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要死在产房了,虽然太医和别人都说其实她那根本就不算是难产,只是阿意比较大,她比较瘦,生得难些罢了,但也是正常的。
当时她痛得狠了就说她再也不要生了,穆元祯就当了真。
这事过去了这么久,她差不多都已经忘了,但穆元祯却没有忘。
以宓“嗯”了声,道:“太医说我这两年身体已经养得很好,再孕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穆元祯当然知道,他只是不愿而已。
他搂了她翻过了身,重新把她压在了身下,一边低头咬着她,一边道:“你想要,就要吧,只是再要过一年那样的日子,你现在总要多补偿我些才是……”
这都什么跟什么。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以为他不愿自己再孕是担心自己身体,实际只是他……
以宓简直恼羞成怒。
只不过恼也好,羞也罢,这个时候,她是半点话语权也没有的。
回南阳侯府的马车上,闵大少夫人和闵流妘同乘一辆马车。
两人一路沉默着,一直过了好几条街,闵大少夫人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一路上都眼观鼻鼻观心的闵流妘道:“先时你在御花园碰见陛下,这事到底是巧合还是你预谋的?”
闵大少夫人嫁到闵家多年,差不多算是看着闵流妘长大的,闵流妘真实的性子如何,她再清楚不过。
闵流妘抬眼,随即又垂了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扫得闵大夫人的心也七上八下的。
闵流妘道:“这事是祖父安排的,大嫂不必过虑。就是姑祖母那里,祖父也有致信,所以无论有什么情况,也不会牵扯怪责到大嫂这里的。”
闵流妘口中的姑祖母便是南阳侯府的老夫人,闵大少夫人的祖母。
闵流妘搬出闵老太爷和自己的祖母,闵大少夫人不但未放下心来,反而更加忐忑不安。
几个孙子孙女辈,闵老太爷最疼爱的不是嫡长孙,嫡长孙女,而是闵流妘这个嫡次孙女。他平日里深居简出,据说除了自己的夫君,闵家的嫡长孙,其他孙辈也就只有闵流妘得到过他的亲自教导。
都说闵家的刀法和暗器只传男不传女,可闵流妘的一身功夫却据说是得了老太爷的真传的。
这突然就将Jing心培养的孙女送到京中来说要寻一门亲事,闵大少夫人从闵老爷子发出这个指令那刻起,那心就没安稳过。
闵流妘实际的性子从来说一就不会再有二,闵大少夫人并不欲与她争拗,只得顺着她的话转了话题,道:“现在天气寒冷,想来祖父的旧疾又不好受了,京中有不少太医医术卓越,流妘你可要写信劝祖父他们入京?”
闵大少夫人赵氏出身南阳侯府,住惯京城,她虽嫁到北地多年,但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北地,所以她这话,是带了私心的。
一来闵流妘这事,她不想插手,同样也不想让自己的祖母插手,将南阳侯府搭进去,碍了陛下和皇后的眼,闵老太爷过来,也省了自己祖母的事。
二来她也不想儿子承继祖辈镇守北地的命运,闵家的男子,哪一代没有几个战死沙场的?自己两个儿子,一个嫡长孙必定要继承家业,一个送到京中给皇子作伴读,将来怕也是要走边关将领的路,一想到这个,赵氏的心就隐隐作痛。
第91章
七日后。
夜色中,闵流妘看着灯影前的黑衣男子,面色发沉。
她盯着他不出声,那男子伸手举了一下手中的青铜令牌,正反两面,一面刻着玄字,一面刻着伍字。
玄伍,是穆元祯回到京中之后一直负责北地暗探事务的暗卫营首领。
那日闵流妘交给穆元祯的那封信里面只有八个字,“北沅,东夷,北定王府”。
她原以为穆元祯拆开那信之后定会亲自召见自己,和自己相询,因为祖父给穆元祯的信中应该跟他说过自己在来京城之前是去了西宁边境那边的。
却没想到他竟只是派了玄伍来见自己。
她看着玄伍收回令牌,手一翻便握住了他的剑柄,那是暗卫营暗卫的标准动作之一,肃杀冷硬。
闵流妘心头冷寂,她将目光从玄伍的剑上再移到他的脸上,淡淡道:“玄大人,此事牵涉甚广,不仅涉及到北地,还牵涉西宁,辽东,北沅还有东夷,事关重大,还是请玄大人跟陛下回报,容我亲自跟陛下禀告吧。”
玄伍不为所动,道:“明夜,你现在是在以闵家二小姐的身份跟我说话,还是在以明夜的身份跟我说话?”
明夜是闵流妘在暗部的身份。
过往明夜和玄伍两人几无接触,且两人出现时又都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明夜不认识玄伍,玄伍也是才知道明夜竟然是闵家的二小姐。
闵流妘轻哼一声,冷道:“两个人都是我。玄大人,你当知道,我现在以闵家二小姐的身份出现,行着明夜的事,这两个身份就再不可分割了。”
她当然知道玄伍刚刚话中的陷阱,若说自己只是以明夜的身份在说话,那她便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