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反而沿着长廊飞快地狂奔。就在他们将将奔至长廊尽头的时候,长廊另一头有灯光闪了闪,想必是大厅里的照明已经恢复了。
沈谦当机立断,一推身边的一扇房门,四个人闪身进入这间屋子。沈谦立即重新扣上门,带着阿俏他们往房间里直冲。
到这时候,阿俏才借着窗外照进来的灯光看清楚,沈谨背上背着的那个人,脸色苍白,陷入昏迷,不是别个,而是大帅任伯和。
三个人,加一名伤者,在这间小房间里暂时藏了起来。
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一间勤务兵的休息室,推门进来就是个小厅,有简单的桌椅,里面另有一间,应当是卧室,却只有一张矮榻,一个床头柜,其他什么也没有。
沈谨先将任伯和径直背去了里间卧室,将他放在地上,就着窗外的光线,替他检查伤势。
阿俏看见任伯和背上用沈谨的军服草草包扎了一番,如今一解开,那鲜血又汩汩地流出来。她这才想明白,刚才沈谦沈谨在早先那间房间里飞快地转过一圈,是借那间屋子里掩人耳目,故意误导追兵。
只不过这里一间小小的休息室,真要有人一间一间地搜查,可能很快就能查到。
果然,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人声脚步声。大厅里的人一定是已经发现了任伯和和沈谦等人都失去了踪影,现在开始追查起来。沈谦索性伸臂将阿俏一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沈谨缩在卧室的另一角,借着外面的灯光仔细检查任伯和的伤势,半晌,冲沈谦摇了摇头。
“大哥,”沈谦轻轻地招呼,“你刚才看见,是谁动手的么?”
沈谨沉默地摇了摇头。
沈谦顿了顿,说:“看来会有人认为是我被任帅枪|毙了。”
沈谨点点头。
阿俏一阵后怕,将小脸埋在沈谦胸前,直到这时候,眼泪才后知后觉地从眼角爬了出来。沈谦则将她一拥,凑在她耳边说:“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
阿俏这时候哪里控制得住,瞬间泪水越涌越多。沈谦连忙轻声哄着,自己想想也有几分后悔,小声地说:“以后再不让你这般涉险了。”
阿俏却坚定地在男人怀里摇了摇头。
刚才厅上她确实吓得要死,可若是想想,她没有亲身在此,而是任由沈谦一个人涉险,她自己一个在安全的地方躲着,等着那份煎熬,恐怕更加难以忍受。
这时候沈谨小声问:“二弟,你说到底是谁动的手?”
沈谦沉默着还未回答,忽然只听任伯和回答道:“是林副官!”
早先那一枪,大约伤了任伯和的肺叶,此刻任伯和说话时像是拉风箱一样呼噜呼噜的,嘴里也涌出些血沫。
他这么一说,沈谦阿俏他们就全明白了。
动手的人,不是别个,正是任伯和非常信赖的亲信林副官。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林副官应该就站在任伯和身后。
“他是何文山的人?”沈谨压低了声音问。
任伯和此刻脸上出现一丝诡笑,摇了摇头。
何文山与任伯和一直暗地里有矛盾,所以任伯和绝不可能放一个何文山的人做自己的亲信副官。
“那是为什么?”沈谨在一旁小声嘀咕。
任伯和无力说话,他的眼光便望阿俏这边转过来。
“我?”阿俏顿时一脸懵。
旁边沈谦则点头:“明白了女人!”
任伯和疲惫地闭上眼,点点头,也不知此人在想什么。
说到这里,阿俏终于明白了,立刻想起早先她在这道长廊里见到的人影。那个人影令她回忆起醉仙居,那么此前曾华池的死因,便也不那么无迹可寻。
“士安,事已至此,我们该当如何?”
到了这样的关键时刻,沈谨反而向弟弟请教。
沈谦此刻也正皱着眉思索,一面想一面说:“此前我看了任系在城中的布置,就知道何文山一定正在任伯和背后捣鬼。任伯和今夜在省城的计划,不可能成功……”
他这么说着,任伯和陡然睁大了眼,似乎非常不甘心,可是因为失血的关系,任伯和渐渐又闭上眼一代枭雄,到了此刻,大约不服输也不行了。
“……何文山特地要我亲自来这‘玉蚁山庄’,要么是想继承任系的人,继续与我省对抗,要么则是想要向我示好,为将来的合作打下个基础。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所以今夜在‘玉蚁山庄’,其实是有三股势力?”沈谨低声问。
任系的一股势力,何文山的一股力量,现在又添上了林副官。
“应该是四股。”沈谦小声说,“还有省城里那些商界政|界的人物,他们也是有法子能发挥影响力的。”
“如今林副官率先动了手,我们却把任帅藏在了这里,各方现在都不知道任帅是生是死,因此各自都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才让这山庄里暂时这么平静。”
沈谦说到这里,大家侧耳听听,果然见外面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