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妘一事,哪怕可能牵涉到一些军事机密,但缃素仍是毫不犹豫的跟以宓直说了。
以宓听言心头暗转,闵家的事以宓也是知道一些的,不说那是皇帝的外家,闵家本身就已经是北地的第一世家,竟是把嫡女培养成这样,明显不同寻常。
缃素和缃绮两个,都是根骨千里挑一,然后从三四岁就开始习武,每日里要习六七个时辰,功夫才能做到像现在这般,而且作为暗探,要学的功夫不仅是武学功夫,还有各种旁门杂术,闵流妘作为名门嫡女,就是琴棋书画也不能疏漏。
得要多大的恒心和毅力才能做到这点?
又有什么必要一定要这么做?
以宓还在寻思着这事,就听缃素问道:“娘娘,要奴婢去查查闵姑娘过往所有的资料吗?”
以宓点了点头,缃素便下去安排了。
穆元祯表面冷酷,实则十分重情,闵流妘身份特殊,而看她今日种种不说闵家和闵流妘是否有意穆元祯的后宫,但以宓可也不会认为她特意寻穆元祯是为了谈谈公事的。
晚间穆元祯回来,他沐浴完照例是坐着一旁看着以宓拿着图册哄了阿意睡觉,以宓有很多个样子,但无疑对着阿意的时候才是最温柔无丝毫旁骛的。
阿意睡着,以宓又吩咐了几句守夜的宫女,这才和穆元祯一起回到他们的寝室。
一边行,以宓就一边笑着问道:“陛下,那个暗部的梅花标志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两人相处日久,以宓很了解穆元祯,他很多时候看似不在意,但其实大局掌控欲十分强烈,想来宫人和缃素跟自己报告的事他十有八九是会知道的。
她没有必要去暗戳戳做什么让两人生隙。
穆元祯瞥了以宓一眼,握着她的手却是没有答她。
直到两人回到寝室,穆元祯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以宓,一直看得以宓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才微微笑了出来,伸手将她捞到自己身边,然后问道:“你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以宓略微有些茫然,穆元祯大她六七岁,她记得自己很小时便已知道他,但对自己来说,他就是燕王,不过就代表一个身份,根本就不过心的,谁会记得什么第一次第二次的?
以宓摇头。
穆元祯便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便是在梅花盛开之际,当时你就站在梅树下……所以后来我去北地就藩,和各地暗部的联络都是用的梅花标志。”
这,这是什么理由?当时自己该只是个孩子吧。
以宓扫他一眼,只觉得这不是他哄自己之言,就是他的随手之举吧。
穆元祯看她那眼神,知她并不太以为意。
但其实他这话不带丝毫哄她的成分。
他到现在还牢牢记得那个场景,记得当时他看到她,她站在梅树下,虽然只有四五岁,但已经生得十分Jing致夺目,那时正好一朵梅花落在她的前额黑发上,浅色鹅黄的梅花晶莹剔透,鲜嫩水灵。
她头上本无任何饰品,寒冬之季,却只穿了单薄的素色小裙,整个人都苍白得有些不真实,只那一朵梅花,才仿佛让她落了地,也在他心里生了根。
穆元祯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倾身吻了吻,温柔道:“闵家姑娘那边,你不必太过在意。她若只是闵家的姑娘,那便就是外祖的孙女,她若是暗部的暗探,那我便只会视她如暗部的暗探,再不会有其他的。”
暗部和暗卫营女子不知凡几,比闵流妘漂亮动人的也不知凡几。
这话有点怪,以宓却是懂了。
她“嗯”了声,想了想,道:“我让缃素去查她的事情了,我总觉得,闵家好好的培养一个嫡女做暗探是要做什么?这事实在有些怪怪的,你不会介意我这么做吧?”
穆元祯伸手摩挲着她的头发,对于闵流妘这事,他心里已经隐约有些猜测,闵家虽是他的外家,但涉及到政事,感情从来不会干扰他的判断。
他道:“查她之事我会让玄七去安排,缃素那边不要让闵家察觉了。”
若闵家并无他意,他并不愿意让外家和以宓生隙,对以宓生出成见。
以宓听言搭在他胸前的手无意识的抠了他一下,然后完全未察觉身下人的变色,只继续问道,“那陛下您之前说让我帮她看看可有什么合适的亲事,这事还要继续吗?”
那“陛下您”三个字带着嗔音,格外的婉转柔媚。私下里她可是很少叫他陛下的。
穆元祯本就被掐得火起,再听她再用这样的尾音勾上一勾,三魂已经去了六窍,伸手就按住了她的手往下压了压,哑声道:“明面上可以继续,但实际上却是不必了。”
一边说着一边看她,见她眼睛已然已经染上丝丝媚色,眸色更深了深,低头一边吻她,一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低音继续道,“待玄七查过,再过上一段时间,我自会有打算。”
说到后面,声音已几不可闻。
两人很快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大半个时