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斯日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没种的孱头,就只会欺负我们老弱妇孺!”
听她越骂越起劲,文诺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娜斯日,走吧。他们不是想要我的命。”
小姑娘嘟着嘴翻身上马,提了马缰转头对文诺说:“小诺哥哥,我会回来救你的。”
文诺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无奈:“好好照顾nainai,娜斯日。”
“我会的——”娜斯日的话还没说完,她所骑的马屁股上被人拿马刺扎了一下,瞬间连人带马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中。
确定那些马匹已经跑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文诺慢慢放下手中朴刀,这才发觉整只胳膊都已经麻木了。
呼统领恢复了猥琐的笑容,走上一步,捉住少年手腕,下掉他手中兵器:“好了,到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这一拳来得毫无征兆,击打在少年柔软的腹部。文诺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感觉五脏六腑都扭曲在一起,刀绞般的疼痛。
呼统领嘴角带着得意的jian笑,正要乘胜追击,脚下却被一股力量以四两拨千斤之技巧轻轻一绊,整个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
文诺看准呼统领下落之势,一个鲤鱼打挺团身而上,反压住对方,手肘正卡在那家伙咽喉上。
“呛啷”几声,好几柄刀剑同时架在了他脖颈旁。
腹部的绞痛还未完全缓解,面对如此境地,再是倔强也无济于事了。
文诺闭上眼睛,松开了卡着呼统领的胳膊,站起身来。
那几柄刀剑如影随形,冰凉的锋刃也跟着由低到高。
我可以不要织锦丽绸,却舍不下你这一身的雪肤冰肌;我可以不要武功重铠,却舍不下你这缠绕在我指间的秀发如云;我可以不要繁华利禄,却舍不下你这一对澄明乌黑的眼;我可以不要王位尊荣,却舍不下你这温软丰泽至柔至润的唇。任世间万物生生灭灭,小诺,我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从无限旖旎的梦中醒来,成深犹自阖上双目,依依不舍地回味着这寒冬里的一场春事与事后的情誓。
那是心底最深处的誓言,绝无半点虚假。
隐隐约约,有一缕馨香钻入鼻中,萦绕不去。
成深悚然一惊:这香气婉约柔媚,与文诺体味的清幽恬淡有绝大不同。难道,梦中一切竟是事实?难道,与自己彻夜缠绵的,另有其人?
颤抖着睁开眼睛,成深发现最不堪想象的噩梦已经成真:枕边,赫然飘散着的,是一头女子的长发,掩映着女子特有的柔软肩头和一抹雪脯。
“你、你怎么在这里?”
陌月眼中伤感一闪即逝。数月来的凄冷孤寂,让她尝尽酸甜苦辣,早已不是初嫁时稚气未脱的小公主。
“你是我的夫君,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亡母生辰,宫中设筵,思念母亲的伤感与爱人不知所踪的迷惘,让成深不知不觉中喝下了太多的酒。这一刻想来,应该是酒中被人做下了手脚。
想到此,成深像被蝎子蛰了一般,整个人跳了起来:“胡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明知道——”
他没有再说下去,慌乱地取过衣衫套在身上,夺门而去。从头至尾,再也没看过他的王后一眼。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陌月的嘴角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晶莹的泪滴却不听话地从眼尾渗出,洇shi了鬓边的发丝。
就这样痴痴地望着罗帐的顶部,不知过了多久,门铃轻响,有人进来。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
陌月抬起眼睛,望着满脸焦虑的忠心女伴:“茗燕,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错吗?”
茗燕坚定地点头,握住那只冰凉的小手:“就算有什么罪错,那也是茗燕一个人的罪,公主,你有幸福的权利,谁也不能剥夺。”
☆、第二十三章
公元二OO九年。说好要来的雪失约了,这座城市在经历了一场降温后又恢复了它半冷不冷的状态。
圣诞节临近,凑热闹的商家纷纷在门口摆放上塑料假松树,点缀得赤橙黄绿青蓝紫看得人眼花。用吴鸣的话来说:满大街都是土人,过啥洋节,简直地,磕碜到姥姥家了都。
外表温文的吴帅哥那东北腔一冒出来,又成功地把囧孩子逗得笑个半死。
笑完了,文诺照例蹲在片场角落打他的游戏,耳朵里塞着耳机,还剩一格电的手机打开来搁在手边,以防万一有机器需要修理。
他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很明智,因为BH的制片人又跟钱梅二导呛上了。
钱大胡子解释了几句,发现根本就插不进赵制片密不透风的话里去,于是很郁闷地闭了嘴,由棉花套子梅副导去跟那机关枪较量。
听了半天,吴鸣只隐约听出事关预算超标。他对这种经济上的事务是一向不感兴趣兼不明就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上去劝阻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想想自己笨嘴拙舌根本不是那赵大小姐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