后靠去,却被椅背挡住了,于是抬手想要拨开那只有力的手,却被对方顺势攥住了手腕。
子皓将文诺双手都收入掌握之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若有所思:“那么,是因为你这死犟到底的性格吧?可是这又有什么吸引的?没嘴葫芦一个,闷都闷死了。”
“你发什么疯?”文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